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其实我想知道我们的姻缘,只是想知道我们还应不应该继续下去。”
冉云悠发现只要一提起和衡越的感情这方面,曂清寕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努力维持的优雅就消失殆尽。
“其实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觉得还是听从你自己的内心就好。”
曂清寕再说出他们已经在一起五十一年五个月零十一天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一丝幸福,而是一脸惆怅,那是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无奈和失落。
“我知道了,谢谢你。”
有些事其实自己已经知道应该如何选择了,可就是想听听别人的意见,也不是需要别人给自己一个答案,不过是自己给自己一个肯定罢了。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过得很愉快,曂清寕没有再提过衡越,她们只是在一起聊着去过哪些城市,这季新出的衣服和彼此推荐化妆品,这真的就像女人的聚会一样。
其实这么多年,曂清寕和衡越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们刚结婚第二年,她母亲因为身体原因,就把家主之位让给了曂清寕,曂清寕的哥哥曂清風一直想当家主,只是因为是女权家族,他身为男儿身,注定不能继承家主之位,所以他就想着要推翻这个女权家族,他成为这里的家主,而他要下手的对象当然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刚刚继位,权利和地位都不稳定的曂清寕,而他还想拉拢他的妹夫衡越,因为衡越原来的身份是平民,如果能拉拢来衡越的话,就可以用他的身份,方便拉拢平民。
虽然他以前和衡越关系不是很好,但是他调查到衡越以前有喜欢的女人,因为曂清寕的原因,他们才没有办法在一起,因此他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不但把计划告诉了衡越,而且还告诉衡越,他把那个姑娘请到了一个地方喝茶。
衡越答应了他,他也许诺衡越,等他成为家主,就立他为家族大总管。
可结果呢,曂清風还是失败了,因为衡越根本没有帮他,他气愤的命令手下去把那姑娘杀掉,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姑娘也被人救走了。
原来衡越只是为了稳住曂清風不伤害那姑娘,才假意答应曂清風帮助他。
那个时候曂清寕不知道衡越是因为什么原因,她还天真的以为是因为自己,可是后来,衡越渐渐接管了家族里的一些事物,虽然他不是家主,但是很多事情他都会经手,曂清寕突然意识到,衡越之所以帮自己,可能是因为自己比曂清風好控制吧,曂清風成了家主,他就算成了大管事,曂清風也不会把实权交给他,而且两个人以前关系不好,没准曂清風就会卸磨杀驴,他最后可能什么也得不到,而且还可能搭上性命。
而曂清寕对他就不同了,曂清寕对他的爱,也是让他在这件事上偏向曂清寕的原因,毕竟爱自己的人比那些只想着利用自己的人好控制一些。
可是曂清寕心甘情愿当衡越的傀儡,即使后来她知道了,他在婚前还有过一个喜欢的姑娘,她还见过那姑娘,因为这姑娘的母亲是族里的贵族,所以以前族里聚会的时候,她母亲带她来过,她们还说过话,印象里那姑娘是那种阳光开朗的性格,很爱笑,而且笑容很有感染力,连她自己都很喜欢这姑娘,何况是衡越了。
这些年来,这姑娘一直没有成亲,以前还以为是眼界比较高,没想到,是自己抢了她的新郎。
那年的家族聚会,她好似闲聊一般的问姑娘的母亲,姑娘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结婚,是没找到合适的么。
结果,姑娘的母亲以为曂清寕嫌自己的姑娘年纪大了还没结婚,家族聚会结束没多久就给姑娘找了婆家。
曂清寕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问一下,他们就把姑娘许配出去了,自己没有这个想法。
但是衡越反倒很生气,曂清寕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生气,连他小时候被她哥哥欺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生气,那天他砸了屋里所有的东西,曂清寕看着他的眼睛,愤怒到充血,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打她一般,不过他不敢动她的,她是家族的家主,虽然被架空了,但是身份还是在的。
他愤愤的瞪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很闲么,管好你自己就好,别没事去管别人。”
说完,他就离开了,再后来,就听说那姑娘失踪的消息,连衡越都不见了。
曂清寕当然知道那姑娘去了哪里,她很委屈明明应该生气的是自己,他凭什么生气,他这是绿了自己,自己应该家法伺候,可是别说家法伺候了,自己都怂到不敢开口。
过了几天,他回来了,她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离开自己。
其实曂清寕知道,自己只是胆小的缩在他的保护之下,以爱他为理由,掩盖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掩盖自己无法独当一面的生活和建设族里的发展。族里有人说,这一届的家主是神秘的,让人不得轻易见到。其实她自己知道,那里是什么神秘,只是自己躲起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