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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秋战国 ,唯吾独尊

大地伊始,分分合合的中原之地,终于迎来了一位久违的敲门人。

秦王嬴政终始以,开天辟地之胆魄;旷古至今之睿智,将持续多年的纵横之论、错落纷乱的战国七雄,紧紧的撰死在自己的手掌之间。

只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正当以全国精粹于大一统时,秦始皇帝却悄然崩于沙丘。世界之大律法还未得见天日,却只能胎死腹中、毁于一旦。

仅仅是依靠血脉传承的二世,哪里承受的起,集全国之力的帝国繁荣,却也只是温柔乡内的一只傀儡罢黜而已,终究黯淡无光。只等那东方巨轮彻底崩塌之时,无脸愧对先帝。

果不其然,只是二三光景之后,面对只知夺权、享乐的奸臣宦官,秦帝国内外早已凋敝的不堪重负,曾经的繁华仿佛只是昙花一现。各路英雄揭竿而起,燕雀鸿鹄不分你我,只为这世道不公,欲与秦国铁骑,用鲜血谱写出历史长河中,不可磨灭的一幅丰功伟绩。

可是,最终却只怕是,苦了刚刚经历完战争磨难的穷苦百姓。

本以为天下归一,可以重享太平日子的素人布衣,几口热饭还未有下肚,迎来的却是重新的王侯将相占地为王。

当初的败走君王,落魄贵族重新站上历史舞台——楚、汉、九江、雍、塞、翟、韩、魏、代、赵、齐、衡山等,相继自立拥王。

秦帝国的土崩瓦解的历史性悲剧,非但没有成为这些卢瑟的反省自律之鉴,反而是曾经压抑已久的欲望之火更是激烈爆歂。他们强取豪夺,画地为牢,拥兵自重,割据称王,武力成为他们获取利益的唯一途径。

一旦没了战力,就好像是失去了獠牙的猛虎,根本没人会把你当回事,曾经嘴巴上的漂亮话,就仿佛是一阵清风,凉爽之后等来的,确是血雨腥风的残酷现实。

这些既得权利的持有者们,各个把各自利益,死死的抓住,觊觎别人,又提防对手。

用古语说——在当前乱舞春秋的复杂局势面前,显然早已没有绝对的敌人,更没有掏心掏肺的朋友,静观其变是首当其冲的最佳选择。

一时间,一个帝国皇帝的政治野心,嫣然又再次被分割回各个诸侯王的政治利益、势力地盘的权利游戏。

假如说“王”还有的选他们的生活,而普通底层百姓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逃难生活。

东边还是那个太阳,他依旧是那么循规蹈矩,无论地下是如何兵荒马乱。他依旧是在天上,按时保证日复一日的准时签到打卡。

可战火之中的人命,却还不如草芥,过得是也许是有今日,没明日的悲悯日子,没人在意你的死活。

而即使在这种天道无常的烈日之下,依然有一群人,虽然他们衣着褴褛、步履蹒跚迎着太阳的方向步履维艰。

显然此刻的迎接他们的不是微风拂面,赤冷的火舞黄沙显然让他们无法招架,他们只能聚团取暖。

仅仅是透过衣间些许残缺,隐隐看到他们脸上无尽的疲倦和倦怠:干裂发白的嘴唇,显然过去苟延残喘的逃难生活并非他们所想,“希望”成为他们内心最后一丝活下去的残念。

特别是他们其中,眼中没有一般的混沌、呆滞。相反,却是无法溢于言表的绝对坚毅,绝非一般常人所比拟。恐怕只有在绝对之逆境所爆发的,无法解释之能量才能形容——称之为人的“绝对潜能”。

仿佛他们用内心撕心裂肺的呐喊,鼓励着自己,鼓励着周遭:“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活着,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出人头地,一旦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曾经过往的一切,都只怕是枉然,这种逆向思维的触发,让他们非但没有倒下屈服,更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们的内心一直在喊——一定还要过下去,而且是要想尽一切方法的活下去,即使是啃草根吃树皮,也要活下去。”

