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麟将衣服脱掉,霞光从斜面照射进房间内,光线中,他的身体看起来就像宝塔一样高大威武。蒋天麟赤裸着上了床。
翠玉娇闭上眼睛钻进蒋天麟宽广的怀抱里,两人都没有丝毫犹豫,无言的,热情的回应彼此的需求。
翠玉娇是个成熟的女人,对于男女之事也不会不好意思。自己的身体被点燃的时候也是知道的,而且那个时刻就是现在。
“玉娇。”
“啊……天麟。”
两人身体滚烫滚烫的,同时开始激烈的沉溺于彼此。夕阳落在山头上,迷离的余光倾泻在男女的肉体上。最后没有一丝缝隙结合在一起的两具肉体,所有的喜悦和痛苦,都变成喜悦的抖动。
-我爱你,天麟,爱你的全部,但是这小小的心里掠过的不安是什么呢?好像玻璃器皿一样容易碎掉的不安是什么呢?在没有你的夜晚,我常常在浸湿枕头的伤痛中,为消除那不安的预感而挣扎着。我爱你,天麟。这是真心的。即使,我们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分开,我爱你的心也永远都不会改变,我爱你,天麟……
天空染上了红霞,鄱阳湖畔夜幕降临。
阁楼的窗户还开着,没有点火,这样的夜晚直到新的凌晨到来都不会点火。还有点火的必要吗?
凌晨的空气从窗户吹入,冰凉却清新。床上,蒋天麟和翠玉娇相互搂抱着,并排躺着。
“玉娇,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的那天吗?”
翠玉娇的脸上一副神情恍惚的表情,被子外面露出的光滑的肩膀的曲线美丽极了。被蒋天麟结实的胸膛压迫着,稍微露出一点的白皙的酥胸也非常性感。
因为蒋天麟的话,翠玉娇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看到蒋天麟催促回答的眼神,翠玉娇发出调皮的笑声。
“呵呵……我怎么会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呢”
“三年前我在万家山打猎,发现昏倒的你时,真的吓了一跳。”
蒋天麟在回想当时的场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刚开始还以为是冻死的人呢。”
崔玉娇露出淡淡的微笑。
“当然了。当时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几乎是要断气了。
“是啊,当时我看到你的胸口流着血,还以为是与武林中人打斗死去的,本想就直接那样走掉了呢”
蒋天麟抚摸着翠玉娇的头发补充道。
“可是,我被你的美丽震撼到了,才仔细的观察起来。”
翠玉娇大声的笑出声来。
“嗯!那么我要是个丑女的话。就只能等死了吗?”
蒋天麟一边抚摸着翠玉娇的头发一边抚摸着她的酥胸,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不是活过来了吗?”
崔玉娇轻轻的哼了一下。
“痒死了。”
“嗯?哪里痒?”
蒋天麟故意作出一副迷茫的表情,轻轻的拧了一下崔玉娇的乳头。
“嗯……不行。”
翠玉娇扭着身体,发出呻吟。
“啊哈哈哈……”
蒋天麟低下头来仔细的观察起翠玉娇的酥胸,昨天晚上激烈欢爱后的印记还清晰的留在上面。看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细嫩的酥胸上,到处都是红红的印记。蒋天麟不禁咂舌。
“啧啧,亲爱的,你的胸部都淤青了。”
“你真是坏!”
翠玉娇红着脸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的脸,蒋天麟坏坏的说道:
“哪是我的错啊?我被你抓破的背也很痛啊。”
他似乎真的觉得很痛,皱着眉头。
“什么呀!”
翠玉娇恼羞成怒,用力的掐蒋天麟的胸口。
“啊呀!”
“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哈哈哈哈!”
蒋天麟摩挲着翠玉娇圆圆的臀部,哈哈大笑,但是突然停止了笑声,以严肃的语调说道:
“玉娇。”
“……”
“三年前我为你疗伤的时候,要把你胸口插着的匕首拔下来,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翠玉娇的脸上带着惊诧。
“说了什么……嗯?”
蒋天麟坏笑着。
“好痛!就像现在说的话。“
翠玉娇的脸变成了大红脸说道:
“真是不可原谅……额?”
