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前辈是否认识精通符咒的大能?”陈修筠问道。
“巧了,老夫正好认识一位,此人叫虞城子,是老夫多年的好友,你们可以去找他帮忙。”吴长老回答道。
“请问这位虞前辈在哪里居住?”
“盖竹山。”
陈修筠当然不知道盖竹山在什么地方,于是看向身旁的慕清雪,慕清雪点点头。
“那还烦请前辈写一封推荐信,我们两人并不认识虞前辈,去了人家不一定肯帮忙,而前辈您是虞前辈的好友,说话自然有用,有了您的推荐信,我想那虞前辈应该不会轻易拒绝。”陈修筠作了个辑,缓缓说道。
“好说好说,既然是公子的要求,老夫自当极力相助。”吴长老客气地说道,他当然不是给陈修筠面子,而是看在慕清雪的面子上这么说的。
“那就多谢前辈了。”
“公子客气。”
吴长老说罢,挥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陈修筠,嘱咐道:“请公子一定要保管好,老虞头脾气倔,无关的人去的话,他未必肯搭理。”
“小子记住了。”陈修筠又把信交给了慕清雪,他身上可没有装信的地方,慕清雪随手把信扔进了纳灵戒,两人这才起身告辞。
陈修筠又问慕清雪要了三百两银子,准备交给吴长老,吴长老却是固辞不受。
“公子还请收回,帮助你是老夫的本分,我们测灵殿有规定,不能私自收受银两,还请公子不要难为老夫。”吴长老说道,言辞非常恳切。
陈修筠没办法,只好收回,人家不要,自己也不能强塞给人家,虽然说请人帮忙,与人好处是不假,但是既然人家有规定,自己也不好破坏规矩,反倒害了人家。
“吴长老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但是我却没什么可报答吴长老的,心中着实过意不去。”陈修筠尴尬一笑,他不太喜欢欠人情,当然慕清雪除外,他已经欠了人家太多了。
“叶公子不必介怀,公子要是真的想要报答老夫的话,可否给老夫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老夫不求太多,只恳求叶公子能在老夫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够伸手帮老夫一把,如何?”
“那是自然,吴前辈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我若是不懂的感恩,岂不是禽兽不如。”
“好,孺子可教也。”吴长老缕缕胡须,满意地笑道。
慕清雪也承诺道:“前辈请放心,前辈若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不光是我云修哥哥,我也会出手帮前辈一把。”
“好。”吴长老笑道,他其实要的不是陈修筠的承诺,而是慕清雪的,听到慕清雪这样,方才微微一笑。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前辈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两个就告退了。”陈修筠说道,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了,再呆在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正是离开的时候。
“两位慢走。”吴长老摆了摆手。
等到两人离开了,走进一个人来,吴长老赶紧上前施礼。
“客人走了?”
“是,殿主。”
“弄清楚客人的身份了吗?”
“是慕家的人,男的没见过,听说是一名仆人,但是那位姑娘对他颇为客气,云修哥哥长云修哥哥短的,想来也是一重要身份的人,为了隐藏身份,才扮作仆人的样子。至于那位姑娘,从令牌来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慕家的嫡系,但是不知道是那位,应该是戴着人皮面具,为了隐藏身份。”
“做的好,这次跟慕家扯上了关系,也不怕什么人来觊觎我们测灵殿了。虽然得罪了贾家,但是问题不大,在五大家族面前,那等二流家族不过是蝼蚁。记住,此事万不可张扬。”
“是,殿主。”吴长老看着殿主离开的背影,点了点头。
陈修筠怀着喜悦的心情走出了测灵殿,本以为自己没有本源灵力,就此结束了。结果慕清雪硬是靠着一股轴劲,请到了吴长老亲自测灵,测出了自己拥有本源灵力,这一个峰回路转的结果,哪能不让他高兴。
就好像拿到医院的病危通知书,写着自己癌症晚期,但是下一秒又跑来一个护士,告诉自己是他们搞错了,自己根本没病,这种大悲转喜的情况,哪能不让人高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雪儿,谢谢你。”陈修筠说道。
“傻瓜,谢我干嘛,你可是我的……”慕清雪想说未婚夫来着,但是脸皮薄,没有说出口,声音越来越小“我不帮你谁帮你。”
“也是,那我就不谢啦。”陈修筠笑道,“等等,你说我是你的什么来着?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慕清雪恼了,这家伙得寸进尺呀,这让自己怎么说的出口呢?
“你是我的仆人,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呢?”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以为你要承认关系呢。”
“别贫了,说正事,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要去找虞前辈替你去符,而据我所知去盖竹山的路上正好经过聚灵山脉,我们要不先去找聚灵泉为你聚集灵气如何?”
“随便,我无所谓,听你的吧。”陈修筠答道。
两人刚走出测灵殿,慕清雪就感觉不对,仿佛有不少眼睛盯着自己两人。
她小声告诉陈修筠道:“修筠哥哥,有人跟踪我们。”
“那怎么办?玩引蛇出洞吗?”
“嗯,我们先假装不知道,然后正常地走路,等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对方肯定会动手,到时候我们再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你知道对方是什么实力吗?万一对方实力比我们高,岂不是自投罗网?”陈修筠担忧道。
“修筠哥哥放心,不过是一群小虾米,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慕清雪说道。
“那就好。”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逛街,那些人也不疑,就在后面跟着。
两人穿过几条巷子后,进了一个拐角,那些人也跟了上去。
就在这是,陈修筠忽然跳出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们?”
