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给阮萍儿这位女管事下发细作的任务,是三天的时间。第一天时间,她跟着新认识的几个姐们出去游玩了一番。
第二天,在家里侍弄花草,等着消息。
第三天上午,只是在家洗洗衣服...十分悠哉...。
在自己的住院三楼上,秦歌看着属于阮萍儿的住宅方向,心中画上了问号。
这阮萍儿果然是有问题。换做先前安年发布的任务,绝对是第一时间处理!这次居然如此随意...。
三天的时间,以她的能力足够了,毕竟她本身还是有一些社交。多次交流也认识那边的很多人啊...。
“啪...。”
将手上得一沓子记录文件仍在了桌子上,秦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对方的情况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不明,任务不明...。
想做什么,更是不明...。
主动去摊牌吗?这样就太被动了吧...罢了,暂且叫王管家盯住她就是。钱主那边,确实是该去见一面了。安宅的人手确实不够,总要去谈个合适的价码回来。
“去叫北院把童辉叫过来。”坐在凉台前,看着楼下驻守的两个下人,秦歌嚷嚷了一嗓子。
“得令。”
听到家主吩咐在外守候的下人立刻飞奔而去。
童辉,金级下人。平日里主要负责账目核对工作,手下心腹不少。对于很多事情了然于心。是除了王管家之外,最有资格当上官家的一位。
下了楼梯,来到院子中的石墩子上,秦歌捧着安年的大屁股坐了上去。还好,石墩够宽厚,做下去也不累的慌。不然还得悬着二斤白肉。
此刻正当中午。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听着几声鸟叫,额头热出了汗水。等到下人们开始送午餐的的时候,童辉这才赶了过来。
只见一个张着马脸的高大男子,一路小跑过来,走到秦歌的身旁,连忙控制好自己的呼吸说道:“见过安主。”
“嗯,不着急。午饭可曾吃过?”
“还没。”
“一起吧。”
“这...。”
“不用婆妈,去吩咐添双筷子吧。”
“得令...。”
要交代童辉的事情暂且不说,先给个甜枣再说话。这是秦歌的习惯了。安年自然不是这番作为,不过他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那边那几个,冷库可还有冰块?”瞧着门口还剩下的一位下人,秦歌高声问道。
“回安主,充足。”
“赶紧拿出一部分来来,各家屋院走廊都添置几块,这天...太热了。”说着话,秦歌用随意的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双手搓了搓,自然干,也就完事了。
这一幕,可是看的宅子下人瞠目结舌。
安主什么时候这么随意邋遢了啊...这还是那位极度讲究的大胖子?!话说房间里边就有泡好的湿巾啊!吩咐一句就有人主动呈上了...。
在下人惊讶的目光之中,秦歌甩着身上的肥油,几步就跑上了楼梯。这可比一步步挪蹭方便多了。
“童辉,跟上来。”
“...好。”
眼看这安主叫着自己,纵然心中百般疑问,童辉也只得乖乖跟了上去。
来到三楼,凉意瞬间侵袭全身。
今年安主倒是耐不住性子了。这么早就上了冰块。
“过来,这白粥烙饼归我,鳜鱼给你。”撩开裤腿子,抓着烙饼,秦歌说的很是随意,仿佛...是到了自家炕头那般熟悉。
一口粥饼,一口咸菜。吃的很是舒服。
今早的时候,虽然秦歌已经吩咐了厨房,不需要过多做菜。不过还是上了一道鳜鱼跟扣肉。正好给那童辉。
“安主,这鱼,咋这么好吃。”
坐在秦歌面前,童辉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平日里他也吃过这道菜,不过在这吃的,味道完全不同。
“好吃就吩咐厨房,用餐时多挂些特色菜码。按价购买就是。你们这些家伙,也不差这几个银锭子。”
“嘿嘿,多谢安主。不知安主叫小的过来何事?”得了吩咐,童辉也放下了碗筷问道。
“饭后你差人去通知钱主,就说我找他有要事。不需要他们给答复。就告诉他们晚饭见便是。”
“啊?若是人家拒绝呢?”
“我让你说的,是晚饭见。”
“...得令...。”
脸上闪过尴尬,童辉有些为难。此类差事,向来都是有赏钱的好事。报信的人,大都是会被招待一番。若是这样...恐怕今天的这事没赚头了。不挨揍就行了...。
谁不要个脸面啊...这地方最讲的就是规矩脸面...。
吩咐,就这么一句,随后二人便是默默进食。不过童辉只是吃了几口,便是起身告退,出去办差了...。
钱主,钱得福。是个脾气很臭的家伙。这样对他不礼貌,晚上去肯定是没好果子的。不过他的家业,比不上安年...。
今日,秦歌打算便是要强压他一番!!!玩一把仗势欺人!
...午饭结束,按照日常,自然是午睡一觉,不过秦歌的心还没那么大,他现在时刻等着自家的下人,报告着阮萍儿的举动。
时间,已经三天了。今天下去,该是跟她要一个结果了。
“安主...阮主事方才去洗了洗衣裳...又去厨房催了催热水,该是要洗澡...。”
洗澡?躺在太师椅上,听到下人的报告秦歌脸上露出疑问的表情。如此大热天,下午洗澡?
...那穿越到阮萍儿身上的,该不是个抠脚大汉吧...难道是云国北地军营自刎的那个老家伙?还是哪个纨绔子弟...。
等等。也不一定。
也许对方只是知道我出现在云国,特意用那舞蹈试探我...如果回应...不就是中招了?
姥姥的...应该是中招了。对方如此闲散,自己却已经毛躁了起来...。
“啪!”手掌一拍脑门,安年肥胖的大脸拧成了一个球。
“去请阮主事过来吧...。”哀叹一声,秦歌坐着吩咐。
“得令。”
秦歌邀请的命令,迅速就传到了阮萍儿的院子。只不过热水已经打好,阮萍儿看着气喘吁吁的下人,只是随意的递出了一个纸条。
“交给安主,擅看者死。”脸上挂着微笑,整理着衣服,阮萍儿关上了房门,办理自己的私事去了。根本就不在意秦歌的命令...。
抗命,在这个世界是大忌!
手里捏着纸条,这传话下人根本来不及休息,甩了甩身上的汗水又跑了回去。这几天安主的性子古怪极了...待会跟官家说调班吧...。
心中带着担忧,传话下人跑回了安主所在三楼。
“人呢?”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独自回来的下人。而后还探着脖子向着后边看了看。不过无人跟上。
“这..阮主事说不方便,这是给您的纸条。安主...小的肚子痛,去个茅厕...。”
急忙说过话,把纸条仍在桌上,这传话下人瞬间跑路了...在安宅,从来没有人拒绝过安主的命令...阮萍儿这个疯娘们...胆子太大了。
传话下人离开,看着桌上的纸条,秦歌眨了眨眼,拿过来慢慢打开...。
瞧见了纸上内容,脸色当即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秦歌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了。
那纸条上就一句话:
秦歌,穿越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