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硌、明硌、你听说了吗?韩敏珠,就是咱们公司新签的那个韩国混血模特。”
“嗯”明硌压下不适,喝下最后一口牛奶,将噎在嗓子里的三明治碎块顺了下去。
“我就说,她要是不火都没天理。现在身价暴涨,已经开始准备拍电影了。”
“很好。”明硌随口应和。
毛娜娜知道她的性子,没在意她语气冷淡,继续说道,“只不过对外包装的形象是,单纯小公主。随和又亲民。”
明硌点头附和,刚想不走心的说“不错。”就生生的被毛娜娜一声低吼“可能吗?”给憋了回去。
周一的例会上,尚雯强调接下来的这个月会有和意大利方面接洽的事宜,需要翻译部的援助。说这话时,尚雯特意看了一眼顾莫庭,林茉莉虽然不情愿还是说,“目前意大利方面是黎明硌在负责。”
林茉莉欠着顾总的情,纵使她再不待见明硌,救命的恩情还是让她忍不住在工作上徇私,投去目光询问。
见到顾莫庭脸上依旧是不咸不淡,眼睛中一闪而过的什么她便放心的继续道:“这是黎明硌一直以来负责的,之前的沟通和资料都是她接手的。”
“嗯。”
顾莫庭好像给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就这么办吧。”
会后,林扬提醒帖子的时间,顾莫庭示意林扬安排,周三晚上,尚公馆。
其他部门的同事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韩敏珠,男士统一口径,维护女神,女士绝地反击,并拿出自己亲身经历力证韩敏珠的形象有假,双方持续争执不下,各执一词。但他们顾总出手选人这件事,让他们大开眼界,并再次成为了他们引以为傲的人物。
恰逢明硌过来拿资料,大家纷纷上前,明硌你给韩敏珠做翻译的时候,她怎么样?男生女生同样是期待的表情,只不过男生好奇的和女生好奇的完全相反,双方的观点均有瑕疵,不过,“只是有点娇蛮。”明硌简短的回答。
而听到他们耳朵里,果然,明硌拿了资料离开是非之地,耳边还在充斥着,“人家的意思不明显吗?明显是在委婉。”“娇蛮,懂不懂,你表演个娇蛮给我看看,你只能表演出蛮,蛮夷。”
“诶,不带说不过就动手打人的。”身后男同事们表演抱头乱窜。
时间又这样定下来,万一喜欢上这样的氛围怎么办。
做完这个案子,就撤,明硌把还要耽搁回去时间的原因简短的说了一下,估计Ben还能够镇定点,听William的声音,他都快要透过电话越洋过来了。
她一直sorry、sorry好不容易和Ben哄住了他。
真是担心他从电话里爬出来,明硌赶紧对着屏幕狠狠的点了挂断,长呼一口气,她可是有人挂念,还会气愤地责备她,不过她还是没有丝毫愧疚挂了他电话。
期待除夕的时候回去,他们会给她包好饺子。
明硌试着上另一个邮件的账号,之前去美国之前她把所有的社交网站,所有能联系的方式全部清空,此时正试着之前的密码。
输到密码的最后一位的时候,明硌猛的把手指弹起来,好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关上电脑,逃到床上。
一个女孩,在她面前出现,她脸上平静的很,没有任何波澜,明硌问她你是谁,她不答话,她只是略微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眼,“我好像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了,渐渐的,没了说话的人,没了说话的兴趣,生活变得无趣。”她语气干枯,有点哀怨,有点怅惘,念念叨叨,好像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听众,她的胸前起伏,好似微微轻叹了一下,继续说道,“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像死水,只有风动,它才会动一下,风停,它便停,对着无趣的人,我强迫自己,可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硬邦邦,好像听的人感觉无奈,我也很无奈,生活就这样无奈的过着,人就这样的活着,虚伪的笑,阿谀的捧,好像戴着面具的人,展现给你她想展现的那一面,我也是虚伪的,我用沉默代替一切,沉默着。”
“你对自己的生活很失望?”明硌冲着消失的墙角喊道,那女孩没有回头,就消散在空气里。
明硌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果衣服是一样的,那女孩长得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
那段话,是她自己心里一路的写照吗?
Ben和William难道看出她精神有问题了?明硌的想法吓自己一跳,她只是没人理解她的内心而已。
“明硌,明硌,明......硌”毛娜娜把两只手做成喇叭状,呐喊。
明硌忽然好像被拉回现实一样,只不过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这份文件上了。
“怎么了?”明硌把头抬起来,寻找声音的主人。
“尚总监让你过去找她。”
“嗯。”
“那我先过去,把这个帮我送到林副总办公室。”明硌挑选要给林副总的翻译资料,做了谢的手势,自己拿着尚雯要用的资料过去。
“黎小姐,你来了。”尚雯放下咖啡杯,“请坐。”
明硌把资料递到她桌子上。
“尚总监,还有什么事吗?”
