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王社觉得穷人没有一个明确的生活目标,跟着感觉走,走到哪算哪,早在十几年以前他开始尝试网络小说的创作,有一次,他的网友晓涵在网上对他说,人生好像爬山一样,最先必须有一种到达山顶的强烈欲望。如果你只满足于站在山谷中,永远不会到达山顶;如果你只是悠闲的望着山顶,或是想象着你已经到了那里,那你也绝不能到达山顶的。
王社回复到,晓涵,你说的对,但是,人生不管结局如何,在攀爬的过程中你必须鼓起劲来,如果你只是望着山顶,糊里糊涂往上爬,不管路上的岩石,那么,你也难以到达山顶,你必须当心眼前的脚步。你的目标是山顶,山顶有时清楚,有时模糊,有时完全看不见,但是不管看得见看不见,总给你确定最后的目标。最后的目标使你不致迷失路途,好像指南针一样。
是的。那晚,晓涵和王社聊得起劲,她回复到,你说的对,王社,不过,如何爬上则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自从你从图书馆调整到保卫处工作以后,我觉得你是有些不适应的,如果有可能,你还是尽快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位子。其实,人的内心有着无限的力量,当一个人满怀希望,充分发挥出你的个性时,你的人生就会有惊人的闪光,不可能的事也会陆陆续续的变成可能。命运也会屈服于人的决心。当世人有了某种决心,并且相信实现的可能性时,各方面的力量都会动起来,把自己推到实现的方向。不管你现在处于何种恶劣的环境中,也不要被环境打垮,而要为了达到目标而努力,向着更大的目标挑战。当你这样做时已经一步一步的走向成功之路了。你要什么,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作这些决定不可能依赖潜意识,要凭理性。也就是说,从身边的事到一生的计划,凡是决定自己意志的都是理性的任务。
我想视频。王社突然提出要看着晓涵。
对面的晓涵开始调整视频设备了。
夏季,天气闷热。晓涵穿戴很随意,她晃动一下镜头:王社,理性不但能帮助我们订立目标,还能帮助我们在情势不利时明智的改变目标,并使我们的行为不会被人认为是无理而产生偏见或受别人意见的左右。没有人会怀疑没有明确目标对成功的重要性,然而,多数人都没有真正的牢记目标并按目标去生活。目标不仅是一个努力方向,还应该是一个衡量尺度,用它来分清生活中的哪些事是有益的,哪些是有害的,然后按利害关系来决定做与不做。假如目标只留在纸面上,停在口头上或藏在头脑中,就变得毫无意义。没有一个无能为力的人,也没有一件无能为力的事,除非你自己准备放弃。我们周围的世界——不管是自然界还是人类——本身不可能是一个完全公平的世界。整个世界以及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公道,即使是富人也有受到不公正的时候。面对这些不公道之处,你可以高兴,可以怨恨,可以消极视之……但那些不公道现象依然会永远存在下去。穷人渴求公道,但一旦他们没有得到公道时就会表现出一种不愉快。
是的,晓涵,达到这个小目标的时候,觉得有了进步,使感到很高兴,然后休息一会,又鼓起劲来,树起第二个目标,向着目标前进。王社这样说时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非常惶惑,这些年,或者说单位人事调整自从他调到保卫处上班以后,也可以说找不到什么时候生活目标。就算是现在,他也时常分不清自己是生活在梦中,还是世人一直生活在梦中。
这样一个天宇,一个地球,一些生灵天天忙忙碌碌,不知所终,不知所措,不知所终,是喜是悲呢。
有时,王社会冥想自己去地球以外寻找新家园什么的。在臆想中冲出天际,他发现地球还被浓厚的有害气体包围,看不到日月星辰,雾霾,人类已经越来越无法居住了。
世间有宇宙力吗?王社更多的时候会突然想一下自己都很意外的东西:赤热冲天的烟火柱,其亮度犹如一万个太阳。人畜皆被烧死,食物皆染毒素。为什么太阳对月球的引力是地球对月球引力的2。54倍,月球却乖乖绕着地球转?为什么人类永远看不到月球的背面。当然,最令世人质疑的是柯依波行星带。也许,所谓的神仙们现在依然生活在那里。
在和晓涵对话的时候,王社突然有点身处异世的感觉。
这些年以来,王社会一个静静地思索一些天宇,人类,世界的问题。
“晓涵。”王社问,“这么闷热的天气,你怎么不把睡衣脱去呢?”
“脱去?”
“不可以?”
“可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怪怪的。”
“嗯,突然想到的。”
“你一定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嗯,有点,不多。晓涵,就是觉得人要真实。”
“真是这样想的么?”
