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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千言陌语 飞仙剑灵

……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自夜色中走出的是千陌言

叶尘远看着自夜色中走出的千陌言,他的心情由忧转安,再由安转为恐惧。

千陌言的身后带着易千浔,画画与小武。

他手中的长剑,犹在滴血。

……

“慕绯烟呢?”叶尘远厉声问道。如果他还能动,在问之前他就会冲过去。继而挥剑。

千陌言还没有回答,只是一笑。

此刻慕辰曦,睁着恐慌的双眼,冲了过去,他没有问,也没有说话——

他拔出剑,运集了周身所有的灵力,外显的灵力,将这废墟照成日在中天般的明亮。

千陌言斜眼看着他,直至慕辰曦冲到眼前,将手中的剑挥下。

慕辰曦倒在血泊中。

——正如此刻的慕绯烟一样。

……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慕辰曦的实力目前虽还不及叶尘远,但绝对相差无几。但千陌言这一剑,竟将慕辰曦斩成重伤,近乎将他拦腰截断。

这怎么可能?

武神洲的黑剑,虽然称为一剑倾世,但这一剑,却要包含着他所有的精神与战意,如此才会有一剑杀敌之剑。

但千陌言站在那,手中剑虽在滴血,但脸上却还微带着笑意,看起来是那么的轻松。

在场众人,包括慕容龙辰,惊惶真武,叶尘远,萧秋宇在内,绝没有一人有这样的实力,用这样平凡的一剑就斩伤慕辰曦,这是他们连想都想象不到的。

慕容龙辰:“好,很好,你终于露出真章了,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都看走眼了,千陌言,你果真是深藏不漏。”

千陌言一笑。

叶尘远:“我也没想到,虽说我与你不太熟识,也知道你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但是我没想到,千陌言,你居然隐藏得这么深。”

千陌言:“叶总督抬举了。”

叶尘远:“‘千陌言’,人如其名,即便与你诉说千言,终是陌路之语,共言万千,也难以与你深藏之心的交集贴近分毫。”

千陌言:“原来此刻叶总督是这么看我的。”

叶尘远忽然一笑:“说说吧,我想大家一定都很想听听你心中的想法。”

千陌言想了想,笑道:“我当然会说,因为我还要得到你的一个答复。可是,我应该从哪里说起呢?”

叶尘远:“就从你的想法是从何时开始萌发的说起吧。”

千陌言:“何时?我的想法?你指的是?”

叶尘远:“当然是你现在想做的一切了。”

千陌言:“自然是从一开始。”

叶尘远:“从哪一开始?”

千陌言:“从哪一开始?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叶尘远看着千陌言,等着他说下去。

千陌言:“记得你曾经说过,从没有人一出生时就立于他人之上,成为他人的王,也没有人生来之后,成为他人的王。可是你却明明两者皆是。你有这种想法,因为你生来既是如此,生来之后,亦是天命使然。这一切于你而言再正常不过,主宰一切,是你生命的必然,所以当你的生命中一旦出现丝毫意愿之外的偏差,你才会有这种想法。”

慕容龙辰看着叶尘远轻蔑一笑。

叶尘远没有搭理他。

千陌言:“你虽没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意愿,但拥有一切却属于你生命的必然,因为在你的意识之中,你生来之后本就应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当然,这很正常,因为事实本就如此。你可以不去夺取,但你也绝不能被他人所夺取。所以,才会发生眼下这些事。”

看着已化作废墟焦土的部分灵皇宫,叶尘远低下了头,仿佛在思考着些什么。

叶尘远:“可能你说的没错,但我问的是你的意愿,而不是我的意识。”

千陌言:“你看,这就是权力者的通病,绝不允许自我想法之外的任何言语,如果当初你能静心听听他人的言语,也许你生命中的很多悲剧都不必发生,千年的生命,似乎也未曾给你带来多少智慧。”

叶尘远:“为人带来智慧的是经历,而非时间。海里的王八有活得时间比我长的,你看有几个成精的?”

