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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临盆异变

第一章:临盆异变

极南之巅,蟠桃树枯,极北之角,雪莲凋零,天地纳灵之地,灵气飞逝聚集一处,引发异象映于天穹。

天穹如幕,浮现上古大战,神魔殒命,天哭血雨挥洒,神魔血流汇聚成海……!

隐匿者皆抬头仰望天幕,观异象心中思量,凡人皆心感悲凉之意而不知所由。

有一处古之遗迹中,残破宫殿寒冰玉床之上斜卧一华袍男子,蓦的睁开紧闭无尽岁月的双眼,眼中大道流转,起身正襟危坐望向天穹道,“悠悠岁月,扰我清梦,”男子开口如洪钟大道轰鸣。

“扰你清梦是小,毁我道果是大,万于载来,岁月由我掌控推演至此居然断了。”

一人站在岁月之上,周身环绕着大道规则,看不清轮廓,不得窥探,分不清男女,声音缥缈,如万籁合一。

“天生异象,乱世终究到来,”男子望天幕道。

“岁月截断之时,吉祸到来之日”岁月之上那人也道。

二人对视一眼皆观天幕,望向灵气汇聚之处。

四海八荒之上有广阔无垠的大陆名为尘缘大陆。

西为纪元王朝,北为挪威王朝,南为莽荒王朝,东为烽火王朝,这四王朝占据尘缘大陆三分之一领土,四王朝交汇之地名为九州不属于任何势力超然于尘缘大陆,九州之地与不为人所知的神秘之地占据尘缘大陆三分之二。

而九州之中就有一处被封印的神秘之地名为尘缘山,历悠长岁月不显于世,灵气汇聚之处恰是此处,被世人所遗忘的圣地也因此再现世间。

“尘缘现,历凡尘,凡尘过后再无仙……,”华袍男子道皱眉叹息道。

“他封印的因,看来果也要现世了,”岁月之上那人道。

尘缘山上一灰袍老者,鬓髯白如霜,衣袂飘飘御风而立,散发出一种凌然出尘的气质,仙风道骨,手中一血色玉佩,形如麒麟栩栩如生,若缩小版的血麒麟,眼中古井无波。

岁月之上,天籁响起,“这老头在凡尘中居然还存于世,他那一脉的人同他一样不可揣摩。”遗迹之中男子眯着眼道:“古麒麟化为血玉,更是匪夷所思。”

老者严阵以待,尘缘山因叶夫人临盆引来天道雷劫,雷音轰鸣,如潮的闪电疯狂劈落,尘缘山阵法支离破碎,山体如海中浮萍,摇曳。

雷劫落下九九差一之时,平静数息,雷电交融,汇聚成两条游龙,两条游龙逐渐缠绕在一起,一黑一白,演绎太极之奥义,有了阴阳之形,混沌之势。

其中散发着开天辟地般毁灭之力,九天之外落下一抹淡紫光,融入其中,没人能知晓它源自于哪里。

点睛之笔,混沌龙身萦绕着一层紫色光晕,紫色的瞳霍然睁开,仿佛衍出灵智,与老者对视。

岁月之上,遗迹之中,二人皆望着那一抹紫光射来之处,同道“作祟者……。”

老者手捏法诀,足足捏了七七四十九下,以麒麟血玉为媒介大喝一声“复苏”,空中出现一只麒麟,脚踏七色神火,五彩光晕氤氲周身,睁眼的刹那如同洪荒兽尊出世,俾睨天下,万兽膜拜“吼”一声大吼震的天外星辰颤动,脚踏神火天地在焚烧,所过之处留下赤红色霞光,速度之快超越奔雷,顷刻间与混沌龙相撞,尘缘山万籁俱寂,陷入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岁月之上,古之遗迹二人也个轻点一指与天外第二道第三道紫光相碰,相互抵归化虚无,二人做罢皆隐匿,似乎躲避着什么。

尘缘山,一声啼哭“哇”打破了静的域,曙光降临,黑暗被驱散。

天穹异象消逝,一切归于正常。

尘缘历三五二九年立春,被后人称之为“天之祭日。”

