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走进去,四周飘有淡淡地酒香,很淡,很甜,很好闻。
她一手拉着罗温,一手拿出钱,放在店小二的前面,道:“我要去顶楼的包间,喝你们这最好最贵的酒。”
“这位小姐,你怕不是喝醉了吧?”小二看向南星,似有些迷糊。毕竟这酒楼的顶楼很贵,那酒更贵!
南星仰头,“你自己看看,那荷包里的钱够不够。”
小二看向那鼓起的荷包,怕是只能付一个包间吧,但还是那荷包打开,把那里的钱倒出来,发现全是......金子???
“这位贵人,请上座。”小二笑呵呵地看着南星。
“你就不用领路了,我自己知道怎么走,我要喝最好的酒,还有那甜甜地桃花酿。”南星拉着罗温讲:“我们今天就喝个一醉方休,来过这里的人同我讲,这里的酒很好喝。”
罗温看着她,知道她出手阔绰,但没想到那般阔绰,“要不,我们回去吧?”
南星摇头,走到包间,那些人随后就到了,南星看向那些人一坛一坛的搬到一旁,只见那小二说:“有几坛酒是我家主子送您的,谢谢您捧场。”
“你家主子是谁?”南星询问,她是第一次来这酒楼,但这刚进来发现这建筑和魏国的一处花楼很像,刚才说自己知道路,只是想好好观察一下这里,发现真的是十分相似啊。
“这就不方便告诉您了,请您慢用。”小二道。
南星拿起一坛酒,看向罗温道:“我们什么都别讲,就静静地喝酒。”
她开了一坛酒开始喝,面色就已经慢慢变红了。罗温看向这样豪爽的南星,自己也拿起一坛酒喝,发现还不错。
南星一点点的喝着,看向远处,灯光遍野,很是好看。
她每喝一些,就回想一次她的所作所为,她嘴角挂着淡笑。人果真是自私的,她一点一点往嘴中送。
她站起来看向外面,发现天也在就黑了,罗温早就躺下去了,她看着自己手中的白粉,她之所以没有晕,多半是这药粉的作用,她苦笑一声。
从袖子拿出一颗药丸吃了,再喝了一坛桂花酿,昏昏沉沉的倒在一旁。
“主子,他们醉了。”小二看向前方的铜镜。
那名男子带着面具,淡淡应了一声,而后看向旁边的男子,眉眼微挑:“阿浔认识这名女子?这女子出手也真是阔绰。”
“她是南星。大楚公主。”
“哦,我知道了。说起来,还算认识。”他上上下下打量容浔,道:“那女子精的很,你可得小心些。”
“认识?她倒走的挺广。”容浔淡淡看向铜镜,问:“你何时准备走?魏国那边都打理好了?”
“我才刚到楚国三天,看都没看够,你就那么想我走?早就处理好了。”那男子出声:“倒是你在楚国这里十分悠闲,我看你是忘了你的目的吧。”
“并没有忘,但是这些事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况且现在还有她,我想做些什么也十分不便。”容浔起身,往一旁的房间走去,看到南星那张粉红的小脸。
带面具的男子看向容浔,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怕她是装的?等一下我们一靠近,她就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他淡笑,他是看过她喝酒的样子,南星是真的不会喝酒,一沾就倒。她自己也不喜欢酒,但偏偏要贪酒中的那股甜味。
“不会”
他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手上有白粉,是抑制酒的猛劲。可像她这般酒量,再怎么样也抑制不住啊,他隔着袖子为南星把脉,实则是想看她刚才吃的是什么东西。
他微微一笑,淡淡睨了一眼南星,果真是小心啊,居然将自己弄哑好几个时辰。
“将她们放到床上,明日早些叫醒她们,也顺便备好醒酒汤。”容浔看向门口那两名女子道。
女子应了声是。
容浔走了出去,看向他道:“明日早些叫醒她,再命两个丫鬟给她梳洗。”
“为什么?”他奇怪的看着容浔,忽然明白什么道:“你!好狠!你居然怕她多留久一些,这房间少几个时辰,而你就少赚一些钱了,对吧?”
“你怎么变得和朝颜那般,整日想些什么?”容浔看向他,解释道:“她明早要去书院,她再不去,被有心人一说,这样会影响书院,而我也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
他哦了一声,讲:“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我才会朝颜像。”
“你确定把东西都打理好了?”容浔另起一话问:“晋国和魏国呢?”