惊惶真武看了看叶尘远。

千陌言一笑:“你说的没错,我记住了。那么我现在继续说下去。”

叶尘远:“好。”

千陌言:“我的想法从何时而生?其实与你相同,自然是在我意识萌发的那一刻就存在了的。”

叶尘远:“我明白了。”

千陌言笑看着叶尘远。

叶尘远:“你想成为灵皇宫的王。不,你是想成为十洲的王。”

千陌言看着叶尘远,摇了摇头,笑意却未消失:“不是王,是神。与你的父亲一样,成为世间至极的真神”

叶尘远想了想,忽然笑道:“其实与神相比,我觉得世人往往还是会偏向成为王。”

千陌言:“如果仅仅是成为这十洲大地的王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大可不必等到现在。”

叶尘远:“你有这自信?”

千陌言:“不是自信,是事实如此而已。”

叶尘远想了好久,忽然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等到现在?”

千陌言看了看慕容龙辰,笑道:“其实我虽自信,在这十洲大地之中绝无一人是我的对手,但十洲之上,却还有数人,可以与我抗衡一二。”

叶尘远:“天辰星主。”

千陌言:“没错,龙,虎,朱雀,玄武,麒麟。由轩辕神祖所创缔的力量。虽说并非全然在我之上,但我想,其中的‘龙辰之力’再加上慕容总督的千年修为,倘若真的正面交锋的话,其实力或许会在我之上。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叶尘远:“对于这一点,谁都不会怀疑。”

千陌言:“没错。而其他四主之力,你将玄武星力赋予了补天阁主惊惶真武,朱雀星力你赋予了慕绯烟,万幸,刚刚你为了对付慕容龙辰将朱雀星力取走,否则我也许未尽然会是她的对手。你将麒麟星力留为己用,我虽不知你将白虎星力赋予了谁,但这已不再重要。”

叶尘远:“你错了。”

千陌言毫不在意:“哦。我错在哪里?”

叶尘远想了一下,继而说道:“现在这种时候,这还重要吗?”

千陌言一笑:“确实不再重要。”

叶尘远:“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打算如何成为‘神’。”

千陌言:“与你的父亲一样,灭世重造。”

叶尘远:“你要灭世。”

千陌言看着叶尘远:“并非完全如你所想的那样,我并不需要灭世,只需要毁灭世人足矣。”

众人愕然。

良久,叶尘远问道:“倘若世人灭绝,面对空无一人的世界,你成为‘神’又有什么意义。”

千陌言淡淡一笑:“我并非是想完全灭尽世人,只要灭却绝大部分就可以了。”

叶尘远:“为什么?”

千陌言没有回答叶尘远,反而问道:“你难道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可恶至极,绝大部分的世人都让人觉得厌恶吗?”

叶尘远:“当然。”

叶尘远认同千陌言的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事实,很多人都这么想。

千陌言:“所以,当绝大部分世人灭绝之后,剩下的一部分才有让我作为‘神’统治的意义。”

叶尘远:“你能将世人区分而灭?”

千陌言:“不能。”

叶尘远:“既然如此,你有没有想过,被灭除的那大部分世人,其中会有一些心性良善的人存在,而存活下来的那部分人中,多数都可能是性恶之人。”

千陌言:“这一点我当然想到了。”

叶尘远:“那你……”

千陌言:“我问你,在如今这个世界里,好人的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叶尘远:“如凤毛麟角般,待人和善却又因此而备受欺压。”

千陌言:“那么恶人呢?”

叶尘远:“眼力所及,比比皆是,形形色色,难以一言蔽之。”

千陌言:“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是错的呢?事实与你所想刚好相反呢?”

