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上!!”
一声令下那群大汉都举着棍子冲上来,陆琛一个飞踢给一个人踢出去老远,用指腹一拳打在另一个人的胸口上。
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有人一棍子打在他的肩膀上,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强大的力量下他不堪重负单膝跪在地上。
“敢打我男人,真是不把我安大侠放在眼里。”安辰风揉揉被踢痛的肚子,调整好状态一下子冲了上去,一顿乱踹飞踢,给陆琛杀出一条血路,护着陆琛吃力的起身。
陆琛捂着受伤的肩膀:“你干嘛来了?我一个人能搞定他们。”
安辰风身上本来就有伤,陆琛担心他再受到伤害。
“少吹牛能死啊,刚才我要是不上来,你现在还躺地上呢。”
“喂,小心。”
安辰风一回头看见一根棍子举在头顶上,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可是棍子却迟迟不落在他的脑袋上,他睁开眼睛。
只听“哐”的一声巨响,棍子重重的落在陆琛的胳膊上,是他用胳膊帮安辰风挡住了棍子。
陆琛的胳膊瞬间就好像动不了了一样无力的垂下来,他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地上,安辰风赶紧蹲下来抱着他。
“你怎么样?胳膊不能动了吗?”
安辰风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在陆琛伤到的胳膊上摸来摸去。
“疼……”陆琛痛苦的皱起眉头躺在安辰风的怀里。
对方停手了,那个人走到陆琛的旁边对着陆琛的大腿踢了一脚,安辰风猛的起身想去揍他,可陆琛用能动的那只胳膊紧紧的抓住安辰风让他别冲动。
“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我们走。”
他带着一帮兄弟离开了现场,安辰风慌忙的掏出手机,颤抖着双手嘴里念叨着:“救护车,救护车,救护车……”
“我只是伤了手,没那么夸张的。”陆琛苍白的冲笑了笑,手重重的搭在安辰风的头发上。
“可是你很痛……”安辰风带着哭腔,心疼的表情扭曲着。
“哭什么,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你傻不傻。”安辰风擦擦眼泪,抽泣道。
“我要是不挡着,他可就打在你的头上了,凭他刚才的力度你都有可能抢救不过来,用我一个胳膊换一条命,这么想想我还赚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安辰风破涕为笑。
“话说你那套狗刨式打法是跟谁学的,丑死了。”
“不知好歹,我那是在帮你。”
“跟个泼妇一样。”陆琛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你!!”
安辰风放开陆琛把他摔在地上,给陆琛疼的直打滚,安辰风走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把陆琛扶上去。
“我开车了。”陆琛不满的看着安辰风。
“你手废了怎么开车。”
“那你可记得找人把我的车拖回家,这里人太杂了容易把我的爱车划了。”
“就你这人品估计有十辆车都不够他们划的。”
“我这可是前些日子刚换的新车,早知道我就不开这个来了。”
陆琛懊恼的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今天怎么就心血来潮开新车出来蹦迪。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老实。”
“你们说够了没有?”司机师傅已经听了半天他们的聊天,“你们去哪啊?”
“不好意思师傅,”安辰风抱歉的笑笑,“最近的一家骨科医院,谢谢。”
司机一脚油门就飞了出去,晚上不堵车再加上司机车技了得,很快就到了医院。
医院里人不多,拍完片子陆琛很快就被拉进治疗室正骨,身着白大褂的两个医生一个人拽住陆琛的肩膀,一个站在陆琛的面前揉揉他断裂的骨头。
“你们悠着点。”安辰风有些担心的在旁边看着他们,看这架势不小。
“放心,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年轻的医生冲焦躁不安的安辰风挑了一下眉。
“摁好了啊。”医生冲着摁着陆琛的那个人说。
他眉头一锁,牙关一咬,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就正好了。
“啊!!”陆琛痛苦的叫出来,不过正完了之后比之前舒服多了。
接下来医生恢复了正经,开始给他打石膏,一层接着一层的往上呼纱布,还在脖子上缠了几圈,还叮嘱他不要剧烈运动,不要磕到碰到,不可以沾水等等注意事项。
陆琛身上除了胳膊,别的地方也有伤口,在医院随便的处理了一下就回家了。
“还痛不痛?”安辰风关怀的敲敲他胳膊上的石膏。
“还好。”陆琛端详着自己的胳膊。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在家休息。”
“那可不行,我还得去蹦迪……”
“打着石膏去蹦迪吗?多大了还这么让人操心。”
安辰风用着大人的口吻跟他说。
“那也用不着你操心。”
陆琛不找对象还有一点就是不喜欢被人管着,还特不喜欢被人当成病人一样的关心,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自在。可能是因为他在美国长大,崇尚开放式教育,所以从小到大都没被人真正的管束着吧。
“你因我而伤,我必须得对你负责。”
“你对我付个鸡毛责啊,他们是冲我来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时只是觉得,如果你为了我受伤了我良心会不安,根本不是因为你想的什么感情,拜托有点自知之明行吗?”
“陆琛,你就一定要这么对我吗?”安辰风委屈巴巴的眼睛里胀满眼泪。
“我说的都是实话,爱信不信。”
陆琛转过身不再看他,安辰风盯着他的背影默默的抽泣,陆琛背对着他听到安辰风的抽泣声他也有些不好受,甚至有些心软想去安慰他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