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吴长,我觉得这个情节会不会有点……”
“老套”
床上得王筱在迎彩之前说出这个词。
“主要是这个杀人得原因有点牵强。”
“嘿嘿,这个嘛,我小时候听觉得挺吓人得,现在一讲好像真得很无聊。”
“无聊你还讲。”
“哎王筱,你不是不听嘛。”
“吴长声音太大,你以为我想听”
“那你不会戴耳机。”
“凭什么我要戴耳机,你们不能打字讲吗。”
“王筱你这人真有意思……”
迎彩和王筱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开学的第一天就闹不和,那后面的四年要怎么过。
“那啥,有点困了,要不咱们睡觉吧。”
“行,也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班里集合。”
四个人下去了三个,还剩一个薛嘉年倚靠在我身上。
“吴长,老实说,我觉得挺恐怖的,要不你今晚搂我睡吧。”
“爱妃,你这算是主动投怀入抱嘛。”
“哈哈哈,对呀,皇上今晚就翻我的牌子吧。”
临床宋颂把头探过来“启禀皇上贵妃,明天闹钟调7点可以吗?”
“没问题,小颂子。”
开学第一夜终于是睡着了,梦里我又见到了孟涬,他抱着双肩,眼神阴冷的看着我。
“师父,你咋啦,眼不舒服吗?”
“吴长,七天之后,我来找你”
“什么?”
“吴长,七天之后,我来找你”
说完以后,孟涬就消失不见了。我站在了一个悬崖边上,下面是万丈深渊,我急忙往后撤却被谁推了一把,掉下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猛的睁开眼,刚才梦到的还在脑海里盘旋。没想到讲了一个老套的鬼故事,却让我自己做了噩梦,宿舍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让我稍稍镇静些,调整下心态换个姿势重新入睡。
依旧是刚才的梦,这次我站在了悬崖底,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再一次出现在我视线中。
“徒儿,别怕。”
“孟涬,我又梦到你啦。”
“徒儿你的关注点总是不在正题上。还有,要叫师父。”
师父您老人家的关注点好像也不怎么在正题吧……
“师父,刚才就是她,不对,是你把我推下的。”
“不是为师,你刚刚看到的,是她幻化的我。”
“哎,那边那个女鬼,你为啥把我推下来,这事没有一千万不能了。”
“徒儿你这心,是真大。”
“吴长,七天之后,我来找你。”
女鬼用那张看不清的嘴,确切的说,是看不清的血洞,缓缓的吐着话。
“你是杨菱吗?”
“她是怨鬼,生前不珍惜,自杀后再不能入轮回,只能找替死鬼来让自己投胎。”
“哦,真可怜。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今天讲的那个故事,和她的经历差不多。”
“所以那边那个女鬼,你是杨菱吗?”
“……”
“她生前是知名的电台主播,主做情感咨询栏目,有很多粉丝,男朋友是同一电台的总监,也算得上是爱情事业双赢的成功人士,直到……”
“师父,有可乐瓜子爆米花之类的吗?”
一记爆栗敲得我眼冒小星星。
“嘿嘿,开个小玩笑嘛,师父继续,继续。”
“台里招进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家里跟台里有些关系,刚进来跳过实习,直接给分配了一档栏目,待遇上平起平坐,实力却差很多。”
“凭本事的和走后门的当然不一样喽……”
“不,是她的收视率不如新人的,因此生了嫉妒,暗地里挑唆。”
“这还真是猜到开局猜不到结尾。”
“后来她的节目被撤,她被调去做午夜的恐怖广播,男朋友也和她分手。事业和爱情的的双重打击让她一蹶不振,连着生病坏了嗓子,但是偏偏恐怖广播需要这种沙哑的声线,凭借着这些她的收视率成为电台最高。”
“然后她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唱着好嗨呦,嫁给高富帅,世人每每提起她时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并赞扬一声,“这是个狠人”!”
“来来来,话筒给你,你来讲吧,徒弟。”
“师父…我这不是为她高兴嘛,看看前面这艰苦的令人难过的经历……”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她现在怎么会站在我们面前。”
“孟涬师父,您继续,我绝对不打岔了!嗯!咳咳。”胸脯拍的有点用力了“咳咳咳……”
“后面和你讲的鬼故事差不多,有一个小女孩听了她的广播,被她的嗓音和故事吓的精神恍惚,回家的路上让车撞死了。家长硬说是电台的责任,电台又把责任推给她……最后是她被辞退并赔偿所有损失费。”
“师父,我可以说一句吗?”
“不可以!”
“……”
“咳咳,她从电台最高处跳下去,额,脸先着的地。死后怨念得不到平息,又加上自杀的人不能投胎,所以她每隔七天就会杀人,媒介就是以她为原型的鬼故事,所以有事没事别瞎讲,一不小心就放出什么……好了不用拿可怜的眼神看我,你可以说话了。”
“按你这个说法,听过这个故事的人都死了,就和那什么死亡笔记一样,但这个可是我发小讲给我的,都过了好几年了,她怎么没事。”
“你确定,你发小还活着?”
“昂,虽然很多年没见,但应该,还活着吧。”
“那你记得你发小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吗?”
“废话,她叫……”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更没有人给我讲过什么鬼故事,使劲回忆,却冒出了一张鬼脸。所以这个故事,到底是怎样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而我,又为什么讲给了她们。
猛的抬头,女鬼的脸直冲着我,阴阴的做出一个笑脸。我看着她脸上不断往下掉的烂肉,默默咽下恶心的口水。她伸出黑爪子想要来掐我,后面的孟涬一棍子打折她的胳膊。
“师父,我承认你很厉害,但你的武器,怎么是根棍子。”
“徒儿,你该醒了。这个梦再做下去,场面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了。”
“师父,我也想醒啊,可是……”
“闹钟马上就响了,记住,她会去找你还有你的同学,一定要……”
“什么?”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
宋颂的手机唱着《小青龙》把一宿舍的人都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