叶尘远:“从没有,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世界可就真的没有救了。”

千陌言:“古人言,圣人五百年才会一出,可是你看看,现如今这个世界,几乎尽是‘圣人’,每个人都以着‘为善’的名义做着‘伪善’之事,说着‘伪善’之语,其实本质无非就是在说,我是个好人,所以我做着的事,说着的话一定是正确的,既然你与我不同那你必然是恶人无疑了,而你因所做之事受我指责,那你必定是罪恶。而真相如何,从无人在意。

因为世人眼中常常只能看到别人的恶,只有他人是恶,所以我才可以是善。因为我只能是善。而既然我是善,那你所想所做与我相对,所以你必定是恶无疑了。而这种自以为是的‘善’害苦多少人,又害死了多少人?”

叶尘远:“不错,弹指诉说之间就可以裁定一个人的善恶好坏与他今后的人生,这种微妙的权力,确实让人难以自拔。”

千陌言:“你可知‘上古’是如何灭亡的?”

叶尘远:“我曾听上古的遗孤老人说过,上古时,人人皆修心成圣,于掌握尺寸之间,既可以查阅世间之事,论述裁定一人一事之未来对错。不出房阁既论述似在知与不知之间之事。人人尽以为已身是世间至极之身,已心是世间至圣之心,已声是世间圣人之声。如此世界,致使人心日渐疏远。后来,圣人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最后引发了圣人国域之间的战争,诸圣以其大能释放了一种名为‘核’的异力,致使天地崩毁。自此上古终结,十洲现世。”

千陌言:“没错,如今之人虽不能于手中尺寸之间观览天下,但却亦以‘善’之名自谋其利,只知以善之名约束别人,而不知约束自己,甚至有人虽自知其行为恶,但仍不愿改之,且能沾沾自喜。”

叶尘远:“没错,无论世界如何改变,人心始终都是千篇一律,始终是为‘情、利’二字所动,这一点,从无改变。”

千陌言:“利之所在,人之所趋。情之所在,人心本性。焉能改变。”

叶尘远:“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打算如何灭世呢?”

千陌言一笑,仰头看着天上。

此刻天上涌动的黯云早已散却,被飞升天宇的五灵神魄冲散。

千陌言:“上古曾有一灭世之论,你可知是何?”

顺着千陌言的目光,叶尘远望向天空,万里星辰,缀满宇宙。

叶尘远:“星辰陨落。”

千陌言还在面带微笑的看着星辰夜空

叶尘远:“你想夺取五灵星力。”

“何必如此麻烦。”千陌言收回目光看向叶尘远:“我来将它们击落就是了。”

叶尘远的瞳孔在收缩。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你到底是什么?”

千陌言:“你觉得世间永存的生灵只有你与慕容龙辰两人吗?”

叶尘远:“当然不,我从未这么觉得过,我深知这世上的未知事物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我从未让我已知的认知限制我的眼界。”

千陌言:“很好,看来我可以很容易和你讲清了。”

叶尘远看着千陌言。

千陌言:“你可知与妖,佛,道共存的上古圣灵还有什么?”

叶尘远:“我知道了,原来如此,你是神族后裔。”

千陌言:“你为何断言我是神族后裔而非就是上古存在至今的神族呢?”

叶尘远:“如果你的生命真的存在了这么久远的话,现在的这些事你早会做了,可能甚至连我父亲创造十洲都不会有。现如今,你已会是真正意义上的‘神’。”

千陌言:“没错,与你相较,我的生命还很短暂,我所存活的寿命目前还只如一个凡人一般。”千陌言忽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早在上古之古时,我的族人就已成为世人所图腾崇拜的生灵,直至后来,人类的现世启蒙,我的族人失去了人类的信仰,而后人类凿山开路,截流断河,污化人间。致使当时的天地失去了灵机,我的族人逐渐消逝,走向没落,后来……”

千陌言没有再说下去。

叶尘远:“……后来,短短两百间,人类几乎获得与神一般的力量,飞天遁地,潜海升月,但也因此,大地资源几乎耗尽,海陆难存,人族尽以‘正义’为名,国域乱战,致使天地崩毁。我父轩辕氏悟道成圣,升腾海陆,重创十洲人世,山脉再生,河流复澈,天地之灵才复现生机灵气。”

千陌言点点头笑道:“没错。”

叶尘远:“这些事我也只是听得上古时的老人所说的,你说你的生命目前只与一个凡人相当,你是如何得知的。”

千陌言:“神族的知识与记忆是世代传承的。”

叶尘远:“原来如此。可是为何你与你的族人现在才想成为‘神’?这千余年来你的族人呢?”

