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进藏的理由不过是这几种:毕业、失业、失恋、失常
这句话是易昕在进藏的火车上想起的,她心里暗自笑了一下自己,这几种进藏的理由或者完全适合自己,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挡不住她用相机记录火车窗外的高原美景。她很喜欢这样的外出,没有编辑的催稿,没有写稿的任务,这一次进藏,只为高原纯净的阳光能洒进自己最深的内心。
每一个人都有一颗进藏的心,易昕也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去,却一直不曾脱身,如今却以这样的心境踏上进藏的列车,易昕的心里倒多了三分平静。
广袤的草原、巍峨的雪山、洁白的羊群易昕被车窗外的风景深深吸引,她在幻想是否可以过另一种生活,和心爱的人一起放牧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都市的喧嚣,内心不再浮躁呢?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把她从幻想中拉入现实,是柴若芸的电话。
“易昕,真有你的,我看到冉冰的爸妈了,好像同意了冉冰和白珂珂在一起!”
“哦!”
柴若芸看易昕只做简单的回答,定是不想说关于冉冰爸妈的事,就转而问:“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我还得过几天才回去呢!”易昕似乎不想说话。她没有告诉柴若芸自己进藏了,或者是不想让柴若芸和哥哥担心自己吧!
“那好吧!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柴若芸挂了电话。
易昕心里算是有着落了,冉妈妈对白珂珂态度的转变让她心安许多。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过去的日子里,虐心的种种如窗外后退的景色越来越远。
拉萨的天空是湛蓝的,洁白的云朵似乎伸手就可以碰得到,这是易昕出拉萨火车站时的第一感觉,她在心里说:“拉萨,我来了!希望这座有着“日光城”美称的城市能让我获得内心的安宁。”
易昕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时,有一个身影从她背后走过,大步流星出了酒店大门,易昕回头:好熟悉的身影似乎在哪儿见过!对!易昕见过这个身影,是萧然,易昕不知道这几天的萧然一直在拉萨做市场调研,忙的都忘了今时何日了。
办理了入住手续的易昕一直待在酒店没有外出,稍有点高原反应的她感觉到头晕不适,泡了桶方便面草草的吃了几口,又吃了点之前备好的抗高原反应的药,洗漱完早早睡了,这一夜,睡得很踏实。
而她不知道她的隔壁房间住的人就是萧然,萧然又何曾知道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此刻就安睡在他隔壁的房间呢?
晨起,太阳已经升起,易昕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头顶是空灵无尘的蓝天,远处是洁白无暇的雪山,布达拉宫前朝圣的藏族同胞穿着藏袍虔诚的磕着长头,手佩护具,膝着护膝,尘土满面,这些在易昕的眼里满是新奇充满神秘,她的相机里自然多了这样朝圣的画面。易昕记得电影《可可西里》里有一句台词:见过磕长头的人吗?他们的衣服是脏的,可他们的心灵是干净的。
拉萨,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干净的让易昕觉得自己的内心都纯净了许多,这种感觉,真好!
走过布达拉宫广场,沿着北京中路。易昕拐到了大昭寺,大昭寺的广场前有更多的朝圣者磕着长头,八廓街上全是很多买着藏饰的摊儿,每一个物件都无比精致,摊主都是当地的藏族同胞,脸色都被紫外线晒的通红,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干净温暖,易昕似乎很喜欢这里。
八廓街上游人如织,易昕沿着八廓街上的转经筒一直往里走,里面巷道开始错综复杂,不时有小乞丐过来讨钱,一个小男孩身上穿的脏就破烂,但是眸子里流淌着干净,他举着破碗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向易昕乞讨着,易昕心头一软,取下背包要给小男孩取钱时,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伙小乞丐把易昕围得严严实实,用藏语说着易昕听不懂的话,甚至有小孩子手伸到了易昕的包里。
傻了!这个柔弱单薄的姑娘完完全全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甚至都忘了呼救,柔弱的她这般无助,惊慌失措!
忽然,一直大手牵住了易昕的手,把她拉出了小乞丐的包围圈,一直拉着她往前跑,易昕看不到这个人的脸,但是从手心传出的温暖驱走了刚刚的惊吓,这个大手牵着往前跑,耳畔似乎有风的声音,好安全的感觉。
跑出巷道便是正街,那个人停了下来望着易昕,满眼温暖。
好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易昕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