这声啼哭源自于尘缘山叶家,叶夫人生下一男婴,而一切异变的源头也因此子,临盆前灵气汇聚此处,导致苍穹异象,尘缘再现,雷劫来犯,也因此子落生,注定生而不凡。

老者衣衫褴褛,嘴角丝丝血痕,再没有仙风道骨,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可见与雷劫对抗也并不轻松,老者望向岁月之上,古之遗迹,“这次多亏了这两个老家伙,”喃喃自语,转身御风落于叶家。

“我倒要看看这未出生便先惹祸的小家伙有何不凡。”老者心中想着,嘴角却微扬。

叶家小院中此刻人满为患,尘缘山本就不大,村民也不多,谁家要有喜事都挣相来贺,可谓八方来贺。

至于刚才动乱对于村民来说有阵法与老者庇护只觉过了一夜,清晨被啼哭叫醒。

能感觉异变之人一位是接生婆郝婆婆,一位就是生子之人叶夫人晴方,孩子的父亲叶问天能略感异常。

老者落下众人皆恭敬的道“墨老,”老者名为墨老,尘缘山历代守护之人,德高望重,深受村民爱戴。

“老东西,你刚才可真是威风了,不怕你那把老骨头散架子。”郝婆婆眼带柔情语带责备的道。

墨老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道:“天道来犯,我也是没办法呀!”样子极为滑稽,同刚才仙风道骨判若两人,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叶问天近房间轻柔抚摸妻子晴方挂有汗水的绝美脸颊,眼神饱含温情道:“晴儿,你先睡一会我带着孩子去见见众人。晴方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小脸,看着这不谐世事可爱的小家伙道“为娘愿你永远这样纯洁,远离世事纷争,做一个平凡人……。”说罢便把怀中的男婴递给叶问天,疲惫的闭上眼睛。

叶问天抱着男婴出来,众人一阵唏嘘,郝婆婆逗着他,“咿呀呀的笑了”,男婴才刚出生不久就会笑了,清澈干净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人,景,大眼睛中带着好奇童真。

“生而为劫,我倒是希望他如尘土一般平凡,便叫他叶尘吧!”墨老说道。

“咿呀呀,男婴张开小嘴又笑了,纯真无邪。”叶问天道好名字,以后你就叫叶尘了,说罢,在男婴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两口。

“天道来犯的是这个孩子。”郝婆婆皱着眉道。

“平静了太久,注定是要变天了。”墨老平淡的道,早已料到这一天。

“……”

五年后,叶家小院,一个身穿豹皮披肩,粉雕玉琢,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在追着一只鸟嬉戏,这个如同瓷娃娃般的小男孩就是叶尘,二岁识字,三岁作诗,四岁读书破万卷,墨老郝婆婆也都常来给他吃一些奇珍异物,传授些纳源吐吸之法,小家伙一学就会,举一反三。

“墨爷爷,郝奶奶,你们可真疼尘儿,又给我喝这么苦的水,还送这只会说话的恶鸟欺负我。”叶尘说罢,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

墨老,郝婆婆,对视一眼,哭笑不得,“这小家伙古灵精怪,真是让人又爱又气,”郝婆婆道,墨老点头表示认同。明明嫌弃天泉水混合金蛇胆苦,却还用“爱”这个字,不怕孩子调皮,就怕聪慧的孩子顽皮。

叶问天与晴方两人立于园中,瞧见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看着聪明伶俐的儿子,晴方莞尔一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叶尘满五岁之夜,魔性初露,月悬头顶之时只身潜入深山猎杀野兽茹毛饮血,嗜血如没有灵智的野兽。

晚风习习,叶尘脸上尽是兽血,荒凉深山之中格外的狰狞可怖。

月沉日升叶尘因力竭而昏迷深山之中,被猎户千喜打猎时偶然寻见。

千喜凌晨上山打猎,附近的浅山说来也怪,没有任何的野兽,连鸟啼声都没有,静的出奇,千喜认为猎不走空就继续往深山里寻觅猎物,不知不觉走到雁荡山,雁荡山是这片山峦的最深处,他看到了胆寒的一幕。

雁荡山盆地中,借着火把跳动的火光依稀可见

弱小的孩童,衣不遮体,被血染红的碎衣服与吹弹可破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野兽横尸遍地,有蛇,有豹子,有野兔,有夜枭……。

