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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诺曼和大胡子老头

被男人牵着,小灰跟着他一起来到一处停车场。

“我来取我的马。”男人对着停车场的守卫说道。

“两个银币。”守卫抬眼看了看,伸出两根手指。

“给”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银币交给守卫,随后牵着小灰走进停车场。看着男人出手大方,小灰动起了歪心思,或许他可以跟着男人去他家看一看,也许还能偷走一些金银。他曾经听人说过,由于毁灭日之后政府机构瘫痪,纸币难以流通。所以金银之类的贵金属再次成为货币,在世界各地通用。尽管像榕树城之类的大城市也发行一些纸币,但大多都在城内使用。

随着男人走进停车场,在一个栏杆上竟然拴着一匹马。马很健壮,马背上有一副马鞍,还有搭着两个大袋子,袋子里被塞得满满的。最吸引小灰的是马鞍的两边挂着两个枪袋,看不见是什么枪,只能看出来是两把长枪。看到了这些,小灰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他开始重新打量起走在他前边的男人。男人大概四五十岁,嘴唇和下巴留着很短的胡子,看上去像是很典型的白人。在看身材,男人比小灰要高一些,大概一米七八左右,上身衬衫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登山鞋。看身形男人并不胖,但是给人一种精壮的感觉。最引人注目的是男人右手边的腰上挂着一把很大的左轮手枪,刚才就是这把枪指着小灰的头。

男人带着小灰走到马跟前,爱抚的拍了拍马脖子,将锁链栓在了马鞍上。

“先生,我坐那?”小灰看男人翻身上马,开口问道。

“你走着,架。”男人坐在马上看了看小灰,对马说道,马听了立刻迈开脚步。

“不要靠的太近,它不喜欢陌生人。”男人坐在马上悠哉悠哉的说道,狠的小灰牙根直痒痒。

骑着马牵着小灰,男人走出了停车场。外边的大道上汽车如流,这个怪异的组合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但是大多数人都在看马,对被锁着的小灰好像司空见惯。

男人倒是好像若无其事一样,一直带着小灰走出城。

“先生,歇会吧,我走不动了。”小灰一直跟在马后,走到城外已经累的他双腿发软,再加上这几天被关着,精神和身体备受折磨。

“不行,还没到时候。”男人回头看了看小灰,并没有让马停下脚步。小灰被拖着,只好继续往前走。

“先生,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饱了,你就行行好吧。”小灰央求道。

“哦,你等等。”男人想了想,转过身,在马鞍后边的两个大袋子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塑料袋,扔给小灰。

“这是?肉!”小灰接住塑料袋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支鸡腿。美味在前他马上忘记了疲劳,啃起鸡腿。原本他打算逃跑,现在他改主意了,这个男人有马有枪有行李,只要杀了这个男人,这些东西就都归他了。这样想着,小灰更加的讨好这个人。

“先生,你叫什么呀?或者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呀?”吃完了鸡腿,小灰问道。

“诺曼·温德”男人随口回答道。

“那我叫您诺曼大叔吧。”小灰奉承着这个男人。

“嗯”男人并没有反对。

“您是干什么的?您买我有什么用呀?”小灰问道。

“我是个猎人,最近我有些活要干,只要你帮我把活干好,我不会亏待你的。”诺曼温德回头说道。

“行,只要给我鸡腿吃,让我干什么都行。您是一个人吗?”小灰不动声色的套着诺曼的底细。

“嗯”就这样一问一答,小灰跟在马后走进森林。看了看天色,天就快黑了。

在森林里一直走到太阳落在山头,诺曼拉住了马,在一片巨石前停下。

“卡塞尔,卡塞尔,我回来了。”诺曼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通话器,对着里边喊道。

“进来吧。”通话器中传出一个声音。诺曼听后一拉马,马儿走进巨石之间。在巨石间七拐八拐,小灰眼前一亮,原来巨石堆中间有一片空地。空地四周砌着高大的围墙,中央有一座二层小楼还有几个木屋。

“汪汪汪”诺曼温德骑着马刚走进院子,有一条狗跑了出来,围着他们乱转。

“嘿,阿巴什,我的孩子。”诺曼跳下马亲昵的摸了摸狗头。

“快进来吧,还顺利吗?”一个年纪很大的大胡子老人走出来对诺曼笑道。

“很顺利,等我一下。”诺曼笑了笑,牵着马走进一个木屋。原来木屋里是个马厩,里边拴着好几匹马。诺曼把他的马也拴在马槽旁,卸下马鞍和那两个大袋子。小灰就在他身边,好几次想动手抢他腰上的手枪,可都没有把握。

“跟我来吧。”诺曼把马安置好,拎着那两个长枪袋,牵着小灰走进那座小楼。

“快来吃饭吧。”大胡子老人站在门口对诺曼笑道,还对小灰点头致意。

“坐吧,都坐,诺曼,把这个孩子的手铐解开吧,该吃饭了。”大胡子老头给他们安排着坐好,对诺曼说道。

“好吧,听你的,不许打什么歪主意。”诺曼警告了一句,从身上掏出锁铐给小灰解开。

“谢谢,谢谢。”被带了十多天的手铐,小灰的手腕都磨破了。大胡子老头的善意,让小灰对他很感激。

“先吃饭吧,一会我给你上些药。”大胡子老头对小灰笑道。

“谢谢您”老头对他这么好,让小灰有些恍惚,好像他不是被买来的奴隶,而是被请来的客人一样。

“开吃吧,让我们感谢诺曼带来的鸡肉。”说着,大胡子老头打开餐桌中央的一个大餐盖,马上一股烤鸡的香味扑面而来。

“尝尝吧”大胡子对小灰笑了笑,小灰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就要去拽鸡腿。

“你在干什么?餐具呢?”诺曼出声问道,小灰马上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失礼。拿起一旁的餐刀和叉子,切了一片鸡肉放进嘴里。

