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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里有根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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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省城刚下过雨,路面湿湿的滑滑的。路灯映照在街道光影摇曳,树影婆娑。路边的店铺都插上了鲜艳的五星红旗,不远处的大屏幕电视里,正温情满满地唱道:“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安澜没心情留意身边的景色,她拦了个的士,直接去省教育厅找宁娜。她心中有根剌,剌得她疼痛难忍,她想,今天非拨去不可。

宁娜并未住在省教育厅院子,安澜只得向门卫打听她的住处。门卫眼皮抬了抬,很不耐烦地说:“你是她什么人?”

“同学,同学。”

门卫仔细打量了安澜。安澜跟宁娜年纪相仿,又美丽端庄,也许是她大学同学吧。“你是来参加她男朋友的葬礼的吧?”

安澜倒吸了口气。她定定神,答道:“是的。”

“唉,这姑娘也蛮苦命的,从大学一路追到这,整整八年了。八年啊,日本鬼子都打跑了。好不容易盼来婚礼,却——”

安澜开始莫名地心慌意乱,突然转过身,想往回走。门卫在她身后喊:“哎,她一直住在一号家属院你不知道?就在紫薇路。”

去,还是不去?安澜在左右摇摆。她原以为,白桦和宁娜早已结婚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是怎么了?最关键的是,白桦为什么死!

还是非去不可。

已是晚上九点。安澜心想,这个时候,宁娜应该不会外出,也应该还没入睡,她们可以“深入交谈”。安澜也想到了各种可能性,譬如宁娜对她的态度,但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宁娜头发篷松、衣着潦草地开门,见是安澜,双眼瞪得溜圆。只片刻工夫,便骤然变色,阴云密布气势汹汹。

宁娜想要把门关上,安澜用力抵住,语气很真诚:“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没别的意思,以后难得再见面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宁娜拼命想把门关上。

安澜已有半边身子进入门内,只听见“哎哟”一声,宁娜吓得赶紧松了手,安澜顺势推门进来。

客厅的装潢格调有些灰暗,不像是宿舍,倒像是酒吧或者咖啡厅。安澜找了个地方坐下,待心情平复了些,才缓缓开口:“我一直以为你们结婚了,有孩子了。”

“哼,”宁娜冷笑一声。“今天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如果想看你笑话,非要等到今天?而且,你觉得我有心情看你笑话?”

宁娜哑口了。她了解安澜的为人,但她非常恨,恨白桦无情,恨安澜一直横在她和白桦之间。“那你想了解什么,了解他这些年怎么爱你的?”宁娜讥讽地笑,眼里却是自怜的哀伤。

安澜不由得叹息一声。八年未见,宁娜脸上已有岁月的痕迹,眼角及眼睑下,细细的皱纹已有纵横,使得她原本白晳的皮肤看上去很是干涸。八年,命运给了他们完全不同的八年,这八年,她与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

宁娜的身体激动得发抖。“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你害我这么惨,还跑过来质问我——”

“因为我?”

“够了!”宁娜“腾”地站起,厉声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会是这个样子。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这鬼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现在你满意了?”

安澜懵了。

“呜——”宁娜捂脸凄厉地呜咽,安澜好心地想去安慰她,没想到宁娜突然抬起头,用力甩开安澜的手,她的指尖划过安澜的脸,在安澜的脸上划出一条细小的伤痕。

安澜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有细小的血珠从指缝中渗出来。她还顾不上止血,宁娜向她步步逼近,脸上因愤怒而狰狞,声音却不胜悲凉:“你陪伴他十多年,我也陪伴他十多年,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整整12年。我为他付出的,远比你多得多,你只不过比我早认识他罢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们两个……”

安澜不知该说什么,一步步往后退。

宁娜痛哭流涕,歇斯底里了:“都是你害我,害我失去一切……”宁娜又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下贱,我作死,我不要脸,我自讨没趣,我自作多情,呜——”

安澜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轻轻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原来,他们三个人,没一个是赢家。她一直以为,白桦即使对宁娜没有爱,也会出于道义,给她名份。他为什么会如此薄情?这不像是他的作为。以白桦的人品,不可能这样薄情寡义。

他们之间,倒底经历了什么?

