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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绣春图

叶寻还待思索唐梨雨和此间诸事到底有什么干系,听得一声微弱的“叶郎”。

回头一看,凤十娘搀扶着那叫雨荷的女子走到门口。

因为刚经历了产子之痛,面色苍白如纸的雨荷无法抬脚迈门槛,在凤十年娘的搀扶下倚着门,开口说话时,有气无力,怀中抱着那新生的婴儿。

叶寻从稻草堆上站起,笑道:“豆腐西施,你的这出戏还待演到何时,能帮的我已尽力啦。”

自己的伎俩被叶寻戳破,凤十娘面色一窘,但还是有些不甘心,死鸭子嘴硬,扬起下巴嗔道:“你怎知是我诓你?”

叶寻微微一笑,道:“女子怀胎,十月产子,纵然快些也得八九个月,你可知八九个月前我身在何处?”

“在何处?”凤十娘还是不松口。

叶寻摸了摸从屋内跑出来,已是一脸喜悦的小知了的头,笑道:“九个月前,我与你日夜挂念的无夕和尚受诸葛神机之邀,在塞外飞雪山庄做客,逗留月余,断然不可能与江南女子有染。”

缓了缓,接着说道:“况且,倘若我真与你表妹有染,惹下这事,按你的性子,当初就该打上我叶府,怎会到现在才去吵闹。哈哈,你说吧,设下这局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青衫纹白鹤,姑苏探花郎’,不愧是中了皇榜探花的鹤衣郎,果然心思缜密,原来你早已看穿,只是在顺水推舟而已。”

凤十娘终于松口,但那妇人却开始抽泣起来,哽咽着说道:“多谢恩公相救......”

原来,一切都是无夕和尚的鬼主意。

这妇人名为赵雨荷,双亲早故,丈夫也已在十个月前,被太湖上的水匪巨鲨帮所害,留下孤儿寡母,还有妇人肚子里的胎儿,身怀六甲的赵雨荷多次报官无果,又苦无生计,绝望之下,几度寻死。

这事被刀子嘴豆腐心的凤十娘知晓,素来热心肠的凤十娘,想要帮助赵雨荷母子,奈何自己的豆腐摊收入微薄有心无力,无奈之下,只好去求无夕。

只是寒山寺中清一色的和尚,不能收容赵雨荷母女二人,无夕计上心头,给凤十娘定下这一计策。

无夕这局设的,倒让叶寻无端喝上一碗不是滋味的“豆腐花”。

“好个不正经的和尚,果真是一支上上签。好了,你们母女三人,日后每个月,以这把刻有我名姓的玄铁飞刀为信物,去我叶家钱庄领十两银子,以作生计,待你身子康复,便去我母亲的云容纺学一些针线活,工钱照样支付予你,好为往后找条出路。”

叶寻将布囊中写有“豆腐”二字的竹签扔掉,掏出一把飞刀,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对把飞刀递到妇人手中。

这才重新开口道:“至于那巨鲨帮,待我一位朋友到来,我自有打算,此间事了,我还有要事,保重!”

说完,在妇人声泪俱下的感谢中,翻身上马,朝段缺拱手道:“段神医,待您老回城,再登门拜谢,亦有些杂事想要向您讨教。”

