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自然没有逃过花娘的眼睛,将军有多久没有笑过了?自从芙姬失踪后,他一直都郁郁寡欢,悲喜不定,以四处征战来麻痹自己,这个女子才来几日,却轻易的唤起了他心底的柔情,一声叹息,竟让他自觉的改变主意!
这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必是无人可及!她悄然退下。
东夷武宣却是心下明朗,他在战场上威力无边,急于建功立业,后院不过是闲暇时的调遣,国师和魔君一直想利用这些灵力微弱的女子来消耗他的斗志,制约他的力量,真是可笑!
身为东夷大将军,他让这二位忌惮的,不是元灵彪悍,高深莫测,而是无心无情,无亲无友,无牵无挂!没有软肋,没有死穴,一个灵力无边,内心邪恶却又无所畏惧的人,怎么能不让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
这便是国师不惜花费数十年的光阴,耗尽资财,也要培养出吸引他的美女,想除去他的根源所在。
想起白雾凌霜起舞时的清纯与柔媚,他不禁对今夜的侍寝产生几分遐想。
管她长没长大,或许,她根本就是收敛本性,并不是一块烂木头!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她沉默不语时,他想象她有多复杂,她便有多复杂;她甩开水袖独舞时,他想象她有多妖冶,她就有多妖冶!她望着他轻笑时,他想象她有多纯粹,她就有多纯粹;她埋头凝思时,他却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如何会有那么多沉积在心头的难言苦楚?
他更想不清楚,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浮尘往事,才把自己打磨成这样矛盾又极致的多面?他越是细微的观察她,却越是看不透她了。她真的像初见时那般单纯透明吗?还是和曾经深爱的芙姬一样,暗藏祸心?他随即扯开嘴角邪笑,就算是她真的有祸心,又能怎么样?他为刀剑,她是鱼肉,刀剑岂有忌惮鱼肉的道理?她的灵力如此微弱,能拿他怎么办呢?
过了近半个时辰,白雾凌霜被接回殿中,心有余悸的坐在晶石椅子上,门外,下人鱼贯而入,将晶石浴池注满清水,将晶石桌面擦拭干净,放好水果、美酒、点心,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下人们是很期盼白雾能来的,只要她在,众人的心里就安宁许多,因为将军的整颗心都悬挂在白雾身上,自然无暇顾及这些只求保全性命的下人。
东夷武宣唤她,“过来!”
她赶紧趋身向前,“多谢将军!”
他见她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禁好笑,“谢我什么?留下你来侍寝?”
白雾脸上一红,“自是谢将军,没有让墨舞虚竹去别院做下人!她体质一向孱弱,做不得重活,她那一双巧手,除了一支竹笔,一根绣花针,什么也拿不动。”她低下头解释,语气里有着孩子般的柔软和善良。
他铁腕一探,将她整个小身体捞到怀里,“真有诚意要谢我的话,就好好服侍本将军!”他撩起她尖削的下巴,吻了一下她的红唇,虽只是蜻蜓点水般,无声无息,她却昏了头,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望着他的大眼睛无辜又迷惑,双手搓揉着,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