千陌言:“我的族人早已隐遁于世,他们深知,人类重蹈覆辙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而我……为何想成为‘神’,道理其实很简单,我现在想做的就与你刚刚做过的事是一样的,只是想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叶尘远:“你说的没错。”叶尘远似乎回复了不少体力,支撑自己再次站了起来。“听你说的我简直都把这一切拱手想让。”

千陌言:“你本就应该如此。”

叶尘远:“可是如你所言,我虽不在乎恶人生死,但你灭世之时无辜枉死的好人该如何,你灭世之后所幸存的恶人又怎样,根植于人性的自私又不会因劫后余生而改变,一片失去法纪与规则的大地,会是这些人的天堂,而对于那些善良之人而言却是无间炼狱,那时,你打算如何处置……”

千陌言:“存于当今之世,好人无非是恶者的俎上鱼肉而已,只是难死,却少有生命之喜,长久的活下来,也终是痛苦多于快乐。而灭世之后,所留存下来的心恶之人,他们只是寄生于幸存的好人生命之下所存活的附带品而已,如果他们真能洗心革面以新生面世固然好,虽说原罪难赦,但我亦可容忍,倘若仍不知悔改,我便可一一除之,因为灭世之后,所能存活下来的生命必定是少之又少,不比现在,尽是法不责众,只因难以连根拔除便不了了之。”

叶尘远:“你的宏愿,让我为之心动,亦让我深感愧疚。倘若在我成为人主伊始,我便能尽心教人以德,惩恶扬善的话,也许这个世界还不会沦落至此。”

千陌言:“不必,你只是个人而已,又不是神,就如其他芸芸众生一样,只需为自己而活就好,关爱他人固然是人间之善,可也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亏欠他人的。”

——生而为人,本就无太多的亏欠,只要不伤及他人,为自己而活就好。因为这已经足够困难了。

叶尘远一笑:“你说的这些话,与其说你是神,你倒更像是个人。”

千陌言:“神亦存于人世,岂会毫无人性。又不是那只知冷眼观世,只会穿金镀银的佛。”

叶尘远:“倒是一部分长存人世的人,少有人性,更甚者毫无人性。”

千陌言:“所以,自古而来,贬低人品低劣者都会说是‘毫无人性’,而不是‘毫无兽性’。”

叶尘远:“没错,兽性是不可选择的本能,而人性却是选择之后的阴暗。”

千陌言:“说了这么多,我差点忘了,我来这又不是和你谈心的,是要做我该做之事的。”

叶尘远:“所以,你现在该做之事,就是让五星天辰陨世,成就你灭世亦救世的宏愿。”

千陌言:“是,那么,叶尘远,你的答案是如何?”

……

叶尘远:“我的答案,是‘不’。”

千陌言垂下来头,轻声叹气:“叶尘远,你太让我失望了。”

叶尘远:“也许接下来这句话能让你感觉好点儿。我对自己也很失望。”

千陌言:“怎么说?”

叶尘远:“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厌恶世人。”

千陌言:“是的。”

叶尘远:“我也以为自己会答应你,可是话到嘴边我又改变主意了。”

千陌言:“为什么?”

叶尘远:“你的宏愿夹杂着太多的无辜与牺牲,以及人性的黑暗。”

千陌言:“你的意思是说,我若不灭世,只是将世间恶人日复一日的一一除之,你便会视而不见了?”

叶尘远:“是。”

千陌言:“真不知你的父亲听到你这话会作何感想?”

叶尘远:“他是圣人,我又不是。”

千陌言无言以对。

这时,烎箫开口说道:“看来你们的话已经说完了。”

千陌言:“看来是的。”

叶尘远:“不过,你们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倒是很好奇。”

烎箫:“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我们的相遇,只是命运使然而已。”

叶尘远:“共同的目的?”