段缺只是一笑,挥手道:“鹤衣郎只管去吧,你我乃是忘年之交,无须多礼。”折身进了屋,他还得为赵雨荷开些调理的方子。

叶寻和家丁回到府中后,又将此事巨细与父亲叶归平,母亲陆雁秋一一道尽,二老一阵欷吁,只叹世有离合悲欢,人有旦夕祸福,平安团圆可贵。

至掌灯时刻,一家人开宴,尽享天伦。

用过晚饭,叶寻决定前去明月楼调查那流星耳坠之事,与二老和忠伯打了个招呼,便出门去。

他已从家丁口中得知,明月楼新来了两个妙人,与自己早年见过的那佩戴玉钗银坠的哑女多有干系。

明月楼高休独倚,姑苏风暖莫戚戚。

明月楼,处在苏州城最繁华的地段,楼高瓦绿,是苏州城最豪华的歌楼。

明月楼有五香,一是女儿香,二是酒香,三是菜香,四是书香,第五则是真香。

顾名思义,便是明月楼的姑娘们,人美歌甜,酒菜可口。

值得一提的是那“书香”和“真香”。

明月楼和寻常歌楼妓院不同,楼分四层,一层和二层当然就是些庄注对赌,皮肉勾当,登楼在此娱乐,是为“俗登”。

但第三楼,乃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们登台卖艺的地方。

第四层,则藏有无数书籍,囊括经史子集,名家名作,还有野史杂话,评书娱文,甚至还有一些各大门派允许外传的浅显武功籍谱。

这里分作很多厢房,各有雅号,来此楼层者,与厢房内焚香读书,好不惬意。

明月楼的香,那可是宝贝,是从岭南千里迢迢运来的榆树皮,还有各地采购来的花粉研碎成粉,加上海外购来的香料,与天生带有幽香的潇湘锦竹一起,制作而成。

这香名为“姑苏寻味”,每一盒都价值白银三百两,盒子里只有三截拇指大小的香块。

可谓是价值千金,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焚烧得起的,这便是明月楼的“真香”。

而登上明月楼三层和四层的,称为“雅登”,但即使登上第三层,也少有人能登第四楼,因为那实在是太贵了。

叶寻对于明月楼可谓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刚踏上楼前洒满花瓣的台阶,还未迈过门槛。

明月楼半老徐娘的鸨头九姨就挥着红色丝巾迎了出来。

“哎呀呀,今儿个吹得可真是春风,一大早就听得喜鹊儿叫门,这可不,探花郎就来了。”

体态丰腴的九姨挽住叶寻衣袖,眉飞凤舞,两张红艳艳的嘴唇,早就练得出神入化,人鬼难分。

说的全是些体面话,尽在恭维奉承叶寻,这也难怪,叶寻可是苏州城最大的金主,向来又出手阔绰。

“已有半年不曾来过,没想到九姨还心存挂怀呀,可惜,今日却无暇讨得九姨三十年的佳酿了,今早白马求香之事,多谢了。”

叶寻早就见惯了这些风雪场面,嬉皮笑脸道,任凭九姨将胸前的温柔,往自己的胸口乱蹭。

九姨这等人精,怎会听不出叶寻的言下之意,明白叶寻不想与自己多加纠缠,媚声笑道:“哪儿敢忘了咱苏州城的探花郎,公子爷莫要见外,那檀香不过小事一桩,况且取银交香,爷儿并未占了明月楼半分便宜,话说,公子爷今儿个还是雅登?”

叶寻以往来明月楼都是上的三层四层,九姨已经先入为主。

“先上三楼听个小曲儿,求幅画,听说明月楼新来个妙人儿,能以针带笔,绣得一手好画,不知可有其事?”

叶寻轻轻拂开九姨的手,挑明来意。

“原来是来寻琴儿、秀儿,公子爷来的可真是时候,恰逢琴儿、秀儿登台,您请!”

九姨作出一副请客登楼的姿态,与守住楼梯口的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喊道:“叶公子,雅登,前排!”

两个小厮急忙退到一旁,让出路来。

“还是老规矩。”

叶寻抛下一句话,洒然抬脚上楼。

九姨喜笑颜开,吩咐柜台写下账记,又扭着腰肢出门迎客去了,她当然不会担心叶寻赖账或是开不起钱。

开什么玩笑,苏州第一富贾的公子爷哪里会开不起钱,和以往一样,只需拿着银票去叶记钱庄对账提银就行了。

轻车熟路,撇开一楼二楼的嘈杂,叶寻上得三楼,早有小厮为他在前排拖椅开了座。

叶寻坐下,抓住桌上早就备好的酒壶,顾自倒了一杯酒。

他身前三步开外,是一歌舞台,但台上此刻并没有舞女歌姬,只一女子上台道:“素琴与锦秀两位姑娘即将登台,可有贵客点曲购画?”

