阁楼,一旁的花草上还残留着水珠,一旁的山白雾袅袅,似仙人居住一般。
她往门外走,坐到树下的一个石凳上,冰凉刺骨,不免蜷缩自己,待在角落。
静静地看着寺庙,恬淡安静,只有细微的风声在耳边轻轻掠过。
白露把门推开,轻吱一声,走了出来。南星看着白露,站起身,不料把树上的露水都打落在自己身上,真是……无奈……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渍,白露上前帮忙,拍了拍衣服,整理好衣裙,问:“主子为何起的这般早?”
“睡不太着,今日我们要回去了。你等一会和秋霜罗温她们说一番。”
说完,南星往阁楼的另一处走去。
她看着那些毒蛇都被清除,想必是哥哥们整理的,地下也没有残留下血迹,空气弥漫淡淡香味,应是四姐调出来的气味散在这儿的。她踩着石子往浅水轩去,走上楼,推开房门,有着浅浅的檀木香,那门雕刻的精巧,推门入屋。
直径往左侧走去,按下一个瓶子,又点了绿色的按钮,出来了一个木盒,这里都是记录近些年发生的事,南星早些年抄好的,怕自己忘记,拿出记录楚国的看,反复翻找,就是没有容家公子容浔的记录,连这个人都不曾出现过。
把文案扔进盒子中,手深深握着盒子,看着前方深红色的木头,沉思,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她回过神,把盒子刚要放回去,就看到纸上有法师二字,南星扫过一眼,把东西重新放好。
看到桌上还有一页纸,走近些,就看到那是一个棋局的破解之法,那张纸是南星那南疆五年,来过一次妙嚴寺的时候写的,那棋局也是和齐有下的最后一盘棋,那时她还是输了,之后在妙嚴寺太无趣,就想到那日开始解棋,解了许久才把那盘棋破解。她看了看,把纸拿在手里,轻折,把烛火点燃,把纸放到上面,火光微微亮,又放进盒子中,再低眸去看,纸张也已化为灰烬。
走了出去,关上门,似发出一声低吟声。看向右侧的小瀑布,涓涓不断地往下流,好像永远不会干涸,两道都长出青绿色的青苔,看着滑润,若是生在地上,定是能让行人滑到。
收回眼,想着她们也应该起来了。
走到三娘居住的地方,看着四周果真是喜欢桃花啊,千一阁有桃花,连这处也有,只是三娘种的怎么也结不成果子。
三娘在院子里拿着剪刀修剪,十分恬静的模样,眉眼淡然,看向其他东西,细腻温柔。
三娘用余光扫到南星,道:“要回去了?”
南星坐到一旁,摘下一片叶子,有一股青皂的味道,看向四周讲:“方丈昨晚未来?还是停留一会儿就走了?”
三娘剪下一个枝叶,眼睛不停观察其他东西,嘴角微扯:“今日天微亮就走了,还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生怕我会吃了他一般。”
南星眉毛微扬,嘴角轻勾:“这倒是他会做的事,我先走了,日后再来。”把刚才摘下的叶子放入土中,出了寺庙坐上马车。
早晨,马车刚进入就能看到空气中的小摊冒着丝丝白雾,空气泌入一股股香味,南星掀开帘子讲:“我们先去吃包子?还是你们回府,我去吃东西?”
白露讲:“还是你们去吧,我先回府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送来。”
秋霜道:“我并不是很想吃,我想回去再睡会儿觉。”
罗温点点头,讲:“我也很困,小姐先自己去吃吧。”
南星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们,她们好像都很困的模样?她想着等到回府再问吧,便迈开脚步往一旁的小位子上坐下。
南星坐下,要了一碗粥和两个包子,咬着包子,早间总有道不出的意味,每个早起的人都很忙碌充实,三三两两书生模样的人,往一旁的私塾的路走去,南星想着自己还要去书院,吃东西的劲头也消减了大半。
拿起一碗粥往嘴中送,突然一匹马快速骑过,还扬出好几骑尘土,自己还坐在里马路的最外道,碗中还有些尘土,她放下碗,不耐的皱眉。
摊位老板看到南星表情安慰道:“现在有权就是好,这些事那些大臣的孩子,为首的是杨家三少爷,整日玩闹还比我们有钱的多,而且他们做了什么我们也可奈何,我看你第一次来,我再把粥换一碗给你。”
南星摇摇头,她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把钱放到桌上,就起身了,这里离宰相府也不远,想到那人说杨家三少爷。
杨家?贪官吗?南星讥笑一声,杨家私吞楚国好几大产业,虽不是这时候。杨家被抄家的时候,史书上记载杨家钱特别多,都能抵上半个国库了。
她看着前处,往千一阁开的酒楼走去,看到昏昏睡睡的小二讲:“你家姑娘在吗?”
