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没了，再追究原因没有多大意义。
萧软软稍稍一想，就掠过了。
她更在意的是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的“欲结丹，先修功德”这七字真言。
为了让华夏修真界那群人不再天天盯着别人手上的资源，她和司霁景不知想了多少方法——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金丹老祖一句话，胜过他们过去所做的一切努力。
有了第一个愿意尝试的修士出现之后，修功德成了华夏修真界最热门的词，修士见面第一句话问候都成了：“你今天修功德了吗？”
多修功德少作孽。
只要能持续一段时间，魔石的影响会渐渐淡化，河清海晏的修真界就不再是梦。
身负天道重任的司霁景也可以不必采用杀杀杀的手段，带领众人突破结丹的桎梏，很快就能迎来美好的未来——
为此，司霁景一连发了几十个任务，让人带领着有心修功德的修士修士去修功德。
如同凡间里带节奏的水军。
很快，这事儿就变得有组织有条理起来，形势一片大好。
萧软软看着，觉得特别欣慰。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因为修功德这事儿，临近突破的修士决定再压制一段时间，以至于未来几个月内没人会突破。
也就是说，她挨不到天雷了。
萧软软：“……”
想哭。
偏偏又快到开学的时间，她等不起，只能每天在介子石的雷区里挨雷挨雷，一边挨雷一边使劲把魔气往下压。
她自己动手不说，还让司霁景帮手，甚至连两块帝休木都用上了。
到开学前两天，总算把魔气压到了左腿上。
萧软软看着自己的左腿，单看之下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把左右两条腿放在一起就会发现，左腿比右腿黑一圈。
呃，看来她连短裤和短裙也别想穿了。
萧软软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努力翻阅典籍。
她有个催生小法术，可以促进伤口生长和愈合，就算手断脚断也能用这个小法术生长回来。
问题就是——她现在修为太低了，断掉一边脚至少得三个月才能完整地长回来。
她总不能残着一条腿在学校待三个月再长回来。
会把她的同学吓死的！
她得找个办法让脚三天内长回来！
见司霁景修炼完，她立刻招呼司霁景帮忙。
司霁景听完她的想法，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坏事一样：“你要把自己的腿砍掉？”
这是疯了吗？
萧软软：“……”
她仰起脸，朝他勾勾手指：“你低下来点儿。”
司霁景不明其意，但还是半蹲在她的面前，从下往上注视着她：“你说。”
萧软软伸出白皙的手指在他的眉心弹了一下：“不要老是用凡人的眼光看问题。修士断个手脚就和剪个头发一样，不信你去问教授。”
司霁景：“……”
他当然知道。
如果是别人，他甚至会这么建议。
但他心里总是有种奇怪的想法，就是不愿意看到她有自残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