“放心好了,我早就打理好了。只不过,楚国现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无妨,楚国可以放置一旁,或许某人是与我一道的。”容浔淡淡出声,随后往楼梯下走。
南星今夜可不算安宁,吐了又吐,还好有一点意识,起码找到桶给她吐,早晨很早就有几位丫鬟来给她喝醒酒汤。
她迷迷糊糊地喝了一些,看向她们,原来这一大早就会有人来送醒酒汤,怪不得他们说这里的服务还不错。
南星刚想叫她们扶一下她,后面才发现药效还没过,说不出话。她们似看出南星的意图,把她扶到镜前,开始梳妆打扮。
她静静地看着她们的动作,本想叫她们不用这么麻烦,但是讲不出话了,倒也罢了。
头还是些许疼,看向罗温,发现她亦是有几分迷糊。
她偏回头,最后的梳的还算不错,干净利爽。外面的天也才渐渐亮了,桌上也摆满了吃食,她拿起一旁的水,淡淡抿了一口,吃了一个包子,也算是差不多了。
罗温昨日也是十分难受,对于桌上的东西也是兴致缺缺,南星起身带着罗温走下楼,发现备了两辆马车。
“主子说,小姐想去哪,我们载小姐去。”车夫恭敬有礼。
不至于有这番待遇吧,不就花了一些钱,应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事出反常必有妖!况且,现在这么安静,车门紧闭,出了事,也无人知道。她刚想推辞,就看到了容府的马车在前方经过。
南星阻拦住容府马车,那车夫也算得上是个好脾气的主,只对里面的人说:“公子,有人阻拦我们的马车。”
容浔拉开布,看向南星,“公主?有什么事吗?”
她药效也过了,道:“先...先生,可否与我们一程,我们刚好要去书院。”
“这......”容浔说这话的表情似有疑虑,“这恐怕不......”
“先谢过先生了,先生快些下来吧,一同坐这辆马车。”南星听到他的话立马打断,而后与那两名车夫道:“马车我们就借走了,车夫也已经有人,所以......多谢你们了。”
容浔并未挪动脚步,只是静静地看着南星。她亦看着容浔,脸上尽显无奈:“先生若是不想与我一同的话,那我也不想去书院。毕竟我不招先生喜欢,那也会招其他先生厌烦吧,还是不去好了。”
“好,我与你一起。”容浔颇有无奈,而后下了马车。
南星这才想起容浔的马车应该怎么办?
看向那两人,微笑道:“我既然有人了,也不劳烦你们了。但是你们的主子可真是热情,让我都不太忍心拒绝。这样好了,你们能否帮我把这辆马车给送回马府,毕竟停留在这,让其他人不太好走。”
“先在这谢过了,马车晚上会还回来的。改日也必定登门拜访。”南星看向容浔和罗温:“我们先上去吧。”
南星上了马车,看向四周,倒也宽敞,只是这里有一股淡淡香味,像是出于南疆,但建筑又像魏国,果真是有意思。
罗温坐在里面,十分的不安稳,想到白露秋霜讲的话,对南星道:“我想出去,坐在外面可以清醒一些,坐在外面也能快些下车,因为快到宰相府了。”
南星想的也是,不久就会经过宰相府门口,遂点头。
“多谢容先生了,不知先生今日讲的是什么?”南星靠在马车上道:“先生若是讲那些,我能否睡觉?我好像昨日睡的不太好。况且你讲的那些,我应是都会。”
容浔看向她,嘴角微勾,待他离开万花酒楼,每半个时辰,那人就命一个人来容府讲述她的情况。
“不可以。”容浔道:“今早并不是我上课,是另一个先生。”
南星微微松了口气,不是你的话,那更好,她连课都不用去了,直接去书阁,然后自己美美地做一个梦。
他淡淡敛眸,看向窗外道:“今早你去练习吧,还有两天就要校验了,你准备好没?”
“这有什么的,先生难道不相信我的实力?”南星淡笑道:“我练过的那些东西,比你所活的岁数还要大的多呢。”
容浔看向她微微一笑,她自己也知道这话不太合适,但是都听到了,无法改口了。也全当笑话听听罢了。
“今日的校验与往日不同,这次的男子和女子可同比,也可指出要与谁比,同时还可以和在场的其他人比,但她们可以拒绝,除了参赛学生不可拒绝。而你会成为大多数的被指定者,但你不可以拒绝。”
容浔的声音浅浅的,让人在大早上就感觉很舒服,说的再多也不觉得烦躁,就这样,一点一点深入心里。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头顶上的挂着挂件,声音带些疲惫:“这样的话,我倒是不想去了。”
这样的话,她一定会累死,打败她虽然没多大意思,但是打败大楚公主,那一定是特别值得说的事。
“不可以,今年你一定要去,因为那里面还会有几名其他国的人在其中看着你们,但你们却不知他们的身份,你也不想自己成为笑柄,而被其他国给取笑吧?”容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