但是在她抗议前,话就被打断了。蒋天麟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火热的吻,但是,这次和之前不同,翠玉娇更加主动,刚开始,还佯装拒绝,但最后反而搂紧了蒋天麟的脖子,火热地索取。
蒋天麟抱紧翠玉娇交换了位置,随后变成翠玉娇骑着他的姿势,翠玉娇趴在他健壮的身上,俏皮的瞥着眼睛。
“坏蛋。”
话虽如此,她把香唇凑到了蒋天麟的嘴上,不停地在他唇上蠕动着,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摸起来。她的手是如此纤细粉嫩,像小鱼般滑溜溜地爬在蒋天麟身上的每个角落,肢体的触碰洋溢着最真挚的爱慕。
虽是冻得彻骨的清晨冷空气,但属于他俩的只有暖洋洋的气息,不知不觉间,鄱阳湖畔已是旭日东升,照射出刺眼的光芒。
夜幕再次降临,柔和的暮色笼罩着鄱阳湖畔,楼阁上的门突然打开,走出了一对男女。
那对男女便是神仙楼的主人蒋天麟,还有一夜间成为他妻子的翠玉娇,不知是否因为终日待在阁楼的原因,两人都显得消瘦了不少。
是因为甜蜜的困顿感吗?翠玉娇的脸蛋儿尤为清瘦,但显得更加贤淑美丽了。
蒋天麟走下阁楼的阶梯,解下系在楼梯的白马的缰绳。
“玉娇,我要去南昌城算一笔账,马上就回来。”
玉娇满脸担忧地说道:
“现在暮色已晚,明早启程不行吗?”
蒋天麟露出了一个踏实的微笑。
“不用担心,只需要一小时就可以到达了不是吗?”
他向玉娇挤了下眼睛,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道:
“本来昨晚就要出发的,因为亲爱的才推迟了。”
翠玉娇脸上泛起了红晕,说道:
“哼……那我也是借口吗?”
“哈哈,也对,是我喜欢晚到,所以吃点苦又何妨。”
蒋天麟轻盈地踩上了马背:
“我后天再回来啦。”
他在马背上固定好腰带,轻轻地吻了吻翠玉娇的额头。
“后天我来见亲爱的的时候,会带上一份神秘的礼物,哈哈。”
他露出豪爽的微笑,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马屁股。
“咴咴!”
白马扬起了前脚,风驰电掣般向前奔跑。
“路上小心啊!”
“放心,玉娇!”
话刚说完,马和人沿着鄱阳湖畔已经走得远远的了,消失在黑暗掩盖下的视线里。
蒋天麟走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翠玉娇一直呆坐在原地,她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往神仙楼走去。天色渐晚,神仙楼空荡荡的,桌子和椅子干净整洁地摆放着。翠玉娇浑身充满了冷飕飕的感觉,每当蒋天麟不在她的身边,这种感觉便不由自主地涌现。
她围着神仙楼转了一圈,随即走进了她和蒋天麟共同度过一天一夜的阁楼上的房间,在空荡荡的房间了,她独自煮好茶水,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
第一盏茶她未曾抿一口,放在那里已经凉了。
她突然起身走向床边,轻轻地躺在床上,手指抚摸着床板,就像抚摸着恋人的胸脯一样。
恋人不在是遗憾的,她侧着脸把身子趴在床在,视线朦胧,脸上渐渐有了气色,她想起了和蒋天麟滚打炙热的瞬间。
翠玉娇趴了好一会儿,转过身叹了口气。就在那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师姐,你真的深爱着他吗?”
翠玉娇脸上瞬间弥漫上一层霜。
她起身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知何时,窗边站立着一个高挑的背影。
是一个穿着紫衣的少女,她眼睛泛着光芒,雪白的皮肤和身上的紫衣相互映衬,显得尤为美丽动人。
紫衣少女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如雕像般纤细的脸蛋儿尤似覆盖了一层冰那样冷艳,即使是站在她身旁,也不自觉地感受到一股冰冷之气。
紫衣少女和翠玉娇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各有千秋,细看却大不相同,翠玉娇是温柔贤淑的美,紫衣少女则给人身处雪地那般冷冰冰的印象。
翠玉娇脸色愈来愈苍白。
“师……师妹!”
