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
笑管家蓦地站起身。
即便他的心理素质极其过硬，但也无法立刻接受这个真相。
“老爷，您确定？”
梁老定定地看着他：“非常确定。”
“老爷，您是怎么找到他的？”笑管家迟疑地说，“会不会太偶然了？我怕……”
梁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是老天给我们的机会，你难道想拱手相送？”
笑管家沉默了，犹豫不决。
“这件事暂时只有你我知道。”
梁老补充：“凭我们两个的资历，他迟早在我们的教导之下成为所有异人的领袖，一举覆灭所有使徒。”
“老爷，怪不得您舍得让他用掉特意给少爷准备的活太岁。”
笑管家终于丢掉了内心所有的担忧。
“以后我们俩兄弟可得好好调教这小子，你可别藏私。”
梁老和笑管家相视一眼，同时仰头大笑。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恐惧的惊叫响彻整间办公室，掩盖了他们的笑声。
宋不凡忽然从沙发里弹起来，神情恐惧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梁老和笑管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待局势发展，毕竟谁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渐渐地，宋不凡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呼吸也平稳了。
“怎么呢？有哪里不舒服吗？”梁老紧张地问。
“我做了一个梦。”宋不凡平静地说，“它对我说，你终于来了。”
梁老和笑管家对视，皆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了震惊。
“他……它是什么？”梁老急问。
宋不凡坐在沙发里，开始描述他的梦境。
梦里，宋不凡站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一头类似大脑的巨大怪物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磅礴的威压把他牢牢“钉”在地上，喊叫也办不到，甚至连他的视线都定住了。
他们对视了很久，怪物也没有打破沉默局面的意思。
直至宋不凡察觉到自己体内莫名出现了一股澎湃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怪物的束缚。
渐渐地，怪物的束缚出现了松动，宋不凡当即抓住机会，一鼓作气挣脱了出来，破口喊出一句质问。
“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听到宋不凡的话，它展开所有触手，挥动着它们，发出欢快地叫声。
似乎它在庆祝宋不凡终于能冲破它的束缚。
无数触手摇摆着，占据了山洞大部分空间，几乎遮蔽了宋不凡的视野，吓得他收敛了刚刚的满满勇气。
好一会儿过后，它终于停止了折腾，收起所有触手，竟说出了一句人话。
准确地说，应该是意识之间的对话，就像仙侠小说里的神识传音。
“你终于来了。”
宋不凡的脑子里响起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什么我终于来了？”宋不凡大声问它。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它依然这么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宋不凡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我叫‘白’，我等着你。”
到底什么意思？宋不凡急得跳脚。
就在这时，它忽然伸出一支触手，轻轻一挥，径直抽向宋不凡。
“别打我的屁股！”
宋不凡连忙大声制止，却还是晚了。
一种难以描述的痛疼从他的屁股涌向大脑。继上次离奇梦境之后，他又一次被疼醒了。
“梦境大概就是这样。”
宋不凡看着梁老和笑管家，期待着他们的意见和解释。
然而，梁老和笑管家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表他们对梦境的看法，而是彼此交换着眼神。
因为，他们各自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答案，只是还不确定而已。
最终，梁老率先开口询问宋不凡：
“你确定它的名字叫‘白’，你没有听错？”
“确定。”宋不凡斩钉截铁地说。
“应该没错，就是它。”梁老吐出一记叹息。
宋不凡追问：“它是什么？”
“使徒。”梁老说，“据说沉睡在神龙原始森林的第十三使徒。”
宋不凡内心大惊，这不就是在附近？！
“它对我说终于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它说等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特殊意思。”
梁老决定隐瞒真相，别让他过早背负重担，对他解释：“只不过是一种迷惑的手段而已，让附近的异人自动送上门去。”
“梁老，您也经常做这样的梦？”
宋不凡看着梁老，紧接着，把视线转向笑管家，问：“您也是吗？”
梁老和笑管家齐齐点头。
“你别多想了，即便使徒们真正苏醒过来，他们的第一目标也不是你。”
梁老劝慰宋不凡尽量放宽心，然后，有意扯开这个话题，问：“能感觉到你的异能出现了什么变化吗？”
“对哦，差点忘记了最关键的事。”
宋不凡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想，这次自己体内活太岁的活性应该达到了异人的正常水平吧。
要不先试着利用“超弦·序列6，献祭”，制造四碗牛肉面？正好大家都还没过早。
宋不凡想着想着，只见茶桌上面蓦地出现了四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与其相对的是，四支中性笔消失不见了。
吓得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那四碗牛肉面，口齿不清地说：“我，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打响指呢。”
很明显，梁老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深锁眉头，极力推演着宋不凡的异能变化。
以前，宋不凡的异能需要前摇动作，才能制造其他物品。
但现在，貌似已经不需要前摇动作，就可以催发异能了。在上次使用过一只秃鸦的活太岁后，他的异能还没这么夸张的变化。
“你再试试。”
梁老按捺着内心激动，让宋不凡再确定一次。
“那……那我再试试。”
此刻，宋不凡内心异常紧张，手心满是汗水。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什么才是搭配牛肉面的最佳饮品。
很快，他就想到了——甘醇香甜的黄酒。
几乎与他的想法同步，茶桌上面蓦地出现了四碗满满的黄酒。
这次又有四支中性笔消失不见了。
“诶，真不需要前摇动作呢。”
宋不凡脱口惊呼，情不自禁地仰头“哈哈”大笑：“梁老，您看见了吗？我的异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我……”
“你先别高兴太早。”
梁老当头浇他一盘冷水：“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梁老，您尽管问。”
梁老当即抛出第一个问题：“当你催动异能，制造物品的时候，你需要知道这件物品的内部结构吗？”
“不用知道。”宋不凡回答，“我只要想着它是什么就可以了，大白就是这么制造的。”
“现在也是这样？”梁老追问。
宋不凡点头：“没错。”
简简单单两个字，令梁老心神大震，上次还没有过多深思他的异能，但这次，稍加思索便发现了他的异能可怕之处。
如果他的异能可以再度提升，无需“祭品”，就能做到“无中生有”，岂不就是“神”？！
他说，要有光，就有光。
梁老的两条眉毛紧紧纠缠在一起，无法相信这种推测。
“那我试试你。”
梁老再度提出进行实验，宋不凡连忙应声答应，他也很期待自己的异能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于是，梁老构思了三件复杂的物品，准备测试宋不凡到底是不是“神”。
“第一件，机械怀表。”
这个词语刚刚脱离梁老的喉咙，宋不凡就在第一时间伸手把一块怀表递给了他。
“梁老，您看看这块怀表。”
接过怀表，梁老翻来覆去仔细观察它，之后把它拿到耳边聆听着里面齿轮转动的声响。
好一会儿过后，梁老终于露出了笑意。
这块怀表没有任何问题，走时精确，做工精良，颇具收藏价值。
“不错！”梁老笑着说，“那我们开始第二件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