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在偷偷混到魏国,碰到了不尽。恰好上街时,不尽的手中有荷包,一个年龄较大的女人讲不尽手中的钱包是她的女儿的,伸手就要抢。不尽灵活一躲,说:“这荷包是我自己的,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
那女人就轻哼一声,“这分明是我给我女儿的,而且你一个毛头小子,荷包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无边看到那女人盯着不尽的荷包看了好久,便故意让自己女儿撞不尽,然后就说不尽偷了她的钱。无边在心里冷笑,想要出去帮不尽,南星直接出手拦住。无边抿唇,脚步也不动了。
不尽似乎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人,脸色有些红,声音尖锐又颤抖:“这就是我的荷包。”
那女人轻哼一声,道:“你一个没爹没娘的人,能有什么荷包,你赶紧把钱还给我家女儿。”那女人推了推不尽。不尽坐在地下,眼睛有些微红。
南星走到他们中间,去抱着死死抓着荷包的不尽。轻轻安抚的拍打无边,对女子讲:“就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了?还动手推人,这就你的教养?”
那女人看着出来讲话的南星,有些气急:“你这个小孩懂不懂规矩,怎么和大人讲话的。”
南星表情平常,语气有着冷意,“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这么样讲话,怎么?还想当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推我?”
那女人使劲地指南星,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你……”
南星语气冰冷,看着这女人的女儿,“这荷包是你的?”
那个女人的孩子点头,有些害怕,明明南星比她小,她居然感觉到压迫感。
南星问:“那这荷包什么颜色?上面的图案是什么?里面有多少钱?”
女孩惊恐的看着母亲,那女人大怒:“你问这些作甚?”
南星看向她,“不是说这荷包是你女儿的,怎地一个字都讲不出。”
那女人有些害怕,她这种事做过很多次,今日还特地带上自己女儿,只为了更有说服力,可不料半路杀出这样的一个人。
南星又问:“你女儿不知道,那你知道吗?”
那女人看着不尽手中的荷包,也不想纠缠,随便嘟囔几句,就走了。
她一走,看戏的人也就散去了。
无边看着南星,好像现在才发觉南星也有柔情的一面,不料下一秒就听见南星对不尽说:“蠢死了,有嘴不会讲啊”
不尽微愣,低头不语。
无边有些尴尬,语气有些迷糊:“那个为什么不报官?”
南星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别忘了,我们俩现在在哪,怎么进来的。”
无边“……”
南星看着不尽身手一个不错,就是嘴笨了点。
“走吧”南星对不尽和无边两个人讲。
南星一边走一边想着,把这两人送到千一阁的训练地方好了,回到南疆刚好可以去见红三娘。
把他们俩送到了千一阁,就直接回了楚国,刚好半路上又遇到风急,做事也是风风火火的,死到临头了还在那里有说有笑的,那嘴就没停过,果真是有趣极了。
南星在树下看到了两个大汉气的跳脚,只见渚清根本未把两人放在眼里。大汉刚想下手杀了他,南星扔起石子打落他手中的刀,南星直接带走风急飞走。
“未救你同伴,要救吗?”南星看着风急。
风急摇了摇头,“我又和他们不认识,只不过我喜欢讲话而已啦。”
南星点了点头,语气带了些诱惑:“我认为你很有讲话的天赋,看你也是孤身一人,你去千一阁找红三娘,那里的人自会带你去,让你有讲不完的话,怎样?”几年后风急回想到这句话,大骂骗子,根本就没人讲话啊,个个安静如红烧鱼。
南星初见他们时虽然落魄,但心气也是高傲。南星看到他们就觉得能吃苦,日后定会有本事,倒不如先收入囊中。
现如今有本事是有本事了,可是心气儿也太高了,还是得立立威严。
南星出声,“那个……你们为我办件事”
“……”鸦雀无声
“我……你们……”南星看着无动于衷的他们,有些讲不出话。
风急:“你没有说话天赋”
无边:“讲不出就别说话了”
不尽:“蠢死了,连话都讲不清”
渚清:“你没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帮你讲出剩下的话”
南星白了一眼,“原来是记着我以前的话,不高兴了?你们也报了仇了吧,该干活了。”