尚雯没有答话,只是在盯着黎明硌的脸看,好像想找出什么,“黎小姐,果然很漂亮。”
“嗯,”尚雯玩味的想说什么,转念一想,“想请黎小姐帮我个忙,可以吗?”
明硌只关注到她要帮忙,“什么事?”听不出语气中包含任何东西,哪怕是问句该有的语气。
“我下午要用的文件忘在了家里,我一会有个会要开,走不开,家里的狗狗生病,保姆需要照顾它,我部门的人需要跟我一起开会,所以。”
“嗯。”
尚雯摆了个很无奈的脸。
明硌如约过来取文件,保姆开了门,“您是黎小姐吧。”
明硌点头,不过看向保姆带着胶皮手套的手上却没有文件。
“不好意思,黎小姐,我家小姐的狗一直生病,麻烦您去小姐的书房去取一下,可以吗?”保姆一脸歉疚,“那只狗又拉肚子了。”
“我去?”
“没关系的,黎小姐,小姐书房就在楼梯中间的那间房子,没有任何贵重东西,您不用怕。”
“我?”明硌还是迟疑,第一次到别人家,就在没有主人家的人在场,随便进哪里都是不礼貌的吧。
“我跟您一起过去,不过我只能站着。”保姆看出明硌的犹豫,忙补充说道,一边不自觉的两只带着手套的手交叠一起。
“好吧。”她随着她来到楼上,屋内的摆设明硌并没有仔细去看,只感觉空间很大。
来到书房前,入眼的简洁大方,窗户处落进来的阳光,明硌走近看去,目光落在明黄色的文件夹上,上面的标签写着,正是尚雯要用的文件。
明硌拿起文件,旁边安静放在桌子上的照片,是用玻璃相框罩住的,此时,照片正像人仰着头一样对着她,直直的在映入她眼中,那是一个班级的毕业照,他在尚雯的后面,比尚雯高了一个头。
笑容让那天的阳光都逊了色。
看得出主人对这张照片的爱惜,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整个桌子只有这一张照片。
明硌死死用指甲扣在肉里,保持自己的镇定,就像临死的人硬憋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倒下,她为了使大脑控制自己不至于倒下,拼命呼吸,强迫自己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保姆已经不知何时离开,明硌没有看向周围,不做停留。
她不知道怎么回到公司,怎么把文件交给尚雯,怎么回到自己的座位,她使尽全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无论喝水还是洗脸都让她冷静不下来,她憋着自己的眼泪,她以为这么长时间,惊眸一瞥,原来,已经六年了,六年了。
那个没有我参与的你的未来我的过去,明硌盯着电脑屏幕,机械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明硌坚忍着一下午,好不容易下班,她就好像逃离虎口的兔子,急忙忙离开,连毛娜娜想叫住她晚上一起去吃火锅都没有听到。
她走的那么快,一瞬间从顾莫庭的眼前闪了过去,快的来不及顾莫庭思考便跟在她的后边。
刘岩拉住要追过去的林扬,摇摇头。
她的心里,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撒上糖,招来更多的蚂蚁,又痛又痒,让人束手无措。
眼睛里的晶莹摇摇欲坠,晃晃荡荡,来来回回,倔强的在眼眶边缘,随时掉落。
明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马上就到家了。
顾莫庭迈着大步跟在明硌身后,小心的看着周围的车。
翻找钥匙的手在发抖,明硌已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进门一瞬间,眼前便是一片泪海,瀑布般的遮住了她的眼,冲击着。
任凭她的手已经像水洗一样,还是一遍一遍的抹去眼睛不断积存的咸水。
她像无头苍蝇,撞了茶几,翻了水杯,碎了一地,明硌就地要坐,一把被顾莫庭大力捞了起来,双手横抱,进了卧室。
看不清来人,忘记了掩饰,只知道怀抱这个东西真好。
顾莫庭静的好像房间里只有明硌一个人,只给明硌充当一个人肉靠垫。
那是上大学的他。
“我看到了,六年了......六年了。”明硌埋在顾莫庭的胸前,隽哲,你上大学的样子,你说,上大学以后我们两个要拍好多照片,吃好多美食,玩好多好玩的,做好多有趣的事情,你说想在夏天的油油草地给我弹吉他,在冬天雪地里拉着我的手,给我讲一个好笑的故事,你说春天带我看花,花飞满天的时候,就是我变成仙女的时候。
明硌哭的委屈,内心升腾的这么多年的委屈齐齐爆发,你喜欢韩敏珠,你上了大学,你放弃了我,放弃了你对我说的所有未来憧憬的画面,你的那四年里没有我,可是你却在我的世界里多姿多彩,栩栩如生。
我明知道你对我的背叛,是我不可能原谅的,你明明比我还了解我自己,那么做,无非就是让我直接断了对你的感情。可我还是念着你,沧海桑田,你依旧在那里,依旧那个阳光少年模样。
