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胜现在怎么样?”何韵诗美目中闪过如同蛇蝎一样的毒意,声音怨毒。
“在ICU里,据说还有一周就能脱离危险。”那边是个中年男人,大夏天里也是一身严严实实的蓝色工装,带着口罩,帽子,叫人看不清面貌。
“顾清绥人走了没?”何韵诗仍旧不甘心,她一番策划怎么能就这么落空。
“还没,但是陈德胜的病房外已经装了新的摄像头,24小时有人监守。我们……插不进人手了。”男人低低的压着声音,语速飞快。
电话传来女人急促的明显的呼吸声,显示出主人剧烈起伏的情绪。
“先这样,我再联系你。”何韵诗本就不愿与这种人打交道,此时听闻这些无用的信息更加心烦意乱,啪的挂断了电话,语气十二分的不耐烦。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开始慌了。
虽然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妥当,多有能够牵扯到她信息都已经被抹去,可自从听闻顾清绥在车祸时恰好陪着那个老不死的泼妇,心中不安的情绪就被勾起。
而听到那个女人在一天之内就被捉到带回的时候,她那种不详的预感,就更加深重,此时,她简直快被恐惧、不安和烦闷所吞噬。
染着猩红色指甲的细白手指迅速的播出一个电话,不安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更显的这个空旷的房间里,有种诡异的静谧。
“确定一切信息都被抹干净了吗?”不耐烦的女声还夹杂着恐惧,让人听起来就觉得十分不安,好似昭示着什么厄运。
“还担心什么,顾清绥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男声阴柔,声音里带着点遮掩不住的自大自满,甚至还有些喜意。
就好像,运动会三千米长跑时,一第一名已经超了他两圈再次被超过时,他伸脚绊了第一名一下,对此洋洋自得,恨不得令万人瞩目,鼓掌叫好。
“这样就好,你最好再检查一遍,我心中总是不安宁。”
何韵诗听他回应的斩钉截铁,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一点,却还是难以彻底安心。
“宝贝心中不安,晚上来我这,夫君帮你安抚安抚可好?”
男人阴柔的声音显得格外油腻,像极了电视剧里调戏隔壁老鸨的屠夫。
何韵诗压着心中烦躁,此事却还要依靠他,装作娇羞地回答:
“瞎说些什么,这事情还没了,我哪里还有这些心思,你就知道占我便宜。”
“哈哈哈哈,我自然要让你满意的,过几天顾清绥把人撤走,我找个医生进去,给那老东西扎一针,就什么都来了了。多大点事,不值当我宝贝挂在心上。”
或许是这次车祸在他安排下成了真,而且目前还一切顺利,都在按照他们策划的方向走,所以给了他可以挑战顾清绥的错觉。
何韵诗终于得到自己最希望的承诺,一时间坏情绪也稍稍散了些,目光流转着恶毒的恨意,丰满性感的嘴唇娇娇媚媚的吐出了几句内涵丰富的闺房之话,哄得男人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