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浑身脱力地倒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果然男人还是需要健身锻炼的……人到中年都这么……凶猛。
安笙长叹一口气,怨念自眼里不断扩散出去,终于让兰栎有所察觉。
他伸手揽住她,头在她颈窝间轻轻蹭蹭,“又怪我了?”
“不怪。”
她的回答简明扼要,“我该!”
“呵……”兰栎被她逗笑,他笑眼看她,对上她憋屈的小眼神,笑容又大了些。
越笑越觉得好笑,越笑越觉得浑身舒畅,到最后干脆捂上眼睛,自我消化。
“很好笑吗?”
安笙脸都被他笑红了,只能翻个白眼,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捂住他的嘴。
“不许笑了!”
“不笑,不笑。”
哄孩子似的,兰栎挪开她放在唇上的手,也爬起来,“不好笑,但,你真的很可爱。”
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脸红耳热,安笙双手捂住小脸蛋,决定先发制人。
于是,她冲着兰栎做了个鬼脸,然后,抬起酸疼的胳膊,在头上比了个大大的心,“兰先生也很可爱,请问是未婚吗?”
“不是未婚。”兰栎很配合地回答,“一辈子都是已婚状态,只有老婆能撩。”
靠,她死了。
安笙滑躺回床上,双眼直直盯住天花板,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他是这样清楚而明确地告诉她,这辈子只会喜欢她一个人。
“兰栎,如果时光重来,我没有主动追求你,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
“在古中国,信奉神明,每对情人之间,月老只会给一根红线。我信神佛,所以安笙,我命里注定是你,也只能是你。
我这个人内敛无趣,还从不主动,糟糕透顶,你会喜欢我,是神明对我最大的救赎。”
他说话的时候,眼里再一次有了光,安笙静静看着,慢慢地,慢慢地,钻到他的怀抱里。
……
兰栎32岁的时候,兰从安出生了。
小小的一个孩子,红通通的,五官还没长开,用安笙的话来讲,就是丑得一塌糊涂,就像是她捡来的。
程苏骥比兰从安大了整整三岁半,三岁多的孩子,正在窜个,已经能够踮起脚,看到婴儿车里的小弟弟。
“弟弟叫什么名字?”程苏骥一手扒拉着婴儿车,回头问兰栎,“是叫兰笙骥吗?”
“兰笙骥?”兰栎握着安笙的手,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名字就是爸爸的姓加上妈妈的名,最后再添了一个骥字。按照我名字的取法,弟弟就该叫兰笙骥了。”
“说你笨平时还不多读点书,弟弟怎么会和你取一样的名字?”程敬阳嫌弃地拉开自己的儿子,提着背带裤一把抱起,教道:“弟弟叫兰从安,以后不许瞎叫,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亲爱的老父亲。”程苏骥学着白苏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转头就往白苏怀里倒,“妈咪抱,爸爸又欺负宝宝,坏坏。”
“不理他,咱们让他一个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