六年,整整六年,我都没有见过你,今天,我终于见到了,你还是那么阳光帅气,还是在同龄人中那么出众,让我第一眼就在那群人中看到了你。
多么想听听你的唐僧般的碎碎念,多么想让你听我说,我是个雷达,随时能够定位你的准确位置。
顾莫庭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揉了揉明硌的头发,也许这样能减轻他的心疼,她的悲痛。
到底韩隽秀做了什么能让你这么失控。
究竟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人失控如此。
“明硌,清醒一点。”顾莫庭抬起明硌的脸。
明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六年来,她没有对一个人说过,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曾经,那属于他们的悸动、单纯。
顾莫庭已经把沾湿的毛巾拿了进来,把还在魂不守舍的明硌拉在怀里,轻轻擦拭着怀里的这个小花猫。
他其实对韩隽秀嫉妒的发狂,又对明硌心疼的不能自已。
如果能交换,我多么希望能替你承受,为什么回到这里就变成这个样子,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自私的把你绑在身边。
顾莫庭边用湿毛巾吸起糊住满脸的泪与汗,边用温柔与自责的眼神看着眼角还在像小溪一样的明硌。
韩隽秀,我一定要让你向明硌谢罪,不管你做了什么。
“顾总。”明硌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眨了几下,适应了睁开了之后的感觉,语气没有疑问,像是告诉自己的肯定。
“明硌。”
“我没事,顾总。”明硌起身,不着痕迹的躲开顾莫庭在半空中悬着的手,每次都以为自己会哭到天长地久,哭到昏天暗地,每次都会戛然而止。
“无论发生什么或是发生过什么,都还不肯告诉我,是吗?”
明硌假装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对不起。”
“不要说这个三个字。”顾莫庭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长不说话,发出来的声音有些暗哑,心里默默加上心底最深的话,那会让我更心疼。
她需要静一静,“我让刘岩给你点外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下楼去取,别自己一个人在家给陌生人开门。”
“嗯。”
“嗯。”
“......”明硌想说什么,可是看着他的背影,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也许,没有希望才不会有失望。
她重复着这句话,她谢谢他的理解不强硬,谢谢他的恰到好处,谢谢他这么好,她不回应他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她不应该这么自私,她应该整理自己,明确跟他说明白,不能让他卷进来,跟着她痛苦,这样才是对的。
顾莫庭找到韩隽秀的时候,他正在他们都常去的酒吧喝酒。
顾莫庭想都没想,脑海里满是失神的明硌,难过的明硌,隐忍的明硌,无数个不开心的她已经使他最后一点控制自己的欲望消失,他揪起烂醉的韩隽秀,一拳下去,嘴角已经见血,再一拳,承载着明硌的伤痛,也承载着自己的愤怒。
韩敏珠不知道从哪里尖叫着冲出来,扶住韩隽秀,杜宇浩此时已经拉住还要上前的顾莫庭。
酒吧里这种事时有发生,小到口角,大到打架,大家冷漠的神情似乎在说明他们的司空见惯。
不过看热闹的人还是不少。
顾莫庭甩的杜宇浩一个趔趄,抓起韩隽秀摇晃的又一拳,“我今天教教你怎么做人。”
“教我?”韩隽秀好像被顾莫庭打醒了很多,此时已经拿开韩敏珠抓着她胳膊的手,“教我!”
韩隽秀也用足了力气,两个人你来我往,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大力气。
旁人才发现打架的两人是顾莫庭和韩隽秀,一时间不知道该拦哪个才是,迟迟不敢上前,直到杜宇浩大吼,几个人才把他们分开,两个人大口喘着粗气,酒吧里本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只能让人暂时把他们扶着去休息,并且让人给林扬打了电话。
“你先回去吧,明天不是还有拍摄吗?”
韩敏珠心疼的拿着冰给韩隽秀敷脸,“顾莫庭是疯了吗?为什么上来就打我哥。”
“他们两个,以前认识?”