这些逃难者,所到之城皆是残壁断瓦,孤独的坐在乱石中哭泣的幼童,呆滞的坐在破屋中的女人。还是枯槁的矮树上的无数乌鸦惨烈的歌咏着人类的噬魂之曲。

苦难的人儿唯一不变的就是将所见一切不幸都抛诸身后,继续前行。而唯一改变的就是,追求“活下去”的队伍日益壮大。

他们始终脑中一直有这么一条坚定的信念——走完这条路,终点一定是属于他们的极乐乐土,即使这条路到底还有多远,始终没人能够回答。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片大陆上英雄的故事一直都在上演。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也正是这个动荡的年代,没人可以预见明天会发生什么,即使昨天是风光无限的诸侯王,明天也许就会在敌人千军万马的铁蹄下踏的尸骨无存;又或者是早已刻录在暗杀名单中的一具死尸。就算你是王又怎样,依旧得提着脑袋过活。所有就算是王,他们心里甚至比谁都清楚,弱肉强食的道理,只有去抑制对方,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这就是一位王的顶层姿态。

那个时代,不需要有钱,不需要有势,不需要拼爹。

只要你还有命活着,只要你有雄心报复,只要你还是蓄势待发。终有一天,你就如同一支强有力的离弦弓箭,一定就能攻克所有的困局,直达红心。甚至,你都有可能将会成为那个时代新的王,而弱的诸侯王终究会被取代,留下的只会是被强者蚕食后的尸骨残渣。渐渐的会随着那漫天黄沙,终归深埋于历史的千年黄土之中。

不论高低贵贱,只有时刻保持强者姿态,才能安身立命。否则,随时死亡的气息不知何时都会笼罩在你的头上,弱肉强食的这种样子的故事,不断的在这片大地上重演着,一切的开始都随着新的欲望的开始,又随着腐朽的欲望泯灭,人类的本性不断为此轮回。

鸢,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一个本应该刚刚行完成人礼的孩子,夹杂在这群旅行者之间,面对家乡遭到战争残酷血洗的现实,面对亲人的无故惨死,他最终只得选择与身边这帮人一起颠沛流离。

鸢不喜欢孤独,这让他觉得只要跟随这群旅行者就行了,至少跟人群在一起,让自己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仅仅一丝如此悲悯的安全感而已。

也许是机缘巧合的撮合。一路之上,让他认识了还算和自己投机的几位,虽然年龄比他略小的小伙伴——晓柒、胖虎、黑牛。他们在苦中作乐中,飘至天涯海角。在如此可笑、被动的情况下,完成了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愿景。也许正是这种旅途中形成的羁绊,会形成一种匪夷所思的凝聚力。

正是由于他们相互扶持、鼓励,一个信念告诉他们——即使是用爬,也要爬到终点。他们的骨子里透漏出这种战力,不断互相激励,相互影响。一种不服输,不认输的一股劲,正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

就这样,鸢和他的小伙伴们追随其他逃难的大部队一路迁徙。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终于,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眼前高大的城墙,没有以往的焦灼破败。习惯性的仰视,让城墙上的一县之名——龙城,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战火中随处可见的生不如死,但在这里。即使虽未入城,便也是另外一分和谐井然的景象。

果然,眼前这座城也许是他们朦胧当中奢望过愿景终点——樊城,至少鸢他们是这样希望的。

通过各种打听知道,也许这里的地理位置,属于纵深重地,防守与保护处理的妥当、谨慎,这才保证了城市没有遭受毁灭性打击。

但是看到门口的守军严格的筛查,大批难民先天性的对军人心生畏惧。

好在这座城的官衙还未封城、戒严。不然本故事就该提前结束了。

真正走入城内,看到城内积极贩卖的商人,悠然自得的行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美好时光,不免让人曾经压抑的情绪瞬间泪奔,浑浊的眼神中再次绽放久违的灵气。