血染黑土,千喜在远处望到认为孩童被野兽分尸,凶多吉少。走近观看却张大了嘴,吃惊的看着孩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不是叶家小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带着疑惑,不解与惊悚,结巴的自语。

尸横遍野,星灭月隐,纵使常年在深山打猎有雄心豹胆,也肝胆生寒,周围阴风阵阵,掺杂着血独有的腥,如同有幽魂游荡。

千喜匆匆通知叶问天,把所见一一道出。

“千喜你说的可属实?”“千真万确”,千喜回答犹如当头一棒,惊雷般在心中炸响,叶问天七尺身躯晃了三晃。

随千喜入山,脚步快却显杂乱。

有一人比他二人先一步到达,此人便是墨老。

叶问天跑过去想抱起叶尘,“别动,”墨老喝道,叶问天疑惑的眼神看着墨老,还是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站在墨老身边,站而不安。

墨老环目四顾,眉头紧锁,兽尸在常人眼中杂乱无规则随意堆放,而墨老又岂是寻常人。

这排列的正是小型的萃灵镇,功能如其名,萃取生灵的生之本源也就是生机,墨老心中诧异。

墨老观瞧阵法发现叶尘正处于阵眼当中,生之本源空气中流淌被牵引着涌入叶尘体内。

“问天,莫要担心你儿无大碍,只是进入一种归元状态,待到时间便自然醒来。”

叶问天闻听此言欣喜若狂,“心中阴霾被驱散”。

日上三竿叶尘丝毫没有苏醒的意思。

三人就在此静静等待,墨老一直关注着萃灵阵中生之本源的动态,由涓流到雾气,渐渐稀薄,待到最后一缕生气被叶尘吸纳。

墨老对叶问天道:“把叶尘带回家我随后就到。”

“本是先人沉睡之地如今血染半边天,罪过呀!”墨老叹道。

本想用无上功力把尸体都化为粉墨尘归尘土归土,还此地一个清净。

施法时却发现空气中游荡着某些特殊的物质,似大道的印记,似灵魂的碎片,似身体的精魄,有些波动似曾相识,“逝去的先人微弱灵魂与昨晚死去的众兽生魂?”墨老眉头紧蹙。

叶问天移身将要抱起叶尘之际异变突发,这些游荡的物质涌向叶尘在他周身三尺外旋转,尘缘山中数载岁月积淀的游荡物质都受到莫名的牵引聚集一处。

墨老心中惊讶震撼到无以复加道:“主人,你担心之事终归来了!”

游荡的碎片汇聚在叶尘身前,从无形到有形,最后化为一页纸,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荒古异叙。”

落款:“世间万物!”

“众生之媒!”“天地英灵中都有一远古烙印,死而不灭,生而相融,世代相传于万物之中,……如今显现于世间,定数啊!”“哈哈……。”墨老心无比复杂,先喃喃自语,随后仰天大笑。

叶问天,千喜二人从未见过如此的墨老,皆开口发问:“墨老,这是?”墨老只挥了挥手。

开口道:“我将再次封印尘缘山,在封印之前我要把叶尘体内之物封印,送出尘缘山。”

叶问天闻言有些激动带着颤音道:“尘儿才五岁,如此小的孩子,为什么要送出尘缘山?他体内有什么?害的我们骨肉分离!”

“哎……!”墨老未开口先一声悠长的叹息,尽显不舍无奈之意。“尘儿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不能安然度过此生,有些人生而非凡,都是定数。”

“墨老,……!”

叶问天依旧在极力哀求着墨老。

“不必多言。”墨老语气坚定而带有威严道。

随后抱起叶尘御风而去。

叶问天眼中含着泪望着墨老离去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方才回过神来,在千喜搀扶之下返还家中。

回到家中未见妻子方晴,只有一封信,两个字:“等我。”短短二字牢牢嵌在叶问天心中……这一天叶家莫名其妙妻离子散,祸不单行,怎一个悲字了得!

这一天尘缘山地动山摇,狂风暴雨待到雨过天晴,尘缘山同五年前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个垂暮老人,一个伤心之人,少了两个人,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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