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卜卦
夏侯惇惇要去找明月，雪玲不同意。
“太危险了。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雪玲看看九天玄女，小声对夏侯惇惇说，“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又给你挖了一个坑。”
“你老公在你这儿是个宝，到我这里，我还不至于专门给他挖个坑。”九天玄女。
“我不管，要去我就和你一起去。”雪玲拉住夏侯惇惇。
“我找到明月了，马上就回来，时间不会长的，最多就是半天。”夏侯惇惇。
雪玲不同意，瓶儿跟着起哄。
“明月陪着盈盈都不肯回来，谁知道你进去了会不会也陪着别的女人，不愿意出来。”瓶儿，“索性咱们一起去，只当旅游了。”
“你能不能别跟着起哄？”夏侯惇惇，“你和八戒那档子事儿，要是真见到明月，你想好咋样和他解释没？”
“解释啥？他临走的时候都知道的，我要解释什么？”瓶儿，“再说了，要解释也是他和我解释，他和那个盈盈是怎么回事吧。”
九天玄女看着三个人吵，没有掺和的意思，自己在老板椅上坐下，拿起一支铅笔在手里把玩。
“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倒和没事儿人一般。”夏侯惇惇看着九天玄女。
“所有事情不是因我而起，而是因你而起。”九天玄女，“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你先下凡，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
“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问，我为啥下的凡？”夏侯惇惇。
“你到现在还没想起来？”九天玄女。
“我要想起来了就不会问你了。”夏侯惇惇。
九天玄女看看夏侯惇惇，“你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你自己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还动不动的要抖个机灵。行了，我告诉你吧，你是因为玉帝想让你成仙，所以才安排你下来凡间体验的。”
“那么说你来这儿帮我，也是为了巴结玉帝？”夏侯惇惇。
“我是为了升职，跟你说过了，哪组赢了，哪个带队的神仙就可以升一级。”九天玄女。
夏侯惇惇看看瓶儿，又看看雪玲。
“瓶儿是李天王安排的、明月是镇元子安排的、那雪玲就是王母娘娘安排的对不对？”夏侯惇惇。
“瓶儿和明月你说对了，雪玲不是，雪玲是自己跑下来找你的。所以她才会真的当了妖精。”九天玄女，“后来有一段，你找不到雪玲，就是雪玲被天上的游神捉回去了。”
“你自己跑下来找我？”夏侯惇惇看着雪玲，“娘子真是受苦了。”
雪玲有些害臊，“少贫嘴，记得我的好就是了，以后我有啥做错了，你别怪我。”
“你啥做错了？”夏侯惇惇。
“我说以后，如果我做错了。”雪玲，“你还是赶紧接着操心明月吧。”
夏侯惇惇点头，又看看周围三个女人，再摇摇头，“男人不能掉到女人堆里，要不真的啥也干不成。”
“那我们三个去逛街吧，让他一个人想办法就是了。”瓶儿。
“说起逛街来了，那孩子呢？跑哪去了？”夏侯惇惇。
“红孩儿和小二在网吧呢。”瓶儿。
“网吧可不是小孩待得地方。”夏侯惇惇，“乌烟瘴气的把孩子都能给熏坏了，赶紧去把他接回来吧。”
“是你打电话，告诉我们说有事情要说。”雪玲，“要不我们就带着红孩儿去动物园玩了。”
“咱们走吧。”瓶儿拉住九天玄女，“姐姐下来一趟也不容易，一起出去玩会儿去。”
“你把九天玄女拉走，我还咋去救明月？”夏侯惇惇。
“你想清楚了，给我们打电话就是了。”雪玲，“玄女姐姐帮了咱们这么多，是该和玄女姐姐好好逛逛街。”
“你别说，上次我当他老板，只顾着天上地下的来回跑，都没时间出去玩，这回我也放松一下。”九天玄女，“红孩儿也在，太好了，天上小孩，还真没红孩儿这么好玩的。”
看着三个人往出走，夏侯惇惇脑子里忽然有了办法。
“要不咱们卜上一卦算了，要不不知道还要讨论多久。”夏侯惇惇。
“你会卜卦？”瓶儿。
“我不会，你姐姐会。”夏侯惇惇。
“你咋想起来卜卦了？”九天玄女。
“被逼无奈呗。”夏侯惇惇，“刚好你在，只能麻烦你了。”
卜卦必须心诚，摆上香炉，点上高香，九天玄女净手祷告之后，拿出六个铜钱，口中念念有词，将铜钱扔在供桌之上。
检视铜钱，下兑上坎，组成了一个节卦。
“这叫什么卦？”夏侯惇惇。
“你懂算卦？”雪玲。
“稍微知道一点。”夏侯惇惇。
“那你解释一下吧。”雪玲。
“下兑为泽，上坎为水，节，有限而止也。”夏侯惇惇，“这个卦是讲所有事情都要有个节制，都要有个度。”
“就是和你上回说的那个止于至善一个道理？”雪玲。
夏侯惇惇点点头。
“那这卦是到底让咱们去，还是不让咱们去？”瓶儿。
“去不去都不好。”夏侯惇惇，“卦象上讲，不出门庭，凶；不出户庭，无咎；就是说，你不出屋子门就是不好，不出院子门就是好，简单理解，好的地方就是屋子外院子里。”
“哪里是屋子？哪里是院子？”瓶儿，“这怎么越算越糊涂了。”
夏侯惇惇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也许我们还是不去的好。”
“为什么？”雪玲。
“节卦的主要意思是节制和把握，你想，泽里的水大了会溢出来，水小了泽就会干涸，最好的状态就是不多不少，往深里想想，是不是泽里的水，到底是多是少，你都没必要去操心的。”夏侯惇惇，“明月现在不会有危险，他在那边也许就是和盈盈缘份未了，我们按我们的想法去找他，也许就是节制太过，卦象上讲就是变苦节了。”
“他说的对不对？”雪玲看着九天玄女。
“你家惇惇看来前一段是用了功了，解释的还算不错。”九天玄女，“不过我倒有另外一个解释。”
夏侯惇惇看向九天玄女。
“你不觉得不出屋门和不出院门，正好和你们现在处境一样吗？”九天玄女，“你们是刚出了大风头，救了不少的神仙亲属，还刚刚教育了一顿嫦娥娘娘，真的是风光无限，是不是就快走到院子外边了？”
“啥意思？”瓶儿、雪玲一起问。
“你们总做主角，会有人有意见的。”九天玄女，“既然说到节制，你们是不是也该节制一下，把出风头的事让给别人？”
“你是说有人已经去救明月了？”夏侯惇惇，“清风已经去了？”
“那是你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九天玄女，“不过你们最近确实有些少了节制，这不是啥好事情。”
夏侯惇惇不以为然，不过还是点点头。
“还有种解释，你想听不想听？”九天玄女。
“还有？”夏侯惇惇。
“当然，这种解释就和别人没关系了，就是说你一个人的。”九天玄女，“所谓屋外院里，其实也可以说是针对你的聪明。唐太宗李世民就是因为聪明不受节制儿堕入了魔道，我不希望你再步古人后尘，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三个女人结伴出去逛街了，夏侯惇惇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着九天玄女说的话。
“聪明有啥不好的，真是的。”夏侯惇惇摇摇头，“九天玄女每天就知道神经兮兮的说一些故弄玄虚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