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饮尿也得忍着为了孩子听宣还要等着参见爷爷
夫人叫来桂儿,笔墨伺候,祈忻写下处方:
制香附3钱五灵脂 3钱元胡3钱春砂仁2钱
晨童便一盅兑服
七剂水煎服每日两次每日一剂
夫人识字,拿着方子打眼一看,就几味药,想到之前哪些太医们开的药方都是写的满满一整页,就问祈忻:
“就这么一点吗?”
祈忻回答:“那加一盅?”
夫人白了祈忻一眼,心中想着你这小姑娘忒坏,还让我饮尿。看在你刚才说的挺对的份上,我就忍了,但是,我要是没见好转,可看我怎么收拾你!
夫人又叫来桂儿,给祈忻送了帛布首饰若干,祈忻推说自己行医,带首饰多有不便,夫人又叫来管家,给祈忻换成银两奉上。
这时,却有小厮上报,药房没有五灵脂这味药。
夫人叹道:“不知这五灵脂是何方神药,王府的药房都没有呢。”
祈忻看着这么多银两有些心虚,“这是一种产自河北的中药,我现在的医馆也没有,不过这味药对你来说十分重要。这样,我给你换几味你先吃着,我去河北给你找些回来吧。”
夫人心下安慰,这钱绝对没白花!
便将药方拿来,祈忻划去五灵脂,换成红花,丹皮,郁金,又嘱夫人要坚持服药,等她回来换方。
傅之漠在外面等的着急,问过下人方知这是在给小舅妈问诊,他小舅妈不是什么善茬,傅之漠还为祈忻捏着一把汗,生怕祈忻被欺负了。
两炷香的时间,傅之漠看着祈忻出来,但是她进去的时候随身携带的小包鼓了一大圈,便知道这是领了小舅妈的赏赐了。
他小舅妈这个人,也说不好是善还是恶,但能在王府立足,肯定是有一些手段拉拢人心的。
祈忻看到傅之漠还在这等便问道:“你不去见你爷爷?”
傅之漠回答:“我见他得听宣,他叫我,我才能去。已经呈上去了,等会就行。”
祈忻便问公公道:“我得回去找些中药,什么时候能走?”
公公恭敬的回道:“姑娘稍安,喝些茶水罢。”
祈忻明白自己还走不了,也不敢再问,就和傅之漠一起坐着等。
又坐了片刻,就有人来带着他俩去见傅朝宣。
领着在王府里左转右转,就到了傅朝宣住的地方。
只见傅朝宣就住在王府后面的偏殿中,可见老王爷对这个女儿的偏爱,不让她出府去住。现在的王爷估计也不敢违背老王爷的意思,没有赶他们走。
傅朝宣在殿里正位坐着,穿着常服,圆领锦缎的墨蓝色长衫,腰间一条玉坠,看起来非常有风度,虽然是坐着的,但也能看出其人身体欣长,没有赘肉。
傅之漠正想跑过去和爷爷说话,便听到傅朝宣说了两个字,滞住了前行的脚步。
“看座。”傅朝宣风度翩翩地说。
祈忻和傅之漠一人一座,落座后,傅朝宣继续说:“看茶。”
立马有人将泡好的热茶送上,这时,傅朝宣才摆手说:“下去吧”
傅之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今天爷爷这么严肃了。
暗道不好,是不是自己要被送到湖北黄冈念书了,听说那里非常严格,每天不让睡觉,一直背书,那里出来的学子,个个都能上殿试,个个都是大官。
那自己这身体,去湖北岂不是要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带上祈忻的话估计还好,但是带上她让她住哪里,那边又没有设女子舍,这可如何是好。
未待傅之漠胡思乱想完,傅朝宣开口问道:“祈忻医生,这孙子身体可还好医?”
傅之漠闻言大怒,谁是孙子了!但是这么严肃的环境也不好发作,便隐忍着。
祈忻不以为然道:“傅公子吉人天相,已经恢复如初,王府送来的药也是非常见效,多谢傅先生。”
傅之漠这次忍不住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送过药了?我怎么不知道?既然来送药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傅朝宣回答道:“那是个女科医馆啊。”
傅之漠更生气了:“女科医馆你们也把我往里送啊!我把你当亲爷爷,你拿我当外孙是不?你不知道她的患者都怎么看我的,羞死我了!”
傅朝宣果然闻言有些愧疚,安慰道:“祈忻也是你奶奶推荐的好医生,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这不是今天为了让你少走两步,直接让马车都开进王府了吗?你见过谁的马车能开进王府的?”
傅之漠想想也是,便不再发作。
傅朝宣问向祈忻:“祈忻医女,可有想过进王府?”
傅之漠更更生气了,“你在想什么啊?我可还没同意和她成亲呢。”大声吼道。
祈忻答道:“民间疾苦,病种丰富,正是我学习精进医术的好地方,您若有什么头疼脑热可随时招我。但是进王府做私人医生,祈忻确实没有想过,恕难从命。”
傅之漠十分尴尬地说:“哦,做私人医生也挺好的,至少收入有保障,你喜欢开医馆我们也不会强求的。”算是找回来点面子。
心里想着,还好刚才把侍女都遣走了,不然这么大个笑话,岂不是要被全王府笑一年。怪自己太冲动,爷爷说的是进王府,要是求聘应该是说进傅府才对,以后应该把话听完整,说话之前要三思才是。傅之漠暗自下决心,再也不冲动说话了。
傅朝宣又问祈忻:“医馆经营可好,可缺少人手?正好我这孙儿算术还行,要不你拿去帮你算账吧?”
傅之漠心想,“拿去”是什么意思,爷爷又在奚落我了?这里面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毕竟是我爷爷,我不能冲动又闹笑话。
祈忻回答道:“他除了吃得多之外也没什么好用的,您放在身边尽孝吧。”
傅之漠觉得他们就是在嘲笑他没用又没人要还吃的多。
傅朝宣问道:“听说你要出趟外地?”
傅之漠心里一奇,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祈忻回答:“要去河北进一味药而已,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也没什么,以前进山里采药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就是河北我没有去过,这次正好过去锻炼。”
傅朝宣当即拍板:“我这孙儿正好随他父亲去过河北,让他带着你做向导吧,他对那里应该挺熟的。现在又大病初愈,出去走走也应该是好事。”
傅之漠心说,我是对那里挺熟的,和那里的各大名医都挺熟的。那时候刚到河北,年幼的傅之漠成天上吐下泻的,寻了好多名医问药。
傅之漠也觉得可以,说:“正好,我那里有些朋友,我带你去,爷爷给我些经费,绝对亏不到你的。”
祈忻举举随身的小包说,“这里都够两个人活一辈子了。”
傅朝宣说:“你出去以后不要惹事,也不要怕事,凡事多听多看,和人说话捡好听的说,衣服带够,住店就找干净的,吃饭要荤素搭配。。。”
傅之漠终于撒开腿跑过去抱着爷爷的腿说:“爷爷我知道了,我每天给你写一封信吧,这样你就不会不想我了。”
祈忻悄悄退出来,给他们爷孙俩一点腻歪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