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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纸婚书,两世缘起(完结.上)

好冷!感觉喘不过气来了……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是谁?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心里好空,好……孤独……。

在这“无尽的深渊”里,负面情绪如海水一般将司徒包围,四周传来的压迫感让他感到窒息。

司徒沉沦于此,死寂,孤独,烦闷的情绪逼迫着司徒,在撩拨着他的神经,侵蚀着他的意志。

“小途,快醒醒!”

“途儿,该醒了!”

“哥哥,哥哥快醒醒,别睡了。”

“你们是谁?好熟悉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道呼喊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他不知道他们是何人,只知道他(她)们是他熟悉的人,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司徒开始尝试的挣扎,他越是奋力的挣扎,窒息和压迫来的越是强烈。

司徒不断的挣扎下意识的向上游,下方却如黑洞一般使他不得寸进,逐渐司徒感受到了疲惫与体力不支的绝望。

“放弃吧!你已经很累了,何必要为他们操劳呢?有些事尽力就好了。”

如同魔鬼诱惑人们灵魂的话语,从司徒心底里响起。

“是啊,自己已经很累!放弃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不管怎样自己已经尽力了。”司徒开始逐渐的放弃挣扎,窒息与压迫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司徒遵循的下方的引力不断的沉沦下去:“可是,好像忘了些什么,好讨厌的感觉!”

不甘,失落,等情绪也渐上心头,让司徒感觉他似乎输了,而且输了很彻底的那种,这种情绪让司徒倍感烦厌,可是他就是想不起自输了什么?

“孙思远!你想死啊!还不快给我起了上班~”

犹如猛兽的咆哮声在耳边响起,惊醒了司徒,不管在哪个世界这声音都犹如他的梦魇,每每总能让他从假寐之中惊醒过来。

“孙思远?孙思远!途?公孙途!司徒!”一片片破碎的记忆开始重组,司徒脑海中疼痛无比!似乎快要炸裂了一般……

一破旧茅草屋之内一老一少正在对视中,老的己到垂暮之年一只脚已迈入棺材之中,少的龆龀之年却有着不似他这年纪了定力。

老者率先开口问道:“你可有姓名。”

“司徒。”少年回答道。

“性司?”老者再次问道。

“无姓,名司徒。”少年不厌其烦的回答道。

老者被少年的回答逗笑了,道:“世人都有姓,你为何无性姓。”

“世人有姓,无心之人哪来的姓氏。”

“无心之人?无心之人!好个无心之人,小子你可愿做我徒弟!继我衣钵!”

少年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看着快死了的老头,并不觉得他有什么本事?

少年质疑的目光惹恼了老者,老者不悦的说道:“小子,你什么眼神!我告诉你,老子想当年在玄炎也是赫赫有名的鬼医枯百草,想找老子治病的从玄炎皇城排到楚南皇城,知道不?我想收你为徒弟你小子还不知足!”

“哦。”

少年应付的语气,很显然表现了,少年并不知道老者在说什么东西?

“你!”老者听着应付的语气,顿时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的……

“我叫司徒,陆思远的思,公孙途的途,谐音司徒,无姓,因为我乃无心之人。”

“我前世妻儿老小,此因我过丧命于车祸之中,唯我苟活此世。”

“我师傅是枯百草,玄炎大名鼎鼎的鬼医枯百草,却因我过,就连最后的一丝灵魂也消散了。”

“还有我此世父母和妹妹,也因我的过失,丧生于妖祸之灾。”

“我不能死,我一生的罪过太多,我还没赎罪呢,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我怎么可容许我沉沦于此,比起那些这里实在是太安逸了,简直不可原谅!”

咔咔咔,随着碎裂的声音响起,司徒眼前不再是黑暗一片。

司徒也看清了自己在那里,浩瀚的精神海洋充斥着负面情绪,而自己的四肢被套上了枷锁。

锁链连着下方无尽的深渊里,那是堕落!司徒若真随着锁链沉沦于此,必定永生永世不可翻身,沉沦于在堕落之中。

“为什么?”

