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三胎养不了的原因
苟倔这样的一个来回,去了半个小时多。大家在苟倔走了以后,便开始了采集活动,急急忙忙连苟倔的份都帮忙采上了,于是能吃的不能吃的东西堆了一大堆。
大家在周树林的领导下面,把采集到的东西平均分成了6个份。估计说,都够大家一家人吃一天,所以呢他们这些人也可以玩咯,又开始胡闹,打闹,开玩笑,追追打打,满山遍野都是他们打闹的声音。
他们很贫穷,他们这个村很贫穷,他们甚至所在的这个山区都很贫穷。从他们出生以后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没有什么好吃过,也没有什么饿死的时候。只有病死的,只有乱吃东西吃死的,比如专门采到的东西有毒,比如他们没有吃完的东西,省吃俭用的攒起来,最后都腐烂掉,然后又不舍得扔掉,又把它吃了,最后中毒死了。
其实,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如果够吃够穿的话,这个地方应该可以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但是不巧的是,到处都是石头山,山上长的东西可怜的半死,所以得要满山遍野的去采集才有的吃。他们没有农业,也搞不了农业;这里没有水潭,没有小溪,他们也发展不了渔业,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可以吃山上采集来的东西,饿不死人,当然这是说好听话,人“多”了一样不行。所以各家各户最多也就养两个孩子,后来也有人养过第3个孩子,但是都没有养成,都死了。即可以说是饿死的,也可以说是病死的,也可以说是紧张死的。
所以这个村里面没有地主,也没有恶霸,人与人之间关系都还行,没有互相杀来杀去的,人们只有因为病死了,中毒死了,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就互相帮忙抬去埋了,就算了。当然哭魂、喊魂之类的还是有的。不过,六山村的人们没有坟地,多是在北面山那边,用火烧了。因为六山村的北面大山翻番过去,当然很高很高了,据说翻过北面,那边有不错的竹子和大木头,所以在北面山烧尸体,也有希望往生能过上好日子的意思。
其实,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六山村的村人们也不懂,或者说懂的的人很少,因为他们去过城里的很少。偶尔去去的,但是城里面要的东西他们都没有,他们也弄不到这些东西,那就是钱。钱这东西在城里面是很好用的,可是他在山沟沟里面活了20多年,好像也见不到什么钱这个东西。
当然如果这样说,也太过绝对了,其实村里面偶尔也有人弄到一些儿钱的,就是偶尔在大山上弄到的大木头、大竹子或者大野兽,没有舍得用或吃,偶尔也弄到几十公里以外的城里面去卖,赚一点钱,买一点什么东西的,要不然村里哪有衣服可以穿,现在虽然大家穿的都很差,但不管三七二十一,那也是衣服啊。
特别是村里面的王木工,也就是王嫱的父亲,因为他会一些木工手艺,而且又不肯传给别人,他自个跑到城里面去给人家打工,去赚一点点钱回来,保证家用的同时,也借给了村学校。所以村里面,最富有的人就是王木工,因为他家里多少有一点余钱。
不过,王木工虽然很抠门,但是也挺善良的,谁家要是遇到一些什么情况,必须紧急用一点儿钱,他也能够大方地几块钱的借给人家,那家人后来得用他们上山采集的东西,慢慢的计数还钱给王木工,或者算是抵债也是可以的。
正因为如此,王木工家里就有一些剩余的可用的东西,或者吃的东西。于是呢,王木工他就学着城里人开店,当然这也是王木工老婆方明儿校长的建议。虽然没有什么人会去买,但是如果谁家确实有需要他店里面的东西,也可以用其他采集的东西跟他去换,当然在这换的过程当中,他会赚那么一点点。慢慢的王木工就成了村里面的首富了。
然而,尽管如此,即便是王木工家里,他们也不敢养第3个孩子。过去有人说:多养一个孩子,不就是多一双筷子嘛!然而多一双筷子,说得容易,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吃喝住用穿,都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对所有的人都不够吃、不够喝、不够穿、不够住、不够花的情况下面,多一个人那简直无法忍受。而且多一个人,需要承担的不是一个人去承担的,是一家人承担甚至是一个村里面的人的承担。因此很多时候,由于种种原因,多生出来的第三胎,大多由于不够吃、或者生病或者吃错东西,最终都没有活成。
所以说六山村没有养第三胎的人家,不是说没有生过第三胎的,而且由于种种原种,所有的六山村人,有生过第三胎的,都没有养成。虽然六山村的形成多少带哥们的性质,其实几百年的历史变迁,由于环境的因素、以及极度贫困,人与人之间并没有形成真正的亲密的乡亲关系。六山村人很少,地还是很大的,六座小山和四面大山。虽然大家都过关采集的生活,但都有各自默认的采集方向。
由于采集得来的食物很少,各家各户在采集过程,发现什么地方有什么食物,一般都存在互相保密的情况。比如,哪个地方有什么树,长什么果,什么时候成熟;或者什么地方长什么瓜果蔬菜,什么时候可以采集;或什么地方有什么小动物、或什么禽鸟,什么时候会生蛋生仔,也多互相保密。因为这些食物,保证着他们的有效生存。
如果说六山村人能够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这多少也有点假假的。因为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是需要付出的,而付出不能仅仅存留在嘴上,是需要物质保证的。离开了物质保障的关心、爱护、帮助,多了人们都知道那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不过,这种状况到了苟倔的时代,已经开始出现了。
常常听人们说,时代在进步,一切都在发展之中。这说的是在人多的地方,非极度贫困的地方。在与世隔绝、又无生存保障的地方,除非在那里存在高尚的人,很有智慧的人,否则,这里的人际关系大多只能是表面交往、心里防御。即便表达关心也不敢太直接,否则反而被人所鄙视。苟倔在积极地,应该说在不知不觉地改变和实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