烎箫:“我说错了,应该说,他实现目的过程,就是我的意愿。”

叶尘远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聚窟乱世”,聚窟洲魔族尽全族之力西伐,致使十洲生灵涂炭。

叶尘远很疑惑:“为什么?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烎箫:“如你所言,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意,我……只是想让世人尽皆感受到与我相同的痛楚罢了。”

烎箫脸上的笑意,让人觉得他很可怜。

将自己的痛苦转嫁他人,这是世人的卑劣之处,而转嫁之后,自身的痛苦却得不到分毫的缓解,尽管如此,还是想看别人与自己承受相同的苦楚,这却是世人的悲哀之处。

叶尘远:“可惜我不能让你如愿。”

烎箫:“我知道,可你现在又能如何呢?刚刚你这一式洪荒归元,已将你所有的灵力完全耗尽了,目前连星主之力都已脱离了你的掌控,你现在连只狗打不过,你又能做什么呢?”

叶尘远:“我不打狗,只杀人,更杀罪心。”

烎箫笑道:“你几时变得这么伟大了?”

叶尘远:“就在刚才。”

烎箫:“哦。”

叶尘远:“烎箫,你纵然有千万理由报复世人,哪怕值得被人理解,可有一点,你蛊惑了云荒,让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只此一点,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死。”

萧秋宇:“我以为你最好的朋友是我。”

……

烎箫踏步而前,走向叶尘远。萧秋宇手中龙渊已将要出鞘。

此时,有一人挡在了烎箫前行的路上,不是萧秋宇。

是李青衣。

李青衣:“短短一时,突生数次巨变,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李青衣。

李青衣继续说道:“可现在,有一点我等皆可以确定,你,是敌人无疑。”

烎箫:“我是敌人?何以见得?”

李青衣:“背负聚窟帝师之名,却作此举动,你不觉得太愚蠢了吗?”

烎箫:“什么举动。”

李青衣:“无论你说什么,你以为会改变你与我等敌对的立场吗?”

烎箫:“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费唇舌了。”烎箫转过头,继而说道:“千城绝淼,你现在的立场如何?”

绝淼:“什么意思?”

烎箫:“我知道不灭惊寂是你从灵皇宫带出交予易千浔的,目的是想借人之手杀掉叶尘远,可是……”

绝淼:“看来,我似乎应该走到你那边。”

说着,绝淼走向烎箫与千陌言。

忽然,绝淼伸手抓住了烎箫的肩膀,刹那间,废墟化作冰华一片,烎箫与在他身后千陌言只在顷刻都被冰冻结在冰中。

绝淼的手与烎箫一同冻结在冰中。绝淼大声喊道:“趁现在——”

与此同时,距离最近的李青衣已向前跃出,萧秋宇手中龙渊也已出鞘。

可就在被冻结的那一刹那,阡陌手中剑已动,他右肩以及半身的冰封碎裂,长剑刺出——

刺穿烎箫的肩膀,刺穿绝淼的手,继而刺穿绝淼的胸口,长剑穿胸而出。

李青衣与萧秋宇停住了动作,这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快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冰华尽皆碎裂,烎箫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回头看着千陌言,“你这混蛋。”

千陌言的脸上还是那万年不变的笑意,“别这么说,换成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烎箫苦苦一笑:“没错,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烎箫继而又问绝淼:“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叶尘远死吗?”

