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神镜里面的东西外面看不到,他能只能看到里面那些人的表情,即便如此,他们也能感受到来自里面的压力。
信仰神镜第一问,问心,这也是与神宗达成共识的第一步,做不到,你就不可能成为内门弟子,宗门不可能承认有可能是叛徒的存在。
信仰神镜第二问,破心,这一关与心智有关,与资质有关,与修为有关,只要修炼,你就会碰到,那就是心魔。
苍天之上或许还有天,但是人心深处不会比天低。
过了第一关,所有人都会得到馈赠,都会坐下来修炼吸收,也就在这哈时候,第二关来了。
林风站了起来,没有看到他为何站起来,也没有人看到他为何会流泪,为何会伸出一只手,为何嘴巴一张一合。
再看其他人,或多多少全身都在颤抖,气息紊乱。
修炼上的心魔,失败中的心魔,凡是内心深处的那一刹,都会毫无隐藏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些由不得他们拒绝,只能面对,甚至战胜,否则在修炼之中败于心魔,以后的路很难。
“这就是我的心魔么,”林风看着前面,父母的身影一闪而过,潇镇之中的人们在那个群里熟悉的面孔下一个个倒下。
他的心很痛,真的,这一幕就像是过不去的坎。
“遭了!他要倒下了。”
在外面,很多人都关注着林风,看着他摇晃的身子,在他的身边,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这道身影的出现就代表着这个弟子有危险,他就会把这个弟子带出,从而淘汰。
所有人都知道,神宗的入门只有两关,问心和破心,即便知道里面的规则,即便有预备,面对这两关,心不纯,又何能过。
林风苦笑了一声,或许凄凉,或许凄惨,他张了张嘴,对着前面说道,“若此生,我能将创世之术修至大成,我定会复活你们,一定。”
他笑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但是,紧接着,随着他的笑容,那片空间逐渐变了一个颜色,天是红的,地是红的,所有的一切,印在眼中,都是红的。
“他杀了多少人!”
几乎所有人都问道。
除了杀气,还有什么能跟这个相比。
在这一刻,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在是那个懵懂沉默的男人,或许人家根本不屑理会自己。
信仰的钟声响了,几道长虹来到了台上,他们看着数十个从信仰神镜里走出来的弟子,神色有些复杂,他们在考虑会将谁留在自己的门下。
“今年不错,五十六位,”执法长老说道。
他的这句话代表着此次信仰神镜开启结束。
神宗的内门弟子考核不难,否则神宗的未来由谁继承。
宾客陆续离开,接下来就是这五十多位弟子选师仪式,当然他们也可以什么都不选。
对于其他宗门而言,他们在意的不是神宗的这些内门弟子,而是有哪些弟子会被选中。
他们境界很低,看不清未来,但是这数位的双眼却很明亮。
林风走了,他走下台,没有看长老们会选择谁,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会注意到他,因为他没有看到那个人,所以他走了。
他没有回枫月谷,而是朝着一座山走去,那里是神宗长老谷千秋的修炼之地。
“站住!”
一个童子拦住了他。
“师弟请回,这里是谷长老的居住地,”那个童子说道。
“师兄,还请通报一声,新入内门弟子林风请拜谷师门下!”林风恭敬行了一礼。
童子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谷师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弟子,这一点难道执法长老没有告诉你?”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童子的身影说道,“执法长老曾有言,只要入了内门弟子考核,就能拜入自己想要去的师门!”
童子没有责怪他而是扔给了他一本书,然后说道,“师弟来宗门不久吧,这本书你没看过吧!”
“神宗规则!”
的确他没有看。
“神宗的未来在于这些长老门下,他们的弟子都是宗门后起之秀,未来希望,而谷师不会收徒,除非遇到他喜欢的人,他才会收到门下,神宗的长老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很多弟子,现在你明白了吗?”童子说道。
“你错了,神宗的未来在于谷师之眼中,而不在于我们!”林风说道。
“好了,我也不跟你争辩,你下山去吧!”童子挥了挥手。
“童儿,让他上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上传了下来。
童子闻言,恭敬对着山上行了一礼,说道,“是,师尊。”
“师弟,请!”童子让出道路,请他上山。
“多谢师兄!”林风也恭敬行了一礼。
这条路很弯曲,童子走在前面,他在后面。
山上有一座茅草房,院子里面几只鸡在相互追逐,谁能想得到,这里会是神宗一位长老的居所。
“弟子,林风拜见谷师!”林风站在茅草房外。
“师尊,我已经跟这位师弟说的很明白,通天八峰才是他的选择,”童子说道。
“无妨,你且站在一边,”一个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就是谷千秋,他的预言术登峰造极。
“我看了你的试炼,还不错,我也知道你并不是真的的想拜在我的门下,你想知道他们的下落?”谷千秋问道。
“请长老恕罪,弟子不是有意为之!”林风说道。
“你放弃了通天八峰,愿意来走一遭也看得出你的心意是真的,那么我也破例为你一算,你跟我来!”谷千秋点点头,说道。
茅草房里没有太多东西,只有简单的几张桌椅。
童子沉默的站在一旁,神情有些凝重,他已经很久没看师尊预测了,因为这种术代价太大。
谷千秋拿出一个龟壳,向着林风说道,“一滴精血。”
林风没有犹豫,一滴精血飞入了龟壳之中。
谷千秋拿着龟壳看了一眼,嘴里开始念动咒语,右手两指对着龟壳一指,无数的符文从龟壳之中浮现出来。他的气势在一刻起,谁能说他是一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