这少女,名唤萝儿,叶寻倒是识得,是明月楼的老面孔了,半年未见,面容却没有多少改变。

“我出一百两!”

喊话的是叶寻邻桌一个胖子。

“我出五百两,各位不要与我抢了,今晚三层的消费由我赵誊买单!”

胖子刚完话,前排最左侧的一个紫衣公子哥摇着白扇起身。

他一喊出话来,原本跃跃欲试的众人都止住了声,今晚有个冤大头买单,白吃白喝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叶寻微微一笑,缓缓抬起手来,笑道:“萝儿,我出一千两黄金,点一曲平湖秋月,求一幅春景。”

什么?一千两!黄金!只为听个曲儿,买幅绣画。

楼层一众宾客瞬间哗然一片,那赵誊也愣住了,待看清喊话的是叶寻,众人纷纷闭上了嘴。

苏州城坊间有一句话,叫作“不与蕃郎比贵贱,不同寻郎比富贫。”

意思就是说,不要和当朝内阁首辅严嵩的儿子,人称小阁老的严世蕃比显贵,不要和叶府的鹤衣郎叶寻比有钱,因为你都比不过,自会自取其辱呀!

萝儿识得叶寻,微微欠身,记下叶寻的话,退了下去。

不多一会儿,一个模样绝美的白裙女子,和一个模样与其简直一模一样的黄衫抱琴女子登上台,两个女子身后跟着四个婢女。

叶寻盯着两个女子的耳垂细看,却不见有耳坠耳环,心头不由升起一丝失望。

看来,那流星坠的线索暂时是断了。

萝儿再度登台,从黄衫女子身前拉起屏风,又提上一筐针线,走到白裙女子身侧轻轻放下。

白裙女子被婢女搀扶着坐下,几个小厮上台,在白裙女子身前支起衣架一般的木架,又在木架上挂一块洁白无瑕的白绢。

萝儿这才附在白裙女子耳畔道:“姑娘,诸事就绪。”

说完,朝台下的叶寻低声道:“爷儿,请听曲儿待画。”

琴声起,弦分轻重,声成远近高低,曲转悠扬,听之如同置身湖畔,赏天际满轮圆月。

而那模样清雅脱俗的白裙女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手上却不含糊。

捻针引线,葱指如梭,在白绢上针穿线引,换针取线,又是指走线穿,或红或绿。

不到半盏茶时间,琴声重弦落定,余音旋耳。

绣作已成!

众人抬眼一看,那一块白绢,上绣蝴蝶翩翩,下绣落花残红,中间部分,灰蒙蒙的雨雾中,有一条小溪,显眼的是,小溪岸上,一只青蛙探出半个头,鼓着大眼睛。

“切!这等绣画,不过寻常耳!”

前排一抚扇秀才看着绣画,嗤之以鼻,夸夸其谈。

“是极是极,不过寻常耳,五岁稚童可为之~探花郎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倒是被这女子诓骗了...”

与他同桌的几个士子打扮的男子,纷纷附和,言语之意都是嘲讽杜秀儿手法拙劣,又似在嘲讽叶寻人傻钱多,为这么一副作品豪掷千金。

台上那白裙女子,双眸平静,脸上神色坦然,似古井无波,不见喜怒,俨然宠辱不惊的神态。

叶寻只看了一眼绣画,点了点头,起身微微抱拳,笑道:“多谢姑娘大作,今日得获贵宝,感谢非常,不知姑娘可否赏脸焚香饮茶?”

那女子双目平静地看着前方,听了叶寻的话,并不回答,只莞尔一笑,起身在一个身穿绿罗裙的婢女搀扶下,朝屏风后走了去,方才抚琴的女子也跟着退了下去。

“不对,春有花开花落,上绣蝴蝶,下绣落花,正是春起春消,此绣画已绣尽春意!但更妙的是那青蛙,只露出半个头来,说明夏季也已即将到来!妙呀!”

