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晚宴散场,大人们都喝了酒,余欢也喝了一点果子酒,都带着欢愉的心情各自回屋去了。
陆锦生与余欢进了屋,刚关上门,陆锦生就抱住了余欢。
他在余欢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阿欢,这是我此生过得最热闹的生辰。”
余欢被他的吐出来的热气弄得有些痒,咯咯地笑了出来,她用手捧着陆锦生的脸说:“你这么容易满足吗?我还准备了生辰礼呢!”
陆锦生轻啄她的嘴唇,问道:“是什么生辰礼?”
陆锦生极力忍耐着自己的动作,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一点,让两人之间有了一点空间。
陆锦生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躁动。
暗哑的声音传进余欢的耳中:“阿欢,你是愿意的,对不对?”
余欢懵茫着,轻轻“嗯”了一声。她自然是愿意的,虽然这具身体年纪还很小,但是也可以了,她喜欢他,是他的妻子,她自然愿意。
陆锦生“呵呵”地笑出了声,男人的笑声是从未有过的爽朗和舒畅,他笑道:“阿欢,我很欢喜!但是今日不行,你的小日子来了!”
余欢突然觉得很窘,她伸手将整个脸捂住了,听着男人的笑声更觉得羞窘,自己怎么把这回事儿给忘了。之前只想着他的伤基本好了,应该是可以的,却忘了自己是不可以的!
陆锦生拉开她捂脸的手,又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宠溺地道:“在我面前不必觉得丢脸,阿欢,你很好!”
余欢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欢喜,这个男人总是很懂她,包容她,让她总能觉得自在。
陆锦生拉她坐起身,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给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问道:“我的生辰礼呢?”
余欢从他腿上站起身,从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又回来坐在他的身边。
陆锦生接过她递来的木盒,打开就见里面躺着两枚一大一小的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两颗光芒璀璨的透明宝石。
他抬头看向余欢,余欢将两枚戒指拿出来,对他讲:“这种戒指叫做情侣对戒,需要情侣为对方戴在无名指上,戒指里面的符号代表着你和我的名字。你可愿意永远戴着它?”
陆锦生眸光耀眼,他郑重道:“我愿意!阿欢,你可愿意与我一起戴上它,永远?”
余欢笑:“我愿意!”
余欢将自己的手与陆锦生的手放在一起,两枚戒指在他们无名指上无比契合。男人的戒指较宽,钻石嵌进指环,低调沉稳;女人的纤细,钻石微凸,精致优雅。
余欢得意地道:“我们的定情信物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阿生,你喜欢这份生辰礼吗?”
陆锦生抱紧她,笑道:“阿欢,我很喜欢!阿欢的生辰是哪一日?”
余欢在现代是过阳历生日的,她想了想自己的阴历生日,掰着手指一算:“我的生辰应该是在十五日后。”
有了爱情滋润的冬日都比往年温暖了很多,周氏等人见到陆锦生与余欢两人之间的甜蜜都不由感到欣慰,虽然两人在人前从未有过亲密的举动,但他们在互动时的眼神和流露出来的气息都让人觉得温暖如春。
日子很快到了冬月二十五,这日是冬至日。
余欢也不知道这个冬至日是怎么定的日子,只听周氏说是村里的老人都会算,今天是一年里日头最短的一日。
冬至日,除了吃饺子的习俗,还是各家上坟扫墓的日子。
私塾里也放了假。
周氏把两个孩子和家里都交给陆秋和陈氏照看,早早地就带着两兄弟和余欢往陆家的祖坟而去。
周子武也回了围子村祭拜周家祖坟去了。
跟寒食节上坟的流程一样,陆氏的男子先在里正的主持下祭拜先祖。
今年村里办了私塾,里正向先祖“报喜”,也在祭拜时提了陆锦生一家对村里的贡献。
之后各家去给自家逝去的亲人上坟。
因冬至日要祭扫,作坊给工人们放了一上午的假。
余欢提前让松枝大哥在镇上的屠户那里订了一头猪,给铺子里的伙计和作坊里的工人每人发两斤猪肉作冬至节礼。
冬至节礼是余欢一时兴起,本来规章制度的福利里没有这项,但余欢想到作坊开工至今日,冬至日是第一个节日,就送份轻礼以作鼓励。
下午上工后,得知此事的工人们都很惊喜,不停地念着余欢的好。
虽然在作坊里工钱不少,但大家都没有时间去镇上买猪肉,本来还为晚上的饺子没肉发愁,这会儿自然都对余欢感激不尽,做工更是尽力。
下午,余欢帮周氏和陈氏一起包饺子,她攥饺子的手法是前世跟妈妈学的,包出来的饺子圆滚滚的很是可爱。
周氏和陈氏都惊奇不已,因为她们都是包元宝形状的饺子,没见谁家这样攥饺子的。周氏心里不由得想或许余欢的某些习惯跟她的家乡有关,陆锦生在外应该见识多一些,或许可以打听一二。
周氏担心勾起余欢的伤心事,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背着她跟陆锦生说了这事儿,让他在外的时候可以打听一下哪些地方有余欢的那些习惯。
陆锦生记在心里,答应周氏若有机会会好好打听,或许有一日能找到余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