紫衣少女走近翠玉娇,玉娇薄薄的嘴角连成一条修长的线条。
“已经整整三年了,师姐。”
不掺杂丝毫感情的冰冷的声音让翠玉娇有点惘然若失。
“也……也是哦,已经三年了。”
“为何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你的消息?”
翠玉娇回答不上来,紫衣少女继续追问道:
“师姐不会是假装自己已死,想永远隐藏自己的存在吧?”
“我……我……”
翠玉娇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那时候伤害过姐姐的冷血八宿,已经全部被我解决了。”
紫衣少女直视翠玉娇,冷冷说道:
“姐姐和师傅约定的期限,距离现在只剩十五天不到了。”
紫衣少女还是一副苍白的表情,翠玉娇僵硬的脸色似乎放松了些,紫衣少女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
“师姐现在只是沉迷于幻想中,只要是师姐想要的,天下之物无不可囊获的,不仅如此,这世上任何一个杰出的男子都会被师姐俘获在手下的。”
“我……”
“师姐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一直在犹豫徘徊罢了。”
“不是这样的。”
翠玉娇突然坚决否认,用急切的语调说道:
“师妹,我是真心爱着他的。”
紫衣少女脸色越发僵硬。
“你疯了。”
紫衣少女轻蔑地嘶喊着。
“那样子的样貌,他只不过是一个做生意的一介俗人,你居然说爱上了他,真是失望至极。”
“他,并不是……”
“我不想听,师姐你清醒点,你以为师傅不知情而这样说吗?”
“啊啊!”
翠玉娇绝望地长叹了一声。
“师傅可不懂得宽恕,是绝对公私分明的人,师姐要是不回去的话,那位叫蒋天麟的家伙只有死路一条。”
紫衣少女语气稍微温和地说道。
“如果师姐真心爱着那位的话,默默地离开他才是为了他好,不是吗?”
翠玉娇全身痉挛突起,紫衣少女抓住她的手安慰道:
“当然,刚开始会很心痛,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会慢慢愈合。”
翠玉娇的脸上浮荡着虚脱的气息,紫衣少女所言隐含的深意她比谁都懂。蒋天麟有可能因为自己而遭遇无辜的伤害,一想到这,翠玉娇的心就像掉进无限绝望的深渊。
“你好好掂量掂量,师姐,就让他这样子就好了,万一因为和师姐胡乱的爱情而让他丢了性命,那将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你说胡乱的爱情?”
翠玉娇变得更加没主意了。
“师姐和那位根本就是活在不同的世界的人,就像是天和地的差别啊。”
“是吗……这个。”
“就这样想吧,师姐现在的决定是明智的,伤口可以舔好,一切可以从头再来,要拿出勇气。”
翠玉娇脸色愈来愈暗,紫衣少女压住声音说道:
“师傅之前所提及的钱率先生,他已经得知了王文轩的位置。”
翠玉娇不由得一震。
“呵呵……说出来吓你一跳,他就藏在南昌城里。”
“这里?”
“就是那个叫金百万的人,自居江南首富。”
翠玉娇暗自心惊:“金百万!”
她深深地被惊吓到了。
“金大人……难道说钱率先生就是王文轩?”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在人们心中一直是温婉儒雅的江南首富金百万老人形象,竟然是刺杀自己的师傅号令武林神秘奇人的钱率先生王文轩!
翠玉娇大大受打击,紫衣少女接着冷傲地说道:
“冷血八宿已被铲除,现在只要杀了那老头,我们就可以向师傅交代了。”
窗边吹来了冷风,烛焰随即翩翩摆动,摇摆的烛火映照在翠玉娇黑白分明的轮廓,苍白的脸色若隐若现。如宝石般美丽的眼眸此时也失去了生气,显得憔悴而虚脱。
“师姐也不必强迫自己。”
紫衣少女冷静地说道:
“要是师姐不肯回去,我也不会对师傅全盘托出。”
翠玉娇神情惘然地注视着床沿,紫衣少女冷漠地望着她,像是在窥探她内心的世界。
半响过去,翠玉娇嘴里也没有吐出一个字,紫衣少女按耐不住紧紧地咬住嘴唇:
“曾经自私冷酷的师姐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叫寒梅雪风的翠玉娇究竟去哪儿了?”