那些人看到了行踪被发现了,只好挥动拳头冲向陈修筠。
陈修筠稍微一想,也差不多明白了,慕清雪得罪了贾家的贾姗姗,贾家的人又怎肯善罢甘休,这是找人来报复自己两人。
“你们是贾家的人吧?”陈修筠试探着问道。
那些人也不答话,挥着拳头就奔着陈修筠来了。
陈修筠摇摇头,既然对方二话不说就要找自己麻烦,自己也不能示弱,总得给对方一点教训才行。
陈修筠正想着,忽然两个人挥刀向他砍来,眼看着就要看到面门了,陈修筠心里发急。
“小心。”慕清雪拿出冰魄寒霜剑来挡住两人的攻击,陈修筠这才松了口气,吓死了。
“这两个契灵期的交给我,其他那些凡体的杂鱼叫由你来搞定吧。”慕清雪说道,就冲向了那两名用刀的人,这两人一个是契灵中期的修士,另一是契灵前期的修士,对慕清雪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连元息期的柴猛都对过,又怎会在乎这两只杂鱼。
陈修筠点头,挥拳冲向那些凡体,这些人明显要比那些痞子混混要强一些,陈修筠打起来也有点吃力。说实话,单对单个对个地打的话,这些人真的白给,但是群起而攻之的话陈修筠的确不好对付,这些人中不少都有铁牌场的实力。
陈修筠正在苦战的时候,慕清雪与那两名契灵期修士的战斗已经宣告结束,仅仅三十来个回合,两人就已经败北,被慕清雪刺伤,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当然慕清雪是留了手,她还想从这两人口中探听到消息,毕竟的知道对方是谁。
虽然陈修筠猜是贾姗姗派他们来的,但万一不是呢?要是别的什么人对他们动手怎么办?
与陈修筠交手的那些凡体看到慕清雪已经制服了两个带头的人,都有些胆怯,那两个领头的人那么厉害,都被人家轻松制服了,自己这帮人还够看吗?那女的要是腾出手来对付自己这些人,自己这些人还够人家一打吗?
想到这里,纷纷后退,陈修筠知道是慕清雪打赢了,这些人害怕了。
“你们继续,我不参与。”慕清雪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收回了冰魄寒霜剑,重新回到了两个领头的近前。
陈修筠心里苦,坑爹呀,雪儿你这不是坑我吗,本来打着就吃力,你还袖手旁观。
那些人看到慕清雪真的没有出手的意思,就壮起了胆子,跟陈修筠继续战在一处,他们刚才那一退,已经让陈修筠缓过乏来,也与他们战在一处。十几个人围攻陈修筠一个,场面一时变得非常热闹。
陈修筠虽然被打的到处都是伤,但那些人也不轻松,没少挨陈修筠的揍,毕竟陈修筠可是没少挨过慕清雪的打,这些人他还真的不在乎。
慕清雪走到领头的两人近前,冷眼看着,然后冷声说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人之中的那个契灵中期的修士嘴倒是很硬,尽管嘴流着血,但还是说道:“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吗?”
“你们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慕清雪冷笑一声,伸手去摸索那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贾”字。
又从另一个身上找到了同样的木牌。
“真不知道你们是真的蠢还是真的蠢,出来伏击别人还要带上这玩意,我要是你们早就用豆腐块撞死了。回去告诉你们小姐,让她好自为之,要是再派人来的话,可就不是受点伤这么简单的了。”慕清雪冷说道。
“你放我们走?”那个契灵中期修士没想到慕清雪竟然会放他们走,惊奇地问道。
“那不然呢?杀你们?我怕脏了我的手,你们不过是贾家养的狗,主人让做的事,不得不做而已。我跟你们又无冤无仇,何必杀你们。”慕清雪冷声说道。
那名契灵修士知道慕清雪虽然嘴上说的难听,但是已经放自己一条生路,心中还是挺感激的。
“谢姑娘,我兄弟两人不会忘记姑娘的恩情的。”两名契灵修士同时说道。
“犯不着,我也不用你们记着,你们只要回去把话带到就行。”慕清雪说道,然后看都不看两人一眼。
此时,另一边还有八个人跟陈修筠战斗,他已经撂躺下一半了,累的气喘吁吁。
“你怎么这么菜呀,还没解决干净。”慕清雪见他还在与那群人战斗,讥讽道。
“没办法。”陈修筠也不好说什么,自己就这点能耐,也怨不得人家慕清雪说自己菜。
“限你一炷香之内解决战斗,不然今天晚上就不用吃饭了。”慕清雪幽幽说道。
陈修筠一听就来劲了,也不躲了,挥起拳头就跟那些人打在一处,终于在一炷香之内把八个人放到在地,累的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
“ojbk,雪儿,我打完了。”陈修筠喘着粗气对慕清雪说道。
“打完了,那就走吧。”慕清雪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雪儿,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扶着我?”陈修筠恳求道。
“不能,我可不能让你趁机占我便宜。”慕清雪严词拒绝。
“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背着你回去?”
陈修筠心头一喜,连忙答道:“那当然更好了。”
“想的美,走不动也得给我走。”
“雪儿,你不能这样,当时你受伤的时候我可是抱着你回去的,你不能无情无义呀。”
“你还敢说,当时你可是吃够了我的豆腐。”慕清雪想起了当时的一幕,就不由的脸红了。
“那你至少……”
“行。”
慕清雪说完就用手提着陈修筠的衣领,把他拖拽回去。陈修筠看到装受伤失败,也不好再演下去了,只好求饶道:“雪儿,别拽了,我能走了。”
“不行,你可是病人,刚才不是还受伤着吗?怎么一会就好了。”
“我错了,雪儿。”
“错了也没用,你都说过多少次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