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哥哥啊,你知道怎么出去么?”白梓鞠走了一阵,远远看见半空中飘荡的黑影,心底更是惧怕,壮着胆子走了一阵,终于发问。
白追洋却是愣了愣。
小……小哥哥?
为何这个称呼这般熟悉?
须臾,白追洋摇摇头:“这里没有出口。”
白梓鞠一怔,想了想问:“你很了解这里么?”
“略有耳闻。”
那就是有了解咯?!
“靠!那你刚刚不阻止我出来?”白梓鞠直接爆粗口,憋着一口气在胸腔吐不出来。
“你没问。”白追洋撇了她一眼,淡淡道。
说着,越过她,走在她前面。
白梓鞠看见那一大团尾巴,顿时什么气都消了。
可是,看得到却撸不到的感觉,嗯,真不爽!
要不要跟狐狸兄打好关系?以后爱怎么撸就能怎么撸了。
这时的白梓鞠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自从噩梦以后遇到他,她竟然连一丝丝后怕也早已烟消云散。
莫名的安心让她有些诧异,又不明缘由。
这时,几道黑影从一旁蹿出,像是商量好了般看都不看前面的白追洋,直直往她这里扑。
白梓鞠心里早已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靠!还知道柿子挑软的捏是吧?
前面那只狐狸的神魂绝对美味精纯,不去吃他的干嘛来招惹我啊!
无奈人家就是盯上她了,能怎么办?
要知道现在白梓鞠战斗力完全负五渣,灵气不能用,神魂受重创,幽雾鞭还用不了,稍微用力就会牵扯动全身的肌肉,酸痛的感觉便会蔓延全身。
也就是说,她除了求助,别无他法。
只刹那,白梓鞠已经扑到白追洋的背上,四只腿死死地将他环住。
白追洋的动作一滞,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心脏早已像擂鼓一般控制不住的乱跳。
身后的黑影已经开始袭击他,他才意识到不对,刚要出口训斥。
似是察觉到他的意图,白梓鞠抱紧白追洋的爪子收得更紧,小脑袋凑到白追洋耳边,用可怜兮兮的口吻求救道:“救我……”
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就像裹了蜜的糖,甜味蔓延到心里。
“下来吧,答应你了。”白追洋在闪避黑影的同时放缓声音,尽量让它听起来柔和些。
心底却是苦笑……
白梓鞠生怕影响了他的战斗力,赶紧从他结实的背上跳了下来。
临走前还不忘在他耳边给他喊加油。
不一会,白追洋已经跟几个黑影厮打起来。
只见那道白影如箭,穿梭在几个黑影之间,表面上看来毫无压力,简直就像作秀演戏一般。
几道黑影的速度极快,白梓鞠根本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模样,只隐依稀辨别到他们的手是白色的。
白梓鞠在一旁看着,暗暗佩服白追洋的速度。
可时间久了,白梓鞠才发现——
现在他的处境不容乐观,甚至可以说他处于必败的一方!
因为白追洋可能受了重伤,神魂受损严重,灵气也不知为何极为缺乏,现在能勉强一战,完全是靠着他矫健的身姿,极高的反应力躲开攻击。
想要反击,还得靠空气中少得可怜的灵气。
他现在与在寒风中摇弋的烛火一般,最多再撑半几刻,必败!
眼睁睁的看着白追洋战斗失利,顿在原地,嘴角溢出血液。
白梓鞠已经完全吓懵在原地,直到白追洋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快走!”
她猛然意识到,眼前那只嘴角殷红的狐狸,在帮她,甚至说,是为了她在战斗!
顾不得那么多,白梓鞠毅然跳到他旁边,恶狠狠地瞟了瞟在自己身边快速撺掇的黑影。
她无意中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竟然将几只鬼魂吓得不敢上前。
白追洋站在她旁边,一阵失神,仿佛忆起了那段被她遗忘的过往。
但立马,他便回过神来,猛地往白梓鞠腹部一撞,将她撞出战斗圈。
“你现在跑回古堡,我自有办法脱身。”白追洋余光撇到白梓鞠一脸不解的表情,忙道。
白梓鞠想了想,发现自己在这里也是个累赘,对九尾狐说的话也深信不疑,悄悄退离。
恰在她准备转身的瞬间,白追洋不知有意无意往她这边一撇。
时间紧急,白梓鞠没多想,往地牢古堡狂奔。
艾白追洋见她离去,也松了一口气,放松了不少。
白梓鞠趴在古堡门口,时不时抬起头张望,却不曾见到那只白狐回归。
脑中不断出现他最后的一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一撇,满含不舍与担忧,甚至有些壮烈牺牲的感觉,好像自己从此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一般。
思来想去,她反而愈加烦躁。
再去找他的话,会不会成为他的累赘?会不会让他因为自己受伤?
像是想到了什么,白梓鞠转身往回走,进入古堡深处。
刚刚白追洋带她走的路线她已经熟记于心,不过半刻钟的时间,白梓鞠已经迈步到刚刚九尾狐盘睡的地方。
就是在这里,她连续做了多个噩梦,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也是在这里,她遇到了那只外冷心善的狐狸。
白梓鞠站在原地,眼前那块地,给了她极强的压迫感,甚至是让人窒息的威压。
她没敢往前走一步,仅是在危险边缘试探着。
但是仅仅用肉眼观察,能看出个啥来?
得找个东西来试探试探。
白梓鞠环顾四周,这里竟然干净得连一块石头都没有,更别说老鼠蟑螂那些活物。
身上,也只有格斓给她的储物玉佩,暂时因为神魂受伤而报废,只能用来摆看。
她想了想,从自己肚皮咬下一撮猫毛,往前吹。
那撮毛刚往前飘了不足半尺,只见金光一闪,猫毛瞬间化得连灰都不剩!
白梓鞠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敢相信,同时也暗自庆幸刚刚没有莽撞的跑进去。
不多时,白梓鞠又咬下一撮毛。
这一次,那撮毛安然落到了地上。
以至于某女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赶忙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
我的毛毛啊,这次就看你的了!
白梓鞠最后将一撮毛往前吹,直至那撮毛化作灰烬,心里还满是不敢相信。
现在她可以笃定,眼前被设了阵法。
阵法分为两类,一类是杀阵,一类是幻阵。
杀阵又分为两种,一种为防,一种为攻。一种可以将物体困在阵内,与牢笼无异。一种却能主动攻击,将阵内的东西毁灭。
幻阵也分为两种,一种能够将人心底最阴暗的一面勾出,一种能将人心底的贪念取出来诱惑受困着,让她迷失在阵法中,直至所有能量化为养分为阵法所用。
可眼前的阵法,是那种?未必是两种加一起的那种?
白梓鞠望了望肚皮上,腰两侧缺了一块的地方。
啧啧,都秃了三块地方了,还搞不清这是什么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