“老朋友,我敬你一杯。”诺曼拿起酒杯,敬了大胡子一杯。随后两个人边吃边聊,小灰则是吃着一片片的鸡肉。要是天天都有肉吃,做个奴隶似乎也不错。小灰这样想着,随即摇了摇头,赶走这个可怕的想法。

听着两个人聊天,小灰得到了一些信息。这个诺曼是一个猎人,就住在森林深处。这个大胡子老头也一样。两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好像都参加过战争,偶尔还说起一些打猎的趣事。

“其实你不用买奴隶的,我可以帮你。”大胡子老头对诺曼说道。

“不行,我的老朋友。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年纪大了,我不能在麻烦你。”诺曼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买个女人?还能上床。”大胡子老头可能喝的有些多,随口说道。

“你知道的。”诺曼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干。

“都已经过去了,朋友。对于你的妻子,我很遗憾,你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大胡子老头似乎想起什么,怀着歉意说道。

“不,我答应过她,只爱她一个。”诺曼摇摇头,不停的喝着酒。从两个人的话语之间,小灰了解到诺曼以前有过妻子和孩子,是个比较幸福的男人。不过发生了一些意外,他的家人被杀了。后来好像诺曼报了仇,然后就隐居在森林深处。两个人越喝越多,慢慢的都喝醉了。诺曼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大胡子老头也醉醺醺的说着胡话。

好机会!小灰马上意识到这一点。他悄悄站起身,抽出诺曼腰间的手枪,把枪口对准了诺曼。原本已经打算好直接一枪打死诺曼,枪真的在手上,小灰又犹豫了。他没杀过人,也不知道杀人会是什么感觉。如果诺曼是个奴隶贩子,那他绝不会犹豫。可他给过小灰鸡腿,对小灰也没显露过什么恶意。这让他一时犹豫起来。

“怎么?不敢开枪吗?”诺曼忽然直起身,手里拿着遥控器。

“你把遥控器给我,要不我就开枪了。”小灰用枪指着诺曼说道。

“你敢开枪,小心我炸飞你的脑袋。”诺曼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

“别以为我不敢。”小灰现在后悔了,看诺曼的样子绝对是装醉。刚才直接拿遥控器就好了。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怎么办?要不要开枪?

“孩子,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把枪放下,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大胡子老头也不说胡话了,用温和的语气劝说道。

“你们都把我当奴隶了,还说不骗我,我……”小灰用枪指了指大胡子,可始终下不去手。就在这时他灵光一闪,可以用枪打遥控器呀。想到这,他把枪口对准诺曼手中的遥控器扣动了扳机。左轮手枪的击锤狠狠地砸在子弹上,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没响。又扣动了两下还是没响。

完了,小灰心里一凉。只能无力的坐下等死。

“诺曼,不要。他并没想伤害你,而是选择对准遥控器,我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可以信任。”大胡子老头拦住诺曼要按遥控器的手。

“谢谢”小灰站起身夺门而出,既然有人拦着遥控器,他当然要逃跑了。

“孩子,快回来,你出不去的,我在周围布置了炸药。”大胡子老头追出门,看着小灰说道。

“额”本来已经看见自由曙光的小灰慢慢停下了脚步。是呀,刚才诺曼进来的时候,还是先通知了里边才进来的。他相信大胡子老头说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他也不敢试,因为命只有一条。

“你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吗?这个小子比狐狸还要狡猾。”诺曼走出来问道。

“这是聪明,如果你被人抓去做奴隶,你也会逃跑的。”大胡子老头笑着解释道。

“给我”诺曼走到小灰身前一把拿回手枪,将轮子拨出来“叮叮当当”枪里的子弹掉在地上,这时小灰才看清枪里全是子弹壳。

“看这个”诺曼拿出几个子弹放进枪里,对准小灰。

“我说过不要企图伤害我。”诺曼用枪指着小灰,这次小灰是真害怕了。

“好了,小伙子,我带你去睡吧。”大胡子老头安抚住诺曼,拿着锁铐又把小灰锁住。

“抱歉,你先委屈一晚吧。”老头把小灰带进一个房间,把锁链锁在一张铁床上。随后拿来一个床垫子铺在床上,让小灰舒服一些。

“谢谢你。”小灰再次真诚的道谢。

“如果你真的对我们开枪,你的头已经被炸飞了。是你选择做一个好人,我们才会善待你。”大胡子老头笑了笑。

“善待我就把我放了吧。”小灰顺着老头的话说道。

“额,我劝劝诺曼,当然你得帮他把活干完,并且拿钱还给他。”大胡子老头笑了笑,转身走出房间。跟在马屁股后边走了一天的小灰太累了,加上刚刚吃饱,很快就睡着了。

“轰”一声巨响在不远处响起,把小灰吓醒。

“没事,应该是有野兽触发了陷阱。”房间外边,大胡子老头好像对诺曼说道。原来真的有炸药,怪不得这老头敢一个人住在野外。翻了个身,小灰再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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