小二快要闭上的眼,又极为疲倦的睁开,看到南星,还有些犯迷糊的意味:“姑娘在楼上三零四房间,不知您有何事?”
南星垂眼深思,摇摇头,走了出去。应该还未有什么大事,便先回了宰相府,一路上的行人稀稀疏疏,不过还能见到几位书生,正往其他好风景的地方走去。
她走进宰相府,进入自己的阁楼,十分安静,冷冷清清的样子,又看向一边的毒物,倒是冒出些许的新的枝叶,又闻到些许植物,其中还似有张淑媛的喝的药,那药像是中毒的解药?还是毒药?
坐上小庭院下,还有石格子,其中还有黑白相间的棋子在棋篓,倒是可以下棋,把棋子分到桌上,拿出三枚百子和一枚黑子放在四个角落处,那枚黑子是国公府,其他都是恭王府,马府,张府。
还有容府,杨府,李闻,容浔,贺函,蓝凝......
南星坐了一上午,桂嬷嬷叫她吃饭,她才开始把棋子收好,去看看她们,发现她们三个还在睡。
南星忍不住扶额,这都是怎么了?困成这样?本想叫她们起来便作罢了。
她看向桂嬷嬷,发现她眼下有些发青,似乎没睡好,讲:“桂嬷嬷昨日没睡好吗?”
桂嬷嬷点点头,声音还带点困倦的意味:“昨日楚京十分吵闹,那巨大的声响一串连着一串,天微亮,那些声响才停歇,昨夜估摸着没人睡的好,那声音倍儿响。也不知是哪处传来的,虽是响,但声音听起来隔得挺远的。”
南星点点头,越发觉得方丈败家,他那间房得要花多少钱才能盖出阻隔声音那么强烈的墙壁,连隔壁的白露秋霜她们三人都听到了。她昨夜却是半分声响都未曾听到。
等一下还是要去问清楚情况,也不知是谁发出声响。又看向正打着哈欠看着她的桂嬷嬷,讲:“嬷嬷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一人便可。”
桂嬷嬷退了出去,南星直接往南铭居住的地方走去,这边也算是不错,别有一番风味,小小竹林,还有小小茶树,一座凉亭,一座阁楼。
推开门,泌入一股清风,窗户还在摇曳,文案上的东西,无人整理,像是遇到什么事,急匆匆走掉那般,砚台上早已是干透的墨汁,砚台上的一旁还有一张纸,走近些发现有几个字。“出事了,速回。”
再看看纸,没有任何信息,只不过这字迹和上次在书中看到的相差无几,再翻开书,发现南铭都是在看那些兵书,治理之道,又看着这屋子十分空静寂寥,怕是他早已离开了。
关上门,摘下几片茶叶,回到自己的亭楼,开始拿出叶子,将叶子放入开水中浸泡,弥漫淡淡地香味。
白露下了楼,看到南星正煮着吃,又把刚才芸红院来信的事告诉与她:“刚才送信来了,说你做的事,他知道。他在信中提到,这件事还未解决,那三姨娘也不是吃素的。等到此事完成了,再让你感谢他。”
南星看着被染绿的水,淡淡开口:“我知道了。昨日发生何事了?还有等一下我们一同去马府看看那三姨娘,顺便看看严氏。”
白露应了一声。神情略微严肃,“昨日,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昨日我们要在睡觉之时,就传来源源不断的响声,又近又远,今早又看到那群蛇被清理,估计是这个吧?”
白露讲到后面有些不确定,南星也能猜个几分出来,应该又是三哥发明一些炸药,来这儿做实验,估摸着失败了几次,之后也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三哥喜欢做兵器和有趣的东西,坐了很多稀奇玩意,唯独碰到火而会控制不了。但又怎么会在寺庙放这些?
南星垂下眼,又看向烧开的水,将炭火灭了。
回到阁楼换了一件衣裳,看着发呆的白露,“我们去马府看看吧,也不知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出了楼,从旁边的小道过,楚京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小道,通往各个地方,两边的青石上还残留这很长远的痕迹。
到了马府,和管家通报一个小官府的小姐来见见严氏,毕竟讲出这个身份十分惹人注目,南星在门口静静等待,白露出来,脸色并不是很好,声音低压:“管家说严氏不能见客,她现在好像是被关了禁闭,而三姨娘却是安然无恙的样子。”
南星点点头,看来芸红院的消息挺灵通,这三姨娘还真是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