带着怒火质问声!响彻这片“大海”,一道黑气凝聚成人形,立于司徒面前。

这是他的杀意,愤恨,罪孽,形成的心魔。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沉沦下去!忘却一切苦难烦恼,这不一直是你想要的吗!”心魔双目怒火中烧质问着司徒,他想不通自己已经屏蔽了他所有的记忆,为何他还是会想起摆脱自己的束缚。

“一直是我想要的?”司徒悲凉的看着另一个自己,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懦弱。

“我有罪,我得赎罪!这里太安逸了,这份安逸不适合我这罪人享受的,我只配在痛苦中活着!”

“不!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心魔烦躁地向他吼道,试图掩饰自己心中那个真相,自己无能的真相。

看着还在逃避现实自己,司徒笑了,笑的悲凉,他在嘲笑着自己懦弱,却又在逃避着现实,把一切责任过错归咎于这个世界。

“不,你错了,我也错了!”

“前世,若不是我的疏忽,我们一家人估计正其乐融融的安度余生,小宇现在估计都上高中了。”

“今世,若不是我的无能,父亲就不会死,若不是我的执着,母亲和妹妹也不会死。”

“现在,若不是我的杀戮还有怨恨造就了你,师父最后的一丝灵魂也不会消散。”

“一切的罪孽和过失,不是世界加附与我们身上,而是我们……亲手造成的!就算事到如今我还想着逃避和忘却!”

“我得赎罪,这里不是适合我。”

司徒毫无一丝情绪因为它已经麻木,心中悲凉万分,为另一个自己陈述着所谓的真相。

司徒他的毫无掩盖的话语如同世上最锋利的刀锋,划破了“司徒”所造就的梦境。

“哈哈哈哈!”梦境破碎了“司徒”仰天大笑,笑得有些凄凉还带着嘲讽。

“少说这些大话!你我一体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司徒”戏虐的看着眼前的自己,缓缓开口:“所谓的赎罪,不过是你一个借口,赎罪?天大的笑话。”

“你为了赎罪,开创回春堂设立影卫,为你监视着一切。”

“你为了赎罪,与玄炎三皇子勾结,你们互相利用,你为他炼丹制药讨他父皇喜爱,为他炼制秘药创造了不惧疼痛不畏恐惧的“铁尸”禁卫,让他有了夺权实力和底气。”

“他为你扫清前路让回春堂不仅开便了岭南十二卫城,甚至让你的丹药远销整个玄炎,也让你的眼线遍布了整个帝国。”

“可笑三皇子视你为棋子,却不知已然成了你的棋子,任你摆布。”

“你为了赎罪,让眼线先渗透帝国的每一郡每一城,私底下凝聚一切的力量,只待一个机会,你将倾巢而出向整个帝国亮出你的爪牙。”

“这就所谓的赎罪!赎罪不过是让你心安理得的活着的借口罢了!”

司徒平静的看着已经歇斯底里的他,冷漠地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本自由人何必套着枷锁。”

“前世之过我无法弥补,只能惩罚我自己活在痛苦之中,今前之过我却有办法弥补!”

“当我登临那帝位之时,设戏父母妹妹的遗像,立于炎皇城之中,受玄炎众民朝拜。”

“还有妖祸之灾!玄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大批妖兽闯入,哪有这么巧的事!无非是当权者的对弈”

“等我了结玄炎诸事,西楚,南疆,北漠,东辽,诸国我会一一清算!一个都逃不了!”

冷漠而不带一丝情绪的话语,却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还有野心。

司徒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野心,就如它就是一件平凡的事情一般。

令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生想逃离司徒念头,司徒他太危险了说不定你随时都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狼,宛如一条狰狞的饿狼,与他随行说不准哪个时候,就会被它咬上一口。

“叮,触发任务,消灭心魔,任务奖励:解锁程序,联系人。”

一道机械般的声音在这方空间里响起,司徒“司徒”二者对视气氛不经剑拔弩张起来。

“司徒”:“你想杀我!”

司徒:“你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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