一辆汽车从身边疾驰而过,差点擦到自己。安澜惊魂未定,眼睛里的惊惧,迷茫,慌乱——一如多年前的自己。那时的她,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来到大城市,失魂落魄,跌跌撞撞,与现在的自己,竟是那么地相似。

火车到达山城时,已是华灯初上。安澜拖着笨重的行李,疑疑虑虑地下车。她第一次出远门,又是背着父母偷跑出来的,很是忐忑不安。那模样,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不过,对于在农场生长的她来说,的确是个乡下姑娘。

白桦的学校离市区较远,安澜暂时在一招待所住下。招待所里住满了人。都是背着大包小包,走廊里堆满了颜色各异的编织袋。这些人有来山城做生意的,大部分是出来打工的。一堆堆人聚在一起,衣着也是花花绿绿的,说话声音大得吓人。安澜觉得很不适应,她想得早点离开这儿。

第二天,安澜便开始找工作。白桦说,不用那么急,先歇息两天再说。但安澜不想。在这陌生的城市,她得早点安定下来。

白桦回学校了,世界突然孤立起来。这偌大的城市,仿佛就她孤零零地一个人。安澜感觉自己置身茫茫大海,那种心慌意乱,孤立无援,浪头般一波一波打过来,太刻骨铭心了。

她上街买了当地各种报纸,地图,公交车路线图,铺在床上研究了半天,然后把适合自己的招聘单位、要求、联系电话及地址等,记在小本子上。安澜拿着地图,按图索骥,好不容易找到招聘单位,但因她学历低,没有工作经验,被一家家拒绝。

在1996年,大学生毕业后,工作还包分配,打工还未成为高校毕业生的必备选项,人才市场也远不及今天这般拥挤。安澜只有高中学历,白领工作轮不到她,但好在她年轻漂亮,气质出众,一些办公室文秘、前台,酒店迎宾等工作倒是愿意用她。安澜总在求职意向表上要求“包食宿”,便筛掉了绝大部分意向单位。最后,一家文化传播公司答应“考虑考虑”,说要经老板面试后才能作出决定。

面试那天,当安澜出现,大办公间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她。那都是惊讶且善意的目光。他们的目光写着相同的潜台词: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安澜感觉自己像站在聚光灯下,瞬间红了脸。安澜的美很独特,既不是城市姑娘那种热烈,张扬,咄咄逼人的美,也不同于乡下女孩的那种原始、简单的美。安澜介于两者之间。她明朗大气,一看便知家庭教养良好,眉目之间,却又纯净自然,如一尘不染的仙子。安澜仪态端庄,气质高雅,像是出身富贵,穿着却简单朴素,而且在外打工求生,又像是贫寒人家孩子。人们在感叹她的美丽的同时,也在判断她的出身,她的成长环境。但这似乎是个难题,有人摇摇头,表示不可思议。

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见到安澜便笑逐颜开,当即拍板把她留下了。

这是一家只有十来个人的小型文化传播公司,在体量庞大的广播、电视广告中,削尖脑袋挤进圈子,好歹能分得小小一杯羹。前台接待除了迎宾,还得给客人沏茶,洗茶杯,有时还要兼顾打字、复印,全是杂活。接待室的后半截,用石膏板隔出了一个小空间,本来是作杂屋用的,勉强能放下一张弹簧床,这便是安澜的住处了。

安澜高高兴兴地搬到公司来了。虽然条件简陋,但至少有了容身之处。她只有一些简单的行李,就放在前台的柜子里。这小小的空间,便是她全部的天地了,但她很满足。下班后,待同事们陆续离去,安澜就拿起书本,专心学习。

这是安澜来山城后第一份工作,她很珍惜,很努力。晚上,偶尔会有同事加班,安澜义务帮他们打字、校对、整理文件。安澜文字功底好,做事又认真,极少出错,于是大家对这个只有高中学历的漂亮女孩,有了新的认识。有时,一些简单的广告文案,同事们也会请安澜代拟。安澜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可是难得的锻炼机会。

安澜每天起得早,同事上班前,办公室已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办公桌都擦拭完毕。大伙都非常喜欢这位勤勤恳恳、秀外慧中的姑娘,一个叫大刘的小伙子,更是对安澜倾心不已。

大刘是东北人,个性很豪爽,他不知道白桦的存在,视安澜为意中人。大刘的每一份文案,都先交安澜初拟,他再详细修改。渐渐的,安澜写文案也有模有样了。

公司大部分同事都集中在大厅办公,而这部分人中,又大部分是年轻人。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共同特征。安澜很快与大家打成一片了。

周末的下午,老板不在,大伙盯着墙上的时钟,和着“嘀答”、“嘀答”声倒计时。只听一阵欢呼,“耶,下班罗,解放罗。”大伙纷纷站起来,准备欢度周末了。

大刘拍拍手掌,高声道:“同志们,今个我请客,去的速速报名,过时不候。”

“我,我”,一只只手踊跃地举起。

“有什么好事,今天这么大发善心?”