绝淼勉强站起来:“想,但是我已经失败了,而且我更不想他死在你或别人的手上。”

千陌言:“人性还真是复杂。”

就在这惊变之后,夜空天际传来数声瑞兽鸣叫,众人抬头观看,白虎,朱雀,玄武,麒麟,神魄徘徊于天际,声贯九霄。

就在所有人全身贯注看着徘徊在天际的星主之力时,烎箫阴骘一笑,自怀中掏出一个玉佩大小,奇异阵图勾勒的银制吊坠。在他的手心,还有一滴血迹,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叶尘远与慕容龙辰决斗时,持剑之手虎口破裂,滴下的鲜血。

——是叶尘远的血。

烎箫将阵图紧握手中,叶尘远的鲜血染上阵图。霎时,光华万丈,精魄咆哮,闪耀的光华,让人难以直视,就连距离最近的千陌言,也不由得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虎,雀,龟蛇,麒麟,五兽精魄归入阵图,烎箫身上的鲜血已不再流了,穿体伤口顷刻愈合。

神魄归入阵图,光华渐消。

众人看着他,千陌言也已放下挡住眼睛的手,看着烎箫,神情冷漠,既无好奇,也无惊惧。

叶尘远看着烎箫手中的阵图:“你手中的阵图……”

烎箫:“啊,轩辕氏成圣之后,赋灵所创的第一个法阵。没错,除了你与慕容龙辰之外世人从无知晓,当初你为了帮助吾王云荒平定聚窟洲内乱,将此阵图与不灭惊寂赋予他,想让他借此驾驭不灭惊寂,可惜……”

叶尘远:“你是如何得到的。”

烎箫:“自然是吾王授予我的。”

叶尘远忽然一笑

烎箫:“你笑什么?”

叶尘远:“你恨世人。”

烎箫:“是。”

叶尘远:“你希望世人尽皆灭绝。”

烎箫:“自然。”

叶尘远看了看千陌言:“那么现在,有人希望世人仍可遗留下一部分,你打算如何?”

烎箫:“我虽希望世人尽皆灭绝,但我更希望看到世人与我一样饱受痛苦的煎熬。”

叶尘远:“你还真是自私啊。”

烎箫:“这不是自私,这是代价。”

死亡,固然可怕,但那只是一瞬的事,只有活着,才能无时无刻忍受某种痛苦的煎熬,那种感觉才是最可怕,最痛苦且又充斥着无奈的。

畏惧活着的煎熬,却又没有勇气去死——

叶尘远:“此刻,你已得到四个星主之力,四个星主之力聚于一身,世间应无一人是你对手。无论你的仇恨是谁造成的,你都可以让他感受到与你一般的痛苦,何必非要迁怒于世人呢?”

烎箫:“你这是在求我吗?”

叶尘远:“不是。”

烎箫:“因为此刻,单纯的复仇已平息不了我心中的愤怒,只有看到更多的人感同身受到与我一样的痛苦,我内心的煎熬才会平息片刻。”

叶尘远忽然又一笑。

叶尘远:“千陌言,如果你灭世之后,你的信众只是在为这个人的愤怒而赎罪,你作为神还有什么意义。”

千陌言:“只有满怀痛苦,世人才会学懂感恩。”

烎箫一笑:“抱歉,让你失望了。”

叶尘远低下了头。

此刻,他真的绝望了。

忽然,一只手拍了拍叶尘远的肩膀。

叶尘远抬头,是萧秋宇。

萧秋宇:“别这么早灰心。”

“没错。”一向极少说话的武神洲忽然开口:“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也不仅仅是关乎你一个人的责任。”

此刻,武神洲拔出了断掉的黑剑,李青衣已为绝淼止住了流血。

烎箫:“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烎箫伸出手,一股红如血色的气流在烎箫手中汇聚,不灭惊寂,复而现世。

就在此刻,一道剑光,斩入烎箫的身躯。

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把剑。

剑,是千陌言手中的剑。

——直到烎箫失去意识之前,他都不相信,不是不相信千陌言会暗算自己,而是不相信千陌言居然能够斩伤自己。

不光是烎箫,即便是叶尘远也不相信,他不相信,此刻,集四象星主之力于一身的烎箫,现如今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叶尘远他自己不能,此刻的慕容龙辰也未必。