旅行者们立刻就意识到,既然已经认定是安身立命之所,还是得赶快找个落脚之所。

鸢和他小伙伴们,身上又没有盘缠,只能找到一座破旧祠堂,先救救急。

祠堂虽然很破,但是里面很多东西还是能用,整理一下后,还算是很干净。从外表看上去,显然这座祠堂应该是年久失修而被废弃了。

鸢也没在意这里的破破烂烂,毕竟比起黄土高原的沙暴,这里不知道舒服多少倍。何况这破祠堂对于鸢来说,确实很破,头顶上连片瓦都没有。但是,仔细想想,家乡的房价那么高。而现在这个,虽然是个破房子,但还算敞亮,特别是抬头就可以仰望星空,目标是未知的星辰大海!什么狗屁南北通透,更或者什么阳光房,不知道要赞多少倍。

晚上边看着天上的明月,数着头上无数的繁星入睡,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这种小资乐观情怀,在他的黄沙漫漫的长途跋涉中,是绝对不敢想象的奢求。

而且就这版型结构,要放在鸢的家乡,还不得是个有钱人才买的起的复式结构。

虽然,房子问题解决了。但是这几个少未更是、生存自理能力为零的脑残粉,不仅还要去想如何解决眼前的吃喝拉撒睡,还有将来很多实际的问题要面对。

特别是面对分歧,显然导致了各种矛盾的增多,到底最后如何定夺、统一方案呢?这可成为了他们这个小团体必须得克服的重要问题。

到底谁来解决呢?又或者是干脆的分崩离析?在鸢的内心,按当时社会风气来说,长兄为父的价值观,让鸢觉得自己作为年龄最长的大哥,有必要担负起组织这么一群小朋友的重任。

同时,鸢的人生思想架构中,自己作为主人公,此刻应该顺理成章的附加主角光环,牛逼哄哄的以大哥身份指点江山。这样才能让故事发展顺利的平铺直叙下去:

顺利的成为大哥抗旗子,然后呼风唤雨,最后一手遮天,通过一段自己的神奇奇遇,虽然其中充满了各种不断的艰苦。但是,凭借着执着和努力,终于开始跨入成功殿堂,成为高富帅,迎娶白富美,站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生赢家,故事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不然还要主角干嘛,随便拉个配角都能上。特别现在的华夏励志故事,男一号还没有男二号混的好。特别是剧情发展不断反应出,男一号要不断衬托出一个事实,就是越到结尾与男二号相比,其实男一号就特么是个脑残。当然这种事情在这里,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同时,自己现在这么一路艰辛,不就已经在为大哥之位劳其筋骨吗,如果当不上大哥,特么不就全白搭了吗???!!!

“嗯,嗯。”应该是这样才对的呀,鸢还沉浸自己的意淫当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他还是无情的被晓柒打断。

“在我们家乡可不是这样的喔!”

“你妹呀!你的家乡???拥有主角光环的我,命令你和你的家乡赶快一起滚犊子!!!”鸢对于自己主角设定,依旧肯定坚持,内心早已对晓柒和他的家乡是一阵嫌弃。

其余二人对于晓柒的全盘否定,显然也是附和性的跟随。好像对鸢的强行上位,都不是表现的非常赞同。四个人好像司空见惯的又一次产生了分歧。并且由此又一次暂开了激烈的讨论。

但是面对身边几位“小弟弟”的质疑。此刻的鸢,自感道情何以堪:

想想自己这般劳心劳力,主动为身边小弟担负起家庭长辈的责任,竟然这帮小兔崽子还不领情。这让我这个做大哥以后如何面对你们家的各位列祖列宗,我是不是应该作为你们的暂代兄长狠狠抽抽你们滴腚。

当然,三位小弟的列祖列宗们,面对鸢的臭不要脸行径,差点爬祖坟,取了他的小命——少他么瞎认亲戚。

晓柒,胖虎,黑牛当然看出鸢的心声,心中只能暗暗骂道:“虚伪!!!!”

此刻鸢深刻的意识到,现在的小孩都早熟,都不是几个棒棒糖就能搞定的二货。看来自己的人生中,比起漫长旅途来说,这算是人生的第一次重大危机开始出现了。

就算不为高富帅,不为白富美,就算为了争一口气,也一定要把“大哥”的牌位死死撰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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