“不认识吧,哥哥生意上的伙伴我都不太熟的。”
不是生意上的,私底下,杜宇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顾莫庭他自小认识,虽然关系并不是很好,但是以他对他的了解,今天的情况怎么想也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况且,隽秀,至少他认识他的这几年里,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从来都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又很深沉稳重。
他们两个怎么会,难道是......,杜宇浩看了看韩敏珠,虽然敏珠一直嚷嚷着顾莫庭是她的理想型,又自己研究追男大法,但据他所知,她好像上一次在顾莫庭面前装着崴脚,结果没站稳,自己先摔倒了,等她站起来的时候,顾莫庭已经上车了。
上上次,他去接她,为了让记者拍到他们感情很好的样子,她看到顾莫庭,一直撩自己的头发,结果顾莫庭一直听林扬在讲什么,压根就没注意到,所以,杜宇浩摇摇头,韩敏珠这个不会成立。
怎么说也不至于,顾莫庭被骚扰的都来打敏珠的哥哥了。
生意上的事情,更不可能,他们是合作关系。
莫非,刚才顾莫庭那脸色,难道?
隽秀喜欢的人是顾莫庭的女朋友?顾莫庭的女朋友是明硌?明硌是隽秀的妹妹?他喜欢明硌!
隽秀心里爱的是那个女孩。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隽秀怎么会喜欢明硌,他真是魔怔了,杜宇浩晃晃头,绝对是酒精的作用,那是他的妹妹。
杜宇浩只能暗叹,不得不说,隽秀家里的基因太好了。
留学的时候韩隽秀就颇受女生追捧,他见他也不交女友,替他着急,暗中拉线,帮忙制造偶遇,虽然都被他识破,他也不生气,只是说,他对女孩不感兴趣,他有喜欢的人,他不信,后来他们在家里喝酒,聊起这个,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他谈论她,脸上的表情,他从来不相信一个男人的脸上会出现那么柔和的表情,就算只是描述一段回忆,都是满脸宠溺。
真想见见隽秀喜欢的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让这个外表儒雅内心坚毅的男人,会动情,难忘。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像是约好的沉默。韩敏珠给隽秀已经换了一袋冰,相较而言,杜宇浩不禁笑了出来,顾莫庭怎么看着这么落魄。杜宇浩拿了袋冰,扔给他,用手比划着意思是把冰块放在脸上受伤的地方。
“隽秀,明天我有个大学同学会,敏珠你去接吧。”杜宇浩看着脸上挂彩的韩隽秀,反正韩敏珠这丫头也不会吃亏,上次的事情,他都被她耍的团团转。
“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韩敏珠立马说道。
杜宇浩满眼笑意,自从被他发现她的手写版追男大法,她就一直有意无意避免与他单独待在一起。
“小心点,不要再出什么状况,还要你熊猫哥哥帮你灭火。”杜宇浩不忘取笑,看着林扬进来,自己说了句还有事就先走了。
又不是小学生,这两个人。
幼稚。
“敏珠啊,我都说了多少遍,尽量不要去酒吧,不要去酒吧,你现在事业这么好,你看看又出新闻了。”
韩敏珠不耐烦的听着经纪人的念叨,不过她需要什么事要上新闻啊,刚想反驳,忽然想到不会是昨晚的......老哥和顾莫庭吧。
“而且还是负面。”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位小祖宗,就不能省点心,别的经纪人可以一下子带几个艺人,他现在只带她自己,就让他头痛的很。
虽然了,在经纪人看来,艺人保持持续的曝光度,这个新闻也还不错,只是如果传出顾莫庭和杜宇浩还有敏珠的三角恋,“去,发条新闻。”
“发什么?声明吗?”
“不是,就发某某集团总裁主动追求当红人气小花未果,借酒浇愁,结果遇到其正牌男友,一时妒火攻心,幸某女星哥哥在场......其他的就按这个为大纲写就行了。”
“这个......可是这是顾总啊。”韩敏珠助手为难的看着经纪人。
“我没说是顾总啊,只是让他们写某某总裁,至于其他的让网友猜是谁不就好了,既制造了话题,又赚足了眼球。”
“这......”
“就照我说的办,这不也是为他的公司造势了吗?”
“不要告诉敏珠这件事。不这么发,如果演变成敏珠是个绿茶婊怎么办,只要有网上有人提到这个,肯定就会炸开锅,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只要有一个小火苗就会引爆网络,谁也不会在意真相是什么,不会在意敏珠是否是绿茶,只会在意她们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这就去办。”助手赶紧跑了出去。
作为明星,所有事件,如果不主导舆论,便没办法生存,粉丝可以捧你上天,也可以置你于深渊。
“杜先生,可以今晚来接敏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