更何况,只是一剑,如此平凡的一剑。

这种事,他不相信,他连想都想象不到。

四星神魄,离烎箫之体再次飞升空中,归入本星,夜空中精魄飞舞,嘶哮不绝——

千陌言走过烎箫倒下的身体,伸手拾起刚刚复聚完成的不灭惊寂……

看着倒在地上的烎箫,叶尘远忽然觉得有些惋惜,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他虽然极度厌恶烎箫,但烎箫这个人存在的本身,代表着叶尘远的一部分过去,如今,看着这个与自己交集极深的人倒在别人脚下,他忽然自心底觉得有些凄凉。

可能这烎箫是如今这世上唯一一个了解叶尘远过去伤痛的人。

叶尘远忽然觉得自己好寂寞。

看着叶尘远,千陌言忽然说道:“怎么,我为你杀掉了你的仇人,你反倒有些不高兴。”

叶尘远:“他又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千陌言:“有差别吗?”

叶尘远:“我本以为没有差别,可现在,我觉得有。”

千陌言:“为什么?”

叶尘远:“我也说不出来。更何况,这对你重要吗?”

千陌言一笑,将自己的长剑插入地下,执不灭惊寂指着叶尘远。

千陌言:“千年以来,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消亡的一天。”

叶尘远:“自我懂事以后,几乎每一天都在想。”

千陌言:“哦,你相信自己会死?”

叶尘远:“难道你从未觉得自己会有死亡的那一天吗?”

千陌言:“从没有。我觉得你也应该一样。”

叶尘远:“天地尚有完结,时间亦有终了。我因十洲创世而长生,自然也会因十洲的覆灭而终结,只不过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时光而已。世上从无‘永远’一说,唯一永远存在的,就是轮回的消亡与再生。周而复始,从无断绝。”

千陌言:“那不知可以毁灭十洲的不灭惊寂,是否也能毁灭你呢?”

叶尘远:“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千陌言一笑,持剑而前。

萧秋宇:“他虽说让你试试看,但他可不是真心的。”

千陌言面带笑意,继续往前走。

“久闻,‘一剑倾世,神泣皆尽’是十洲之中的至极之剑,你萧秋宇‘神泣剑诀’的至极三式‘神泣、佛啼、道灭’皆可比拟叶尘远的‘洪荒归元’,看来今日我也可以见识到了。”

萧秋宇:“如果你愿意的话,改天也可以。”

千陌言:“如果你能活到‘改天’,当然也可以。”

萧秋宇闭上了眼,千陌言却止住了脚步。

萧秋宇虽未进招,但剑已出鞘。剑身附着的剑气,让这灵皇宫中的百里废墟尘埃不起。

如此剑气,是叶尘远与生平从未见过的,慕容龙辰也觉得为之一寒。是它,让千陌言止住了脚步。

萧秋宇闭目笑道:“虽说名为‘神泣’,但我开创至今从未用它屠戮过神族,也不知是否真的能让‘神泣’呢?”

千陌言:“吾泣泪一刻,必是身死之时。”

‘神泣’现世,天地悲鸣,四象星魂感受到这为世间带来消亡的剑式,竟然悲鸣起来,就连慕容龙辰手中的‘龙辰剑’亦在阵阵颤动,似在哀嚎。

千陌言:“是的,我感受到了。”千陌言闭目而言:“这一剑之下,世无生机,亦无轮回,只有人间的荒芜,天地的悲鸣。”

萧秋宇没有说话,此刻,他的精神已忘却自我,忘却时空……

剑挥下,划出天缺,大地绽裂,崩毁百里,北海之水,随着这一剑的斩开的大地缺口,流入灵皇宫,直至这片废墟,直至萧秋宇剑下斩开裂痕的初始之处——

在海水流入之前,千陌言持剑而挡‘神泣’,人已淹没在这大地绽裂,深不见底的裂痕之下。

萧秋宇持剑跪倒在地,这‘神泣’一剑,已耗尽他的全部心力。

千陌言呢?