“嗯。”
“我还没有准备呢。”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
“是的,晓涵,我看着呢。”王社点一下头,“我一直在盯着你哩。”
“我是说看着我的眼。”晓池调整一下视频镜头,“看到了吧。”
“晓池,你的眼睛怎么是红色的?”王社有些惊讶,“是不是镜头的问题?”
“不是,你注意,要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的眼睛。”晓涵说着格格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呢。”王社仿佛走进了晓涵的眼中世界,他在臆念中朝前走去,群山如簇,溪流如注。山野中的各种林木仿佛在秋冬之间徘徊,绿的墨绿,黄的金黄,红的火红;也有的树木,则早早地褪去了浓妆艳抹,以它的铁杆铜枝迎接冬天的来临。伴随着茂密的森林和跳荡的溪流,一条山路蜿蜒向铁山垴的方向延伸而去。王社走在山路上,脚步有些急切,神情兴致勃勃。
一路上山环水转,景随步移,沿途可以看见许多奇异的岩体,其色或如墨漆,或如褐栗,或青绿,或铜黄;阳光洒在上面,光影陆离,闪烁着金属的光芒。偶尔可见一些黑色的石渣堆积在路边,有的粘连成团,有的独个成块,上面布满气孔。愈往前行,山愈陡,峡愈窄,林愈密。峡谷中的溪流本来就很活泼,而这个时候却显得格外放肆,在沟壑的岩石间左冲右突,溅玉飞花。在峡谷的终端,是一处山坳。穿过山坳,抬头仰望,一座巨大的山峰突如其来,如同一架屏风横亘东西,由于杂树密布,树叶斑斓,看上去很像一幅山水画。
果然,一个山洞映入王社的眼帘。沿着布满青苔的石阶小路,拾级而上,即到洞前。洞前荒草杂树长满墙头屋角,只有那溪流还显得有些生气,从山洞后的崖间汩汩而下,然后从屋侧的沟壑中奔流而去。洞口很小,王社匍匐着身子,爬进了洞门。过了洞门站立起来。
王社看到洞宽可以容下两三张床席,而洞深则见不到尽头。举目四望,空灵怪奇,仪态万千,就象一座神奇的神仙洞府。钟乳石有的悬挂在洞顶,有的生长在地面;上下之间,或断或连;断开者,一俯一仰,两相顾盼;相连者,首尾相吻,抱成一团。独立者如柱,林立者如杖,并垂者如幔;这些钟乳石或敷铜绿,或染铁锈,颜色与别处钟乳石迥然相异。至于那些昏暗不明的地方,则是幻影幢幢,诡异莫测,让人觉得那传说的灵异就潜伏在浓重的黑幕后面。洞中很寂静,朝前走去,前方有一深潭,墨黑一片,不知深浅。有暗流涌动,冲击着水中之石,发出嗡嗡的响声,幽咽低沉,在古洞的四壁来回碰撞,回声悠远。
一个穿着野兽皮的少女从石柱后闪出,她愣愣地望着王社。
“你是谁?”王社有些惊慌,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更不知道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少女。那少女的身材颀长苗条稍许过了点分,可她有一种非凡的才能,只要在穿着上稍稍花些功夫,就把这种造化的疏忽给掩饰过去了。她披着虎皮大披肩,胸前悬挂的一串贝壳十分精巧。王社看到少女的头样很美,虽然有些蓬散凌乱,但却显出一种少有的妩媚。风韵的鹅蛋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上面两道弯弯细长的眉毛,纯净得犹如人工画就的一般,眼睛上盖着浓密的睫毛,当眼帘低垂时,给玫瑰色的脸颊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俏皮的小鼻子细巧而挺秀,鼻翼微鼓,象是对****生活的强烈渴望;一张端正的小嘴轮廓分明,柔唇微启,露出一口洁白如奶的牙齿;裸露出的皮肤颜色就象未经人手触摸过的蜜桃上的绒衣。
王社又多看了几眼那少女的头发,不知是天然的还是梳理成的,象波浪一样地卷曲着,在额前分梳成两大绺,一直拖到脑后,露出两个耳垂。
“知道有人来,我让你去迎接的。”一个老者也从少女走出的那个石柱后面出来了,他看起人来,两眼总是打闪似的快,眼光里充满了热情与聪敏。“晓涵,快给尊敬的客人拿出咱们收藏的最好食品。”
“是的。”叫晓涵的女子抿嘴一笑,一对浅浅的、俏皮的酒窝儿便在圆圆的脸颊上旋了起来。看了王社一眼,脸一下子红了,红得像一朵含苞的石榴花。
望着眼前这个叫晓涵女孩子,王社以为这就是自己是要梦中,但是,一切却是那样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