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悠跟着他们身后走着,这时女人被一件衣服吸引,松开杜轩毅的胳膊,走进店铺里去看衣服。
这时她相中一件衣服,拿起来给杜轩毅看。
冉云悠看到她的侧脸,眼底一沉,竟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
她看着他们的红线更是刺眼,为什么,他愿意为那一世的情缘,抛弃神仙的身份,为什么。即使不是那个人,他却也那么幸福。
冉云悠定定的看着那个红线,好想,好想剪断它。断了这红线,让他们不再相见。
突然她眼前一黑,有东西盖住她的脑袋,她回过神,从头上把东西拿下,是一件羽绒服。她并不害怕,因为唯一能近她身不被她察觉的只有他了,那个不属于六界,周身没有法力的怪物。
果然穆清就站在她面前,身穿一件棕色套头毛衣,像个邻家少年,不过他左手上拿着黑伞还是显得他有些怪异。
穆清看着她有些疑惑“你刚才怎么了,怪怪的。”
“你怎么在这。”冉云悠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
穆清看着她的眼睛“我说过,我们的相遇不只有缘,而是我在寻你。”
“世界这么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冉云悠还是不信。
“因为棉市的幸福指数比较高,我就来了。”穆清笑了。
冉云悠不再看他,越过他却发现早就没有杜轩毅的身影了。
她心也冷静下来,好险要不是刚才穆清打断自己,自己刚才都险些要犯错误了。
转身准备离开,穆清连忙跟上她。
“冉云悠,你说过让我等你,结果你没有回恒市,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在哪里住啊,我刚棉市,还没有找到地方。能不能和你租一套房子。”
“不能,去睡天桥吧。”冉云悠往前走着不去看他。
“可是我对棉市不熟啊,而且没准那些天桥都有人住呢,他们要是打我怎么办。”穆清一脸伤感,仿佛自己已经被打了一般。
冉云悠不愿松口“你也打不坏,挨几下打又如何。”
穆清连忙说道:“我是打不坏。可是我的伞会坏啊,他们要是把我伞打坏,扔到阳光下怎么办。”
说道最后他一脸惆怅,止步不再跟随。
冉云悠叹了口气,也不前行“租你一间房,按时交房租。”
“好的好的。”穆清嬉笑道,立马跟上。
冉云悠觉得,穆清住进来后,自然的接管了一日三餐和收拾屋子这样,不但可以省了找小时工的钱,还有房租可以收,两全其美。
冉云悠在棉市待了三个月,,还好没有再见到杜轩毅,自己也没有再出现那种失常的时候。转眼间就要到春节了,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办年货,全市都喜气洋洋的,充满了欢喜的气氛。在这个阖家欢乐的时候,冉云悠就可以休息一阵,等过了正月十五再开工。
今天冉云悠想吃火锅,他们都很喜欢吃火锅,进了超市,冉云悠选了一些他们都爱吃的涮品,到了调料区,冉云悠看到了爱吃的蘸料,径直走过去去取,她伸手去拿,恰巧一双白嫩的手也伸了过来,俩人同时一愣,冉云悠抬头看去,看到是那天与杜轩毅在一起的女人。女人浅笑了一下,示意让冉云悠先拿。
冉云悠收回目光,拿了蘸料却没有离开,而是打量着这个女人,她的长相虽然姣好,但却算不上美颜,一双眼睛生的却极美,似秋水般清澈。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那个人的影子。
“小沫,我拿了袋娃娃菜。”杜轩毅走了过来,看到了冉云悠“嗨,好巧。”
冉云悠点点头“您好。”
那个叫小沫的女人问杜轩毅“你认识啊,这是哪位啊。”
杜轩毅解释道:“哦,这是咱们的租客,叫冉云悠。”他又向冉云悠介绍到“这位是我太太,丁小沫。”
“你好,听轩毅说你今年二十岁,但看你好小啊,感觉像高中生。”丁小沫友好的打着招呼。
冉云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丁小沫,她身材也十分娇小,站在杜轩毅身边,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丁小沫和杜轩毅面面相觑,觉得有些尴尬,心想现在的孩子脾气真是古怪。杜轩毅准备开口告辞,这是穆清正好寻了过来。
“冉云悠。”穆清撞了一下冉云悠的肩膀,冉云悠收回目光,向杜轩毅他们告辞“你们先忙,我们去那别买点东西,再见。”说完带着穆清离开了这里。
冉云悠表情空洞的推着车在前面走,她没有刚才的兴奋劲。
穆清看着她有些担心她“冉云悠,你认识那对夫妻啊。”
“房东。”冉云悠淡淡的答道。
“你们以前认识啊?”
“不认识。”
“那你现在是怎么了?”
“没事。”
冉云悠说完不再说别的,快步走去收银台。
回到家了,支起锅子,摆好涮品,冉云悠从空间背包里拿出一个翡翠酒壶和两个翡翠杯子。
“这是我向酒仙要的醉相思,要不要喝。”
醉相思是酒仙特意运粮的酒,其酒辛辣无比,辛辣过后舌尖泛起一丝香甜,此酒是酒仙和他夫人吵架,他离家出走期间运粮的酒。醉相思之所以先头辛辣无比,就像他们夫妻俩吵架,彼此都很生气,心中都有不快。
辛辣过后的香甜是因为吵架过后,平复了内心气火,回想起以前俩人在一起时的甜蜜,觉得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最美好。
穆清点了点头,冉云悠把酒杯都倒满,递给了他。
冉云悠仰头喝下,辛辣迅速在口腔里弥漫开,一股眼泪从冉云悠眼里涌出。
冉云悠伸手去擦,怎么擦也擦不完,索性不管它,又喝了一杯,眼泪流的更快了。
她抬手还想再喝一杯,穆清连忙抓住她的手“不要喝了。”
“我没事,这酒太辣了,辣的我直哭。”冉云悠一边解释一边想拂去他的手,穆清反手抓住她的手“冉云悠,那对夫妻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见过那对夫妻回来,她就有些反常了,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消愁,可是举杯消愁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