紫衣少女情绪激动,可翠玉娇依旧沉默不语,她下了最后通牒警告道:
“明晚这神仙楼的主人蒋天麟,将受到金百万……不,是王文轩的邀请,前往其府邸。”
翠玉娇用惊诧的表情地看了看紫衣少女。
“即便王文轩拥有至高无上的的武功,但绝不会疑心蒋天麟和师姐,这样师姐就可以趁虚而入。”
紫衣少女恢复了之前冷冰冰的语气,变得冷傲起来。
“如此一来,以师姐的实力解决王文轩就轻而易举了。”
紫衣少女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匣递给了翠玉娇:
“明早我会在南昌城的入口等你。”
紫衣少女转过身走向外面,还附上一句:
“仔细考虑一下,师姐。”
嗖……嗖!
紫衣少女的身影转眼即逝,透过窗边像幽灵般消失了。
“……”
翠玉娇对紫衣少女的消失无动于衷,她还是一副怅然的表情,失去光芒的双眼深处,充满了深深的苦痛和绝望。
“反正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只是无望的期待罢了,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孽缘,难道!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天啊!”
翠玉娇眼里噙满了泪水,沿着脸颊簌簌地留了下来,她紧紧地拽着裘枕的下摆,咬住双唇:
“天麟……如果没有遇见你,也就不会有这种痛苦。”
她的视线停留在床上的木匣上,在那一刻她暗暗下定决心:
“天麟……你要原谅我。”
翠玉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木匣,里面放着一个圆形的鸡蛋模样的东西,普通人可能不知道这是为何物,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嚓!
她拿着那个东西,微微一用力,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耀眼的剑光夺目而出。
于此同时,房间里萦绕着冰冷的寒气。
那是一把薄如纸的软剑,剑把用象牙制成,剑身上刻着纤细入微的条纹,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到上面刻画的纹样是凤凰。翠玉娇认识这把剑,这是一把名为凤凰剑的魔剑!
她把剑举到眼前仔细查看。
唔。
震动剑身会发出剑鸣,它似乎被封闭已久,此时接触到了久违的空气就想要马上吸血的样子。
嗒!
忽然掉落下一滴水珠,那是翠玉娇流下的眼泪。
“再见,天麟。现在我们要永远诀别了。”
她的心在痛苦地呐喊,那是斩断命运的诀别。
夜深了。
在山路上骑马是非常危险的,在深夜就更加不用说了。
笃笃笃!
蒋天麟紧紧攥着缰绳,奔跑在万家山上,他正赶往南昌城。
从神仙楼到南昌城,大约有七十里的路程,但他为了节约时间,选择了险峻的山路捷径,因为走这条山路还不到三十里。还好他以前就经常奔波往来于这条山路,所以即使是在晚上也能驾轻就熟地骑马赶路。
呜呜呜……咕咕噜!
不知名的夜鸟在漆黑的山路间发出凄惨的悲鸣,并且山岭间的野兽也时不时发出几声恐怖的咆哮,令人不寒而栗。但是蒋天麟却镇定自若,本来他也很大胆,是个不知恐惧为何物男子汉。
即使他原来是个商人,但是以他的功夫,对付普通的十几个壮丁还是绰绰有余的。正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会几下武功,所以在神仙楼附近的流氓混混也不敢撒泼。
此时,蒋天麟的心情无比畅快,他的脑海里始终只想着一个女人。
“今年之内必须要让玉娇成为我的妻子。”
想到这些,他的嘴角浮现出了温暖的微笑。
“然后将父亲生平收集的宝物都换成本金,正式开展家业。”
蒋天麟,他是一个商术鬼才,弱冠之年开始经营的事业一直生意兴隆,他很年轻,也因为这样,在他的心里一直有着心比天高的欲望。
“呼呼呼!我要把商圈从江南扩展到江北,并且在十年之内成为中原最大的客商!”
他一边行走在险峻的万家山上,一边在心里规划着未来。
“并且还要利用帆船,把生意发展扩大到波刺斯国和色目国。”
蒋天麟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的野心欲火。
“呼呼……要与玉娇分享一切!”
他一想到翠玉娇,心里就升起一股美滋滋的甜蜜。他抬起头凝视着夜空,天上挂着一轮新月,他对着新月露出了一个微笑。
“玉娇此时应该在睡觉吧。”
蒋天麟对着月亮呐呐自语道:
“晚安,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