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我讲讲兰明良的病情么？”这是目前为止她最关系的问题，不然，她也不会妥协。
乔医生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现在节奏完全是由她在把控，这个苗头可不好，“这个我不太了解。”
“他和邱院长的关系，这个你总该有些了解吧？”莫无笙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其实已经有些不悦了。
乔医生知道，想要顺利的开展她的病情就必须要取得她的信任，“我只知道，邱院长很疼爱兰先生。另外，兰先生来疗养院调理时，都是邱院长亲自治疗的。”
“就这些？”微微反问的语气，更多的是带有威胁性的冷漠。
乔医生搓了搓手，纠结不已，“我只知道这些了，您想知道的话，兰先生应该会愿意为您解答。”
“那你跟邱院长的关系呢？”
“莫小姐，这是我的私事，恕我不能告诉您。”乔医生脱口而出，语气有些冲，话出口才意识到她被激怒了，而莫无笙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心中憋屈得很，整理整理心情，深吸一口气，道，“抱歉，莫小姐，我失礼了。”
“没关系，你说的嘛，聊天啊！你也可以畅所欲言。见过这么多精神病人，总会有情绪调节不了的时候，我可以理解。”莫无笙说得头头是道，一副大度宽容的样子。
“您要是没事儿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乔医生脸色不太好，匆匆离去。
“好，您慢走。”莫无笙见她将门关的严实了，才终于卸下伪装，身子疲软，目光呆滞，像是历了场大街。
“喵，喵。”小黑钻进她的怀里，安慰着。
“没事儿了，不用担心了。”
莫无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大雪估计是下了一夜，给枯树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大衣。
莫无笙坐在床上，盖着棉被，窗帘还紧紧得拉着，屋子里一片漆黑。
“莫小姐，雪已经停了，可以把窗帘拉开了么？”小护士已经在门外纠结了很久了，听说这个病人脾气不太好。
“把那层纱留下吧。”她不愿意挪窝，总感觉身上阴冷阴冷的。
“好的。”小护士如释重负，语气也欢快了点儿，“下过雪，今天天气特别好呢！”
冬日的阳光有些不同，暖意被寒冷消解了不少。
莫无笙将自己裹得紧紧得下了床，洗漱完毕后打算出门，小黑站在她的肩头上。
“莫……莫小姐……您一会儿有个检查要做。”小护士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我想吃个早饭。”走廊里安静明亮，布置的温馨舒适，完全不像一家疗养院。
“啊，好。餐厅在这边，您跟我来。”小护士走到她前面，有些拘束。
来到餐厅，随便打了点儿吃的就近坐下，这里大多数病人都没有被拘束起来，此时到了饭点儿，餐厅里的病人倒也不少。不过，却是静悄悄的。
小护士站在她身后，一声不吭的等着。
莫无笙吃得不紧不慢，忽而，抬头望着她，“你不饿？”
小护士一愣，结结巴巴的答道，”我……我已经……吃过了，您……您慢慢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