南星拿出一张纸条,“……我要去万绿山了,你们要做的事,我写在纸条上了”
他们四个相视无言,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虽然总是嘲讽她,但心里总归是向着她的。
南星看着心口不一的家伙们,心里冷哼一声。
“我们也去”无边开口,其他人也点头。
南星摇了摇头,“不可以,你们若是能帮我把纸上的事完成,我看就万分感激了。”
风急看了一眼南星,故作满不在乎地道:“你可别死在万绿山,不然你那些钱,我们全部私吞。”
南星笑了笑,起身,打了个哈欠:“我不会死的,我有些困了,先去睡觉了,你们要讨论就继续讨论。还有,你们不是千一阁的人,也不是我的人,我们只是互相合作而已,你们是自由的,还有你们也不要太累着自己,大家都早些休息。”
南星下楼看着地板,眼睛有些发酸。他们确实是自由的,她不想用情感去束缚他们,可她明知道这样讲,只会让他们更加忠诚自己,有些事越往后就越偏离。
南星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去了外面吹了风,南星很喜欢风,好像风灌进脑子里,无比清醒。
一轮弯月高高挂在天上,好像这世间发生所有的事都与它无关。
她好想自己成为月亮高高挂起,发生任何事都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又是新的一天,南星早已到了万绿山,因为毒物特别多,南疆早就把这山封锁了。南星轻轻一飞,跃过屏障,一大片绿色映入眼里。
正好三百多年前,南星这次踏入与上次的感想不同,上次还没走几步就死了……
南星若有若无的避开毒药,前半盏茶的时间倒也还好,起码能看得清脚底的路,越到后面越辩不清。
这些毒药都是形形色色的,不小心被这株割伤,又被另一株割伤,毒素累积越来越多,只好去寻找更多的毒药,以毒攻毒,只见伤口越发多了。
南星走了许久,正午毒辣的太阳换成了发出昏黄色的光辉,快到山顶时。
树枝的果实喷射毒液,南星往旁边一闪,往余归?居然是往余归,这是致命的毒药。这才发现,脚边还有蛇,正木木地看着南星,时不时吐蛇信子,南星点脚飞到唯一的大树上,一棵一米粗壮的粗木横飞而来,往左飞去滚到万萱草中,痛到浑身打颤,这一环接一环置人于死地,果真是厉害啊。
南星拔下头簪,扭了一扭,落出一颗续命丸。吃了一口,爬到有红魂草的崖上,有着无数的针扎入体中,南星咬牙爬到那株妖艳,独立而绝生的红魂草,南星一身深衣被鲜血染得暗红。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夕阳的光也缓缓消逝,空中挂起了新的一轮弯月,静谧的夜晚,南星不断地前行。
月光照在南星身上,南星缓缓爬动,眼看伸手就要抓到了。听到有人运用轻功,虽说不上好,但也绝不弱,看来是冲着这株红魂草,南星奋力一抓,那人扑了个空。
南星才看清那人身穿紫衣,慵懒而华贵。身后伫立一位白衣男子,高洁又清冷。浓墨的夜色里,把两人照的更加亮眼。南星在他们的注视下,直接把还魂草吃了,看着他们的样子,想必是看了她狼狈的这一幕许久。这两人的模样是十三四岁,南星想说些什么,可胃十分难受,忍不住口吐黑血。脑袋沉沉的昏了过去。
南星做了一个悠长悠长的梦,梦里的她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虽然一直活在光亮里,但她认为那里却是无尽的黑暗,十分漫长。
南星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一个布局十分简单的竹屋里。
身上早就没有了血衣,而是浅粉色的衣裙,哥哥姐姐送的东西也被摘下了,把了脉,身体还残留一点毒,但也无碍了。
南星披散着头发走了出去,这里好像是个院子,门口还晒着药,旁边两侧的竹林沙沙吹动,门口还有一位老婆婆。
南星看到年纪大的人,声音会微微缓和下来:“老婆婆,是你救了我吗?”
那老婆婆没有理会她,南星想再次询问。
温和好听的声音传入耳畔,“婆婆她听不见,也讲不了话,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南星很少会说别人的声音好听,但他的声音真的很温柔,听着让人很舒服。
南星转头看着来人,南星逆着光看着来人,身穿白衣,气质很好,像是仙子一般,虽看不清容貌,但也能让人倾心。与上回在万绿山看到的白衣男人不同,他好像很温柔。
南星不自觉轻柔地应了声,只见男子走来过来。
南星虽然见过很多很好看的男人,但从感觉上没有一个是比得上他的吧。南星呼吸有些急促,难道这就是红三娘讲的心里有些微微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