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和以前一样,却又不一样了。“灵,你和他们一样,使用自己的灵力,然后知道怎么做吧?”
少女点了点头。
心依旧皱着眉头,脸色变得难看的红色,继而转变为灰白。
天空中,似乎有什么声响在刺激着他们,让他们无时无刻的提高警惕。红色,肆虐的如同燎原之火,一点一滴的刺激他们的感官神经。
果然,他们没有那么快放过他们。
还剩下最后五分钟的时间,卡夫门是否能关上?夜罹担忧的皱起了眉头,即便是她,也不能预测到所有。
有时候,她甚至什么都不是。
夜罹的胃部忽然变得难受起来,胸腔口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呕——”她用尽力气的奔跑出结界的范围。
拼命的呕吐起来。
胃部依然是那样的难受。
夜矽说的,大限之期,是不是已经到了?所以才会让她感觉到如此的难受,那种难受正一点一滴的侵入骨髓。
好比一个垂死挣扎的病人。
当夜罹浑身上下终于舒服了一点之后,又一次的感受到了脆弱的召唤。“你果然来了。”夜罹站起身,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和火红的一切,如此的不搭调。
当一切已经变得无法在回到从前,他们只能拼命的努力的向前冲,“夜罹,你的警惕心什么时候下降的那么厉害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是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警惕心下降到了如此程度。
一个人在安逸的生活中,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自然是忘记了该如何面对强大的敌人。
好比一只老虎被关在笼子里十年之后,他甚至会忘记怎样走出森林去觅食。过度的安逸,会让他们丧失自我。
“以前是怎样,现在又是怎样。一切,不都那样吗?”夜罹说着,往后退后了一步。
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夜罹,你说你,离开他们几个,走到这里,他们会不会走火入魔?”走火入魔?夜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焚,如果你没有和夜翎搭档,来搅坏我们的局,我想,那倒还不至于。”只要他们不曾来过。
他们就能安静的走下去。
只是无奈。
他们来了。
带着迫害的心。
夜罹说,“拜托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这时候,天空变得昏黄昏黄,四周没有一丝风能让她喘息。
她几乎,让全身的力气耗尽了,才勉勉强强的说出了这些话。
夜罹原先并不知道。
原来要经历这一切,是这样的痛苦。他们总是没有办法面对很多的事情,等到反应过来,一切早已来不及。
“夜罹,你说我们幼稚,还是说你自己能力不济呢?”焚好像是故意要绊住夜罹的去路,此时此刻,让夜罹感到心焦的是,夜翎会不会在同一时间,赶到傀他们那边,对他们痛下杀手。
“焚,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你的妻子,是已经可以从卡夫门里出来的了吧。”对不起傀,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她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再也……不会。
再也不会好端端的去说谎,说那些不该说的话了。
自己想起来,这些日子过得可真悲哀。
不断的用谎言将自己围绕在高高的城墙之内。“咳,咳咳——”夜罹忽然咳嗽了起来,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在她的身上,不断的冒出了各种各样的症状,烦躁的变得不安。
“怎么会?”
她现在的确没有精神管这管那的了,却依然不会遗漏掉此时焚脸上细微的裂痕,夜罹趁着焚惊讶的瞬间,已经逃避到自己的局域范围之内。
其实,并没有隔着多远。
四周布置的淡紫色结界依然存在。远方,站着的人,让夜罹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夜罹说,让他们专心致志的练习,不要管周围发生了什么。
他们安静的呆在里面,认认真真的拼命的使用灵力,让卡夫门关闭。
越来越多幽暗的生灵,不断的向外走着。
他们措手不及的加大了灵力的控制力度。
绿色的光芒似乎越发的强烈了。
周围,只剩下安静。
他们忽然看不见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夜罹淡淡的留下了一句,你们现在需要专心,不可以分心。
夜罹在屏蔽掉他们视线的同时,也屏蔽掉了他们的声音。
他们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一片混沌的黑暗,让他们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夜罹,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是他们在黑暗中,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人问夜罹。
为什么七个人里面,没有她。为什么占卜家族的人,就不可以。所有的为什么,并没有一下一下的开始质问夜罹。
“夜罹。”
“母亲。”
少女的声音透着淡然的漠视,她大概,这是最后一次叫她母亲了。好像所有任性的孩子一样,而她,也仿佛进入了叛逆的时代,眼神倔强的不愿意听别人的任何话语,自顾自的过着自己生命的最后。
“夜罹……”
“你别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安安静静的,难道连这,也不可以吗?
“我只是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夜翎,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从中得到了什么?”
难道,非要这么做不可吗?
“你明明知道,父亲是焚害死的,你偏偏要和他联手打击血祭城,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难道是想亲眼看着整个家族,从兴走向衰吗?”
夜翎所希望的。
难道不就是这样吗?
夜翎所希望的,夜罹至始至终,都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想要大声的质问夜翎,却除了如此平淡的语气外,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母女带着深深的隔阂,站在利益的两端。也难怪,夜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痛并不是那么强烈。
昏黄昏黄的天气,她惨白的脸,没有了一滴血色,“夜罹,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不需要你管。”紧紧一句不需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和关系,拉扯的极远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