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凤珍起了个大早，随便抹了把脸，换了身常服，打着哈欠赶往校场。
比她起得还要早半盏茶的王有才脑袋都是木的，打着灯笼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腹诽。
“陛下，您不用脂粉也就算了，毕竟现在您年纪还小，但好歹用个保湿的香膏啊。
您是女孩子，好吧？
也太不爱惜自己的皮肤了。”
深冬的清晨冷得很干冽，风凌冽的刮着脸，走了会儿，凤珍倒渐渐冷清醒了。
既然决定学，那就要学得最好。
走到校场，苏焱已经到了，一身黑色的劲装背着风口站着，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如果是大晚上的遇到，难免会让人有些心里发怵。
可此刻凤珍不但心里没有发怵，隐隐的还有几分兴奋，抬脚向那黑色的身影跑去。
“早啊，苏焱。”
“早。”苏焱应了声，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兴奋的小丫头，“陛下昨夜睡得好吗？”
“甚好。”凤珍下巴点了点，礼尚往来的问：“你呢？昨夜睡得可好？”
苏焱：“很好。”
手一抬，示意凤珍站到他身后。
凤珍立即乖乖的往他身后挪，站在他身后，平视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矫健直挺的背。
她，还是太矮了。
“属下做什么动作，陛下便跟着做什么动作。”
“好。”
苏焱嘱咐了句，缓缓抬起手脚动了起来，鉴于凤珍是第一次接触，动作还刻意放慢了很多。
前几日在陌北顾长风连续凤珍她蹲了两早上的马步，与其说是让她磨砺心性，倒不如说是嫌她麻烦不想教她，让她尝点苦头好知难而退。
而苏焱是凤珍要学，他就教，无条件服从凤珍的旨意。
凤珍依葫芦画瓢跟着他活动了半盏茶的功夫，鼻尖都冒着细密的汗珠，浑身暖洋洋的。
而伫立在一旁打着灯笼的王有才已经冷得牙齿打颤。
是他低估了早上的气温。
“你们几个。”凤珍注意到王有才快缩成只鹌鹑，回头扫了打着灯笼的数十个宫女太监，“去跑跑，别冻坏了。”
“是，陛下。”宫女太监们整齐的应。
他们心里苦，但他们不说。
大冬天的，比平时早起也就算了，没想到陛下还要他们跑步，嘤嘤嘤，心好累。
“与其跑步，可能他们更愿意吹冷风。”苏焱瞥了眼那整齐跑起来的宫女太监，口吻难得带了几分揶揄。
主子跟前的奴才擅长伺候人，但体力活就……
他们可不是那块料。
凤珍想着倒也是，望着生硬跑起来的一行人，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是倒是是，只不过如果他们病了，朕身边就缺人了。”
她已经做好长期早起训练的打算，总不能起一早病一片吧？
那她这杀伤力也太大了。
只不过是围着校场跑了圈，一群人一个咳得比一个厉害，眼看大家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凤珍又缓缓的添了句，“跑完一圈，还有五圈。”
跑得气喘吁吁的数十人整齐划一一脸的灰败。
陛下，太恐怖了。
苏焱为他们默哀一瞬，带着凤珍热完身，开始手把手的教她基础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