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柏林所知,疫情爆发时,出现了七十一位帝神生命,全部离开地球,去往星云内其他星体寻找妖神,待到疫情稳定,得到控制后,只有两位帝神活着归来。
幸运的是,长途远行而导致帝神元力消耗尽,只有生命元力在维持的两位帝神,濒临死亡前,感受到了星云本源的异样。
似乎是老树发新芽,他们重新可以明显的感知到星云本源的力量,同时发现星云内的威压承受范围,变成了一等帝神生命状态。
劫后余生,不知是福是祸的人神们,不敢轻易将研修的方法传给后起之秀的化神生命们。
他们要探明原因,确定下来,三星云位面的星云本源,得到萌发进化,才敢让小辈们重新研修。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各自回到自己隐世的地方,异能者们都回到自己的大本营。判官崔钰会重新出现,不仅如此,还用精神力告诉了异能者们,星云本源的事情,教他们如何感知本源力量,留下了灵神研修要术。
成神多年的人神们,千万分的小心,就这么被崔钰打破了。此后,三星云位面,地球上开始有除了臧夏以外的人神出现。
因为星云本源刚开始萌发进化,力量不是很明显,但足以让人神这一类,步入发展壮大。
别墅内的众人还沉睡在对崔钰精神力的解读中。
回到二星云位面的臧夏,只想着怎么和狱主光就居道歉赔礼,却没发现一路上,崔钰一句话没说,面容冷冰冰。
地狱酒店。
丢下臧夏在酒店里等候,崔钰交代了当日值班的牛头神,没有和臧夏啰嗦,直接乘电梯离开了酒店大厅。
举目四望,虽然酒店里人来人往,可臧夏只是来过一次这里,莫名的孤独感袭来。
“圣子大人,有什么可以让小的为您效劳的吗?”
循着声音看去,至今臧夏都难以理解,牛头怎么能笑成那样,跟要开花了似的。
本来在东瞅瞅西看看的臧夏,一时间惊呆了,“我...我......我...”
见他说了半天没说完一句话,牛头很是识相的退后几步,让自己与圣子拉开了一些距离,才敢接着说话,“惊扰圣子大人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臧夏用元力流经周身经脉,平复刚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深吸一口气说道:“值守酒店大堂的职责官都是牛头吗?”
牛头毕恭毕敬的站在臧夏面前,双手放在身前,牛脸再次笑成花一般,“让圣子大人见笑了,确实是您看到的那样,不过牛头职责官来自每座不同的王殿世界,并不是同一个王殿世界负责,我们还是有所不同的。”
“牛头职责官有很多吗?”臧夏闲着也是闲着,有人陪自己聊天,总比瞎转悠强。
“大人您请移步到休息区,我帮您叫点吃的东西,喝的东西,小的可以陪您慢慢聊。”
一成不变的笑容,温柔的话语,从一个牛脑袋上表现出来,让臧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故意打趣道:“有牛肉吗?配牛杂汤来一碗?”
很有职业素养的牛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或许是不敢生气,依旧礼貌说道:“大人说笑了,肉食在地狱酒店一概不作供应的,您看要不要换一些其他的?”
“你好无趣啊。”臧夏盘腿坐到沙发上,盯着牛头的大脑袋问道:“你是不是进化成玄神生命状态,就可以将牛头变成人头了?”
牛头职责官站在臧夏对面,一招手,过来了一位女招待生。继而问臧夏道:“大人您看是茶还是咖啡?”
“咖啡吧。”臧夏立刻做了选择,一脸诚恳的等着牛头的答案。
察言观色很厉害的牛头,小声吩咐完咖啡的事情后,冲着臧夏笑着说道:“是的,大人,进化成玄神生命,我便可以彻底拥有人类形体。”
“哦......”臧夏若有所思,接着问道:“那你玄神状态凝聚的是鬼体还是妖体?”
“是鬼神体。”牛头像是知道臧夏会问什么,答案如同早已准备好,“鬼体和妖体这些是简称。”
“三个字变成两个字,还是简称?”臧夏笑着问道。
“圣子大人说笑了。”牛头陪着笑脸。
“那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臧夏双手捧着下巴看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什么?”牛头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明白?”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臧夏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冷汗从牛头大脑袋上流下来,正巧女招待生端来十几杯咖啡,半跪在地上,将咖啡都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
女招待生甜甜的说道:“职责官大人说,不知道您喜欢哪一种咖啡,所以让我把酒店里准备的所有咖啡种类,各冲泡一杯,给大人品尝。”
本是女招待生拍牛头职责官的马屁,所以做了一番解释说辞,只是听完这句话,臧夏笑嘻嘻倚在舒软的沙发靠背上,看着快要汗如雨下的牛头。
“你先下去。”牛头被臧夏盯得浑身不自在,瞥见女招待生还在一旁站着,挥手赶走。
待到女招待生离开,牛头使用位面错位术,单独隔出自己与臧夏身处的休息区,然后跪倒在地,“大人饶命。”
“我可要不了你的命。”
轻轻闪身,臧夏躲开了牛头的跪拜,笑眯眯道:“你是死人,我是活人,活人受了死人的跪拜,指不定要折阳寿多少年呢。”
话是这么说,可成了神的生命,哪里还有什么寿命可言。
“我只是一小小灵神生命,望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吧。”牛头整颗脑袋贴在地上。
端起一杯咖啡,放在鼻尖闻了闻,放下又端起另一杯咖啡,臧夏边闻边说道:“我还没有满十八周岁呢,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不过你可以说,‘大人你少年有为’之类的话。”
“大人年经轻轻竟进化成神,前景可观,将来......”不知是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成了习惯,连好坏话都听不出来,对着臧夏就是一顿夸,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硬生生打断。
看着肯抬起脑袋的牛头,臧夏冷笑道:“十七杯咖啡,竟然都下了毒,应该全是针对魂魄的吧?”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吓得牛头止不住的磕头。
“崔钰走的时候,用精神力传音给我,告诉我说,有人要杀我,我还不信。你说说,我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怎么有人忍心?”臧夏假模假样的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