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李墨带着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来到了京郊的李家村。
说是李家村,全庄一千多号人,姓李的只有庄头李大郎一家,而且祖先并非姓李。
李姓不是大姓吗?到了这个架空时代里怎么这么少呢?
沿路看到黄澄澄的稻田里的庄稼都收了一大半,玉米却长得碧油油的。这里的气候条件要么种单季稻,要么冬小麦和玉米轮作。
李墨来到了两进的院子的后院,后院是专给东家住的,每隔两天收拾一次,李大郎一家三口住在前院。
李墨也坐不住,带上柳叶剑,就出门了。
一阵凉风吹过,吹拂了李墨鬓角的青丝,吹到稻田里,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黄金浪。
深深吸了一口气,稻子的清香味扑鼻而来,整个人都心旷神怡,这种丰收的感觉很是微妙!
两世李墨都出身于农户,但是家里的地都是旱地,从来没种过水稻,所以对水稻比较陌生。以前只知道大米饭是来源于稻田的,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这样的稻田,而且是丰收之后的黄金浪。
还有一个念头让她自豪感膨胀——这都是我的,哈哈哈……
“是小东家吗?”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李墨从奇思妙想中拉了回来。
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农,常年劳作的原因,后背佝偻的很厉害。零碎的白发在头顶上束了起来,满脸皱纹掩饰不住岁月的痕迹,眼睛已经模糊,偶尔多眨几下,好像在寻找焦点。同样充满皱纹的双手拄着弯曲的拐杖,仿佛整个身体都靠那根有些年头的拐杖上。
“您是?”
“小东家,我是老吴头啊,这庄子原来的庄头。”
“啊,吴爷爷啊。”
好像听李祥提起过这个老吴头,老吴头两口子无儿无女,管理李家村二十多年了,就前几年老伴走了,身体愈见不行了,李大郎才接管的。
“哟,不敢当不敢当,叫我老吴头就行了。”
老吴头受宠若惊,摇头晃脑的,真有点儿担心那根老拐杖承受不住他这般折腾。
“老人家,您身体可好啊?”
叫个爷爷都这般,还是别叫了,叫老吴头也太没礼貌了,就叫老人家总可以吧?
“活够了,也该去找我那老伴了,哈哈哈。”
说着心酸的话,却笑得如此豪放,可想是个爽朗的人儿。
“小东家,你都长这么大了,老吴头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这么小。”
老吴头一只手比划着,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您见过我?”
“当然见过了,那时候你还跟一位少爷玩家家呢,一个相公,一个小媳妇儿叫的那个亲啊,哈哈……”
李墨眉毛抖了一下,青儿嘴角抽了一下,又恢复了面瘫脸。
“老人家,那您记得那个少爷叫什么,住哪儿,多大了吗?”
李墨呼吸有点儿急促了,终于有点儿线索了。
“叫什么不知道,我们就喊他少爷,住哪儿嘛,好像也不清楚,也许是隔壁村的,也许是京城里的,反正不是我们李家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