这时,后排一个公子哥突然指着绣布高呼。

“咦,经赵公子一指点,倒真是妙手佳作啊!”、“然也,然也”.....

方才语带嘲讽的那几个秀才,满脸恍然大悟的神态,扶额大叹。

对此,叶寻只是笑笑,他方才早已看出了这一切,倒也懒得和这些附庸风雅的酸人作口舌之争。

在看客的议论纷纷中,一个少女走上台,将绣布整整齐齐地折好,冲台下横眉哼道:“你们这些穷酸,向来热衷于乱嚼舌根,哪识得其中妙处,可知方才两位姑娘,抚琴的是耳不能听,绣画的双眼失明。”

“什么?那姑娘竟然有目疾?双眼失明竟然能绣出如此妙作!”

“此乃天绣也!”

台下看客们,瞬间哗然。

少女跳下台来,走到叶寻座前,双手恭恭敬敬地将白绢绣布递给叶寻,低眉道:“鹤衣郎慧眼识珠,我家两位姑娘拜谢探花郎慷慨,有情公子爷移步明月阁饮茶。”

叶寻笑着应了一声,随萝儿让了四楼,走过长长的走廊过道,来到走廊尽头的厢房前,萝儿打开房门,请叶寻入内,自己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叶寻进屋就看到白裙女子临窗而坐,手中捧着一块白绢,身前是四脚八仙桌,上有香坛,香雾渺渺,檀香四溢,却未在屋中见得黄衫女子。

“鹤衣郎出价过高,杜秀儿感激不尽,另以此作答谢。”

原来这女子名为杜秀儿,叶寻接过画布,故意在身前顿了一顿,盯住杜秀儿的眸子,以确认杜秀儿是不是真的双目失明,好一会儿,不见杜秀儿有何异样,心头笃定这女子果有眼疾,这才坐到杜秀儿身前桌子旁的椅子上。

久久不闻叶寻开口,杜秀儿淡淡问道:“鹤衣郎觉得此绣如何?”

叶寻展开白绢,上面绣的是一枝傲雪红梅,艳红如血的梅花栩栩如生,跃然枝头,赞道:“寒梅凌雪,妙,一枝独秀。”

“秀儿未绣雪,红梅何曾傲寒?”杜秀儿巧笑嫣然。

叶寻笑道:“这正是此作妙处,白绢为雪,不绣胜绣,自然而然,一枝红梅成天秀。”

杜秀儿报以一笑,接着道:“不负‘公子纵白马,满城红嫁衣’的美名,鹤衣郎是明白人,此刻也该说明白话。”

这杜秀儿几次三番以鹤衣郎称呼自己,这让叶寻感到有些奇怪,随即问道:“姑娘识得叶某?”

杜秀儿答道:“小女子虽然目不能视,但也听过‘青衫纹白鹤,姑苏探花郎’的大名,况且方才登台时,已听得萝儿呼唤求画者名姓,方才公子进屋时,脚步轻细,进屋之后,呼吸均匀坦荡,放眼整个苏州城的年轻一辈,也就鹤衣郎有这等深厚内力。”

好个心思玲珑细致入微的女子。

叶寻洒然回道:“秀儿姑娘看得却比许多人还要通透,明人不说暗话,叶某今日来此,实则想问姑娘,听闻杜姑娘与‘千手琵琶’花影乃是表亲?”

“公子所寻之人已远去,所问之事尽在画中,言尽于此,秀儿身体不适,不能多陪,公子请慢走。”

杜秀儿说完侧过了头,显然下了逐客令。

她不愿多说,叶寻也不好强求,收下白绢,道一声别,退出屋子,却在走廊遇到神色慌张的黄衫女子回来,差点儿撞了个满怀。

黄衫女子中抬头看了一眼,便挤开叶寻,跑进杜秀儿的屋子里,把屋门哐当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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