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所给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下边挂着一串电话号码，再没有任何的公司介绍。
来到村子的小卖店，交了几块钱，秦歌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仅仅几声嘟嘟的声音，电话就接通了。
“你想通了？”
“想通了，去哪里找你。”
“海山市。天安保洁公司...地址是...。”
简单的给秦歌留下了地址讯息，也不管他记得住记不住，狮子便挂断了电话。
保洁公司...。
专门做清理服务的吗...跟他们的工作性质倒是挺搭配...。
海山市，距离秦歌所在可就不近了。去市里得到镇上做火车。那是眼下唯一的途径。
身上带着积攒来的一百多快钱。秦歌先是从小卖部里边买了一瓶饮料，又买了几包辣条，赶紧自己痛快一回。他已经好久没有花过钱了啊~在这个小店，也就只有辣条可以吃...无论什么年代，这东西是肯定存在的。
最近这段时间，村子不仅仅是安静。而是死寂。几个老师还有王野被带走，不是没有一点影响的。看着村子的方向，秦歌的似乎想找点热闹劲出来，可是怎么都没有。
村长倒是勤奋了不少。一个人慢悠悠的挨家挨户走动了一下，也不知道去说些什么。他主要去的便是学校老师们的家。
对于村子的变化，白天的时候秦歌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这几天看老师家的房子...莫名的感觉有些空旷，似乎是人都搬走了。
....半夜溜走的吗？随他们吧。死亡的威胁不是谁都抵抗的了的...。
“你是王牧吧？...你这是要去哪啊？”看着这位陌生的年轻人，小卖部的大娘可是在脑子里边找了好久，才确定了这个名字。
这个年纪，村中唯一的学生，应该是他没跑了...。
“啊，出趟远门。”听着老板娘的叫声，秦歌赶忙回头答复着，只是怎么也记不起来这位的名字。因为王牧，从来就不来这里买东西...。
“你也要去大城市打工去吗？是去海山市吗？”
“....额，是的。”
原本秦歌还想随便答复，不过看着这位大娘充满希翼的目光，秦歌缓上了一句。
“王牧啊，这样。我儿子出去八九年了，今年就过年一个电话过来。放假也没回来，你能不能帮大娘打听打听？”
“您儿子是...。”
“李雨树。”
“地址？”
“...你等等啊。”
秦歌问了地址，大娘赶忙低头找出一张邹邹巴巴的纸片。这是他儿子八年前回来时候留下的一个地址。她的身体不方便，家中又没有亲人，只能窝在这个卖店。就连进货，都是托人帮衬着。
大娘不认识字，这张纸，也外借出去很多回了...。
“您放心吧。我回来时候，给您一个准确消息。”
“那太感谢了，王牧啊，拿个面包吃！给给给，再拿瓶饮料！！！”
“...谢谢。”
接过东西，秦歌骑车便是离开了商店。离开了村子，奔向镇上。
卖店大娘家的情况，他王牧不是没有听过一些...那个小子，听老师们说似乎已经结婚了啊...。
在王牧的记忆中应该是这样的。只不过当时说话的老师也不是确定...不过既然是这里的人，临行前有人需要帮助，帮忙就是了...。
那人的名字是...李雨树...地址是...酒曲炼钢厂。
......。
“让让~让让~”
“干啥呢！有病啊！”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奔丧呢~~~”
买过了票，刚到安检口的位置，便是遇到了这样的一幕。不想这几年前的小站也会遇到这样的人...。
着急前行的，是一个拎着黒皮包的精瘦男子，油头梳的透亮。脸上挎着个金边眼镜。
这一路是左推一个右推一个。根本就没有排队一说。饶是安检人员瞧见了这个家伙也是眉头一皱，直接放行。
此泼皮无赖是常客了。眼下追究责任，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待这男子进去后，秦歌也按照队伍安检进入了车站的候车室。小镇的车站，并不是那么的拥挤，只有安检口人显得多一点。这可能跟即将要到站的列车与关系。
人少，不是那么多人都排队等候，都是赶着一个合适的时间才到车站。很幸运，那金边眼镜的油头男子跟秦歌站在同一个站台...。
火车到来，停留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虽然上车门时候躲避着，不过秦歌还是被那男子装了一下才上车...。
‘真特么的...哪来的智障...。’
进了车厢，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秦歌闭上眼睛骂了一句。这要是在他的时代，这种货色肯定要被曝光个死的。肉他！！
“小子，起来。”刚刚坐好，没等休息上呢，旁边就传来了让秦歌异常厌烦的声音。睁开眼皮一瞧，居然又是这个家伙。
“有事？”
“这是我的座位。”
面对的秦歌的回复，那男子掏出了一张车票，上面的位置，确实是跟他的一样。真是恶心什么就来什么。不过秦歌也不好发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等乘务员来的。”
“等你姥姥啊。穷逗比。起来！！！”
一句话过，这男子直接抓着秦歌的一条胳膊一把将他拉扯了起来。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
突然的这一下，秦歌被拽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起身怒视了一下那男子，后者根本没有任何顾忌。掏出了手机，开始发上了讯息...。
与这种人，沟通下去只有胡搅蛮缠...起来离开，秦歌就去找列车员了。
短短的十分钟过后。秦歌的带领下，列车员过来了。一眼瞧见这那男子，列车员的眉头也是一皱。
“李先生，您怎么又这样？”
“少跟老子废话。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您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在您的座位上完成。”列车员这一句公正的话还没等说起头，那李姓男子突然站了起来。狠狠的看了几眼列车员。随后又瞟了秦歌一眼。冲着他比了比中指头。这才离去。
虽然他是一言不发，不过那态度再明显不过了。是要找秦歌算账。对于这种事后流氓的行为，秦歌自然不信。只不过列车员，却是好好叮嘱了一下秦歌。
“先生。这位远近闻名的雨树哥是这边做做钢材生意的。手下人比较多。您注意避开他们吧。”
“怎么的...就这么点破事还打我一顿吗？他神经病吧...谢谢你了。”
“...您多注意。”秦歌既然心中有数，人家也是不好多管。
等等...。
雨树哥...李先生？比王牧大个八九岁的年纪...。
我的天，不是吧！！！
这就遇到了？
...紧忙掏出自己兜里那张皱皱巴巴的纸，秦歌一瞬间，似乎有些明白了...。
卖店大娘应该是托不少人找过他的儿子，只是回来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消息。看这个样子...如果那人就是李雨树。秦歌回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完全就一个王八蛋啊...。
混到这般地步还不回家，那就是不想要老娘了...村里应该有很多人来劝过那个男人了吧...。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