是否……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忽然,裂痕中海水翻涌,千陌言飞身而出,他护身流转着不灭惊寂的洪荒之力……

他持剑之手的虎口已经裂开,与刚刚的叶尘远一般。鲜血流在手臂上,染红了他纯白的袖衫。

就在众人还来不及思虑接下来会怎样之刻。

一道暗无光华的剑光已自千陌言飞身而出的更高处斩下。

是黑剑。

武神洲已断的黑剑。

黑剑斩下,双剑击鸣,一片血红碎玉飞崩而出。

是‘不灭惊寂’。

千陌言手中的不灭惊寂。

‘不灭惊寂’赫然被‘黑剑’斩崩一个缺口。

武神洲持黑剑复立于地上,他的身上已撕裂开千百道血口,黑剑虽强,斩破不灭惊寂,但他终是凡人之体,被不灭惊寂流转出的无尽灵力所伤。

伤重虽不致命,但他已无法再复一剑。

千陌言手中的不灭惊寂在滴血,是自他手中虎口流下的。

千陌言看着武神洲,说道:“好,凡人,我低估你们了。”

言语未落,他的人已站在李青衣眼前,他手中的不灭惊寂已刺穿李青衣的胸膛。

千陌言:“我不会像烎箫那样,连续两次让别人有在我背后杀我的机会。”他将剑拔出,甩落剑身的血迹,李青衣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千陌言向叶尘远走去,萧秋宇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又倒下,观之,千陌言一笑——

千陌言眼中的余光无意中看到了慕容龙辰。他忽而停下脚步,问道:

“你的‘龙辰剑’呢?”

慕容龙辰深掩须下的嘴角微微一翘。

刹那间,千陌言脚下显化龙纹阵图,一声龙吟,声震寰宇。

千陌言刚想跃出脚下阵图,慕容龙辰忽而起身,按在千陌言的的肩膀上……

阵中华光冲天,龙吟长啸。

光芒掩盖了千陌言与慕容龙辰两人的身影。

臻天华光,渐渐弱化,归无。

……

两人静立,身上无伤。

只是千陌言手中不灭惊寂刺入慕容龙辰的侧腹中。

千陌言:“好险,若无剑上结界,看来你我都必死无疑了。”说话间,不灭惊寂剑身上竟绽开一道微小的裂痕。

慕容龙辰倒地……

千陌言走向叶尘远,此刻再无一人阻挡在他二人之间。

千陌言:“一切都结束了。”

叶尘远:“是啊,都结束了。”

叶尘远看着站在远处的易千浔,画画与小武。

易千浔的双手捂着画画与小武的眼睛,而她的眼中却无泪水,甚至连一丝恐惧都没有,虽然她的神情很悲伤,可她的双眼却很坚毅,望着叶尘远,甚至有那么一丝温柔。

如果她现在跑过来,挡在叶尘远与千陌言中间,那场面一定很感人,很煽情。

可是她没有,因为她知道,此刻只有站在这里才是对的,如果,她跑过去,挡在两人之间,在情感上唯一得到解脱的就是她自己,而不是叶尘远,因为如果她那样做,叶尘远一定会崩溃的。

生、死,有时活着的那个才是最难的。

死,听起来很悲惨,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只有活着才会体会到人世间的诸般痛苦与悲伤,死亡这个概念并不是发生在死人身上的,而是活着的人。

死,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将它评论为可怕。

但我觉得,死,至少要了无牵挂。

叶尘远明白,易千浔在目送自己。他觉得很欣慰,也很钦佩,因为换做自己,他是否能有同样的勇气和觉悟。

叶尘远知道,她会勇敢的活下去,带着画画与小武一起,勇敢的活下去。

看着千陌言手中即将挥下的剑,叶尘远忽然说道:“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顺着叶尘远的目光,千陌言知道他想说什么。

千陌言:“能……”

叶尘远:“谢谢。”

剑挥下,叶尘远也已倒下。正如自古而今的无数英雄一样,亦如自古而今的凡人一样。

他们没什么差别。

他们倒下的姿势是一样的。

倒下的那一刻,生前一切,于他们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又有多少人,能如叶尘远一般,死的了无牵挂。

而叶尘远,在他身死之时,真的了无牵挂吗?

可即便心有牵挂,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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