“没什么好事,很久没跟大伙吹牛了,怪想念的。”大刘扬起嘴角戏谑地笑笑。

“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好心。”

“安澜,你也要去呵。”大刘特别叮嘱道。

“哦——原来如此!”有人拿腔拿调,意味深长。大刘钟情安澜,大家早看出端倪,心照不宣而已,他们知道大刘不好意思单独约饭安澜,只好搞集体行动,便有意撮合他俩。

热腾腾的火锅端上来,大家齐刷刷地下箸。劳累了一整天,热汤热菜下肚,肠胃瞬间安妥了,疲惫也跑得无影无踪。男人们灌了几杯温热的米酒,不觉面红耳热,话也多了起来,纷纷说起家乡旧事,说到动情处,有人还掉了掉泪。

大刘是那种典型的东北男人。他站起来,端起酒杯,用洪亮的声音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咱们今天能聚在一起谋生活,也是前世的几百次回眸修来的。不容易。我先干了这杯。”大刘仰起脖子,杯子便滴酒不剩了。“来公司这么久,最荣幸的,就是遇到了这么好的兄弟姐妹们。我们还从未好好叙过旧,今天,咱们就开怀畅饮,有苦诉苦,有怨报怨,吐出来就等于倒掉了。今后,咱们的日子都是快快乐乐,顺顺当当的。”

丹妹抿了一口酒,说:“虽然大部分都是伤心事,但在各位哥哥姐姐面前,还是想一吐为快——”丹妹是公司打字员,可能是从小营养不良的缘故,身形细瘦,脸形瘦削,头发也萎黄稀疏。丹妹比安澜大两岁,山东人,因家里逼婚,不甘心嫁给农民一辈子窝在农村,遂离家出走,经一老乡帮忙,来到山城,学了半年的电脑,然后应聘到公司做打字员。

丹妹说,她父母为她物色的男人,一脸横肉,眼睛还有点斜,只因他家经济还算宽裕,父母便替她作主一口应允。说着说着,丹妹哭起来了,她说她差点被父母卖了,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他们。

“眼镜仔”叹息道:“你父母也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不再挨穷。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你年纪轻轻,不知道生活的艰难,理解不了做父母的无奈。”

“好像你年纪很大似的。”丹妹不服气地反驳。

“我虽比你大不了几岁,但吃的苦比你多得多。我们家六兄妹,我是最小的,父母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身体一直不好。哥哥姐姐们成家后各忙各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也顾不上我们。我和五哥从小就没吃饱过饭,捡过垃圾,下过煤矿,什么脏活累活,只要能赚到钱的,都干过……”

“眼镜仔”因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得名。他是本地人,中考考取一所中专,毕业后分配到乡镇企业,工作辛苦,工资很低,他看不到希望,于是辞职出来打工。

大家踊跃发言,有人感觉主角沉默,有喧宾夺主之嫌,便冲大刘嚷道:“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比如初恋故事,暗恋故事,都可以——”

“哪有,”大刘轻笑道,“你们看我一文不名,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我。”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怎么到公司上班的?”

“其实我以前呆的那单位在当地挺有名,很多人想进还进不去。我就是不想在那里老死,太没意思了。”大刘中等个子,五官棱角分明,男子汉气十足。大刘大专毕业,分到家乡一家国企做技术员。他说,原单位的生活节奏比蜗牛还慢,有位阿姨在单位开了二十年的电梯,还没换过岗。“二十年啊,每天就坐在那巴掌大的地,上上下下,按几个键,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我可不想像她那样。我还年轻,我不图发财,但至少,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出去闯闯也未必可怕,失败也可以成为教训,经验,有人不是说了嘛,‘失败是成功的妈妈’——没有失败哪有成功。”

有人笑,有人鼓掌,然后是短暂的沉默。有人瞥见正埋头吃饭一声不吭的安澜,好奇地问:“安澜,你是新员工,也是公司最年轻的员工,你也说说,你的经历,你为什么来(这里)。”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安澜,她有些窘迫,很不自在。“嗯——我嘛,”安澜不知怎么表述自己的经历,那些往事她不愿再提起,于是轻描淡写道:“有个朋友在这里,便过来了,投奔他。就这样。”

大家似乎明白了。这年月,老乡带老乡,多的是,正常得很。

大刘起身招呼大家:“来,来,来,为我们的欢聚干杯,为我们前世五百次的回眸干杯!”

“干杯!”大家都站起来,酒杯碰到一起。

安澜心里暖暖的。额,这里挺好,她喜欢这里。她得留下来,好好干,争取有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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