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还有点良心,喏,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桂圆百合粥,快拿去吃吧。”
夏芳菲说着把拎着的粥递到安锦年的面前,就算还没进家门,她也能肯定这妞晚上肯定没吃什么东西,所以过来时特意打电话订了两份甜品带上。
“菲菲美人,我发现你都快成为我肚子的蛔虫了,不然怎么会对我了如指掌,真心觉得我挺失败的。”
看着眼前的粥,安锦年鼻子一酸,差点没控制住情绪流泪,偏过头稍微调整了下后,才敢用轻松地语气跟夏芳菲打趣。
“啧啧,你有这觉悟说明还有救,再说你哪失败了,起码赢了我这个知己,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美事,知足吧你。”
见安锦年强撑着在自己说笑,夏芳菲心里更是堵的难受,实在看不下去直接伸手把她半推半送的挤进了房子里,她则继续呆在外面指挥着人搬东西,顺便在外面透下气。
作为好闺蜜的她,看着自己的好友连难过都要假装坚强,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痛,可偏偏除了陪伴外她什么都不能做,这才是最虐心的折磨…
被夏芳菲推着回到房子里的安锦年,提着百合粥就进了厨房用碗盛好坐在餐厅里吃了起来,至于她带来的那些东西,她也不用费心思去安排,她自己也全都能搞定,作为东家的她现在就是吃好管饱,才算没辜负好闺蜜的心意。
待安锦年吃完收拾好后,夏芳菲已经躺在她的大床(和谐)上玩起了手机,主卧室里并没哪里不一样,正当她狐疑时耳边传来了夏芳菲慵懒的声音:“吃饱喝足我们就开始升级打怪撩美男。”
“看在你这份百合粥的份上,暂且依了你。”
看着夏芳菲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安锦年也只能无奈地絮叨应下。
“嘚,你这话说的可算还能愉快的玩耍,我的心意没被浪费。”
来之前夏芳菲还想着估计要费一番力气才能说服,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还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安锦年:……
“来吧,宝贝,姐姐我带你装13带你飞,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行家,行骨灰级玩家可不是吹来的。”
四目相对,夏芳菲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有点亢奋,干咳了两声后继续发挥着她的‘理论’,神情激昂,瞬间就感染了安锦年,游戏究竟怎样,她目前还不知道,如果真的可以让人忘却凡尘俗事,费点心思也是值得。
“那我就站在你身后看你飞吧。”
瞥了眼夏芳菲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安锦年几乎是潜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直到看到夏芳菲脸上那抽搐的嘴角,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说了什么。
此刻,安锦年算是真正理解近墨者赤,近朱者黑这八个字的意思,平日里她总说夏芳菲性格乖张欢脱,典型地逗比女王,没想到她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熏染了。
“咳,安安妞,我说你以后别这样收敛自己的性格了,看你刚才这样就非常可爱啊,真的让人眼前一亮诶…”
见安锦年尴尬地转身准备离开卧室,夏芳菲直接从床-上窜了下来,直接上前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能在什么心情都没有的情况下,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来,她还真的打算把人给好好改造改造。
“去玩你的手机,不然我可要赶人了。”
别说夏芳菲被惊的愣了神,她自己都觉得刚才是玄幻了,只是被夏芳菲这样拽着,她更觉得别扭的不行。
“行行行,美人说啥就是啥,我去看下游戏的进度。”
知道安锦年一时间可能无法接受自己这点小变化,夏芳菲也不太敢逼的太紧,别看安锦年的性子比较随和,她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有多偏执,一般的人还真是驾驭不住。
松开拽着安锦年的手,夏芳菲拿着手机直奔书房,那欢快的背影无时不散发出一种魔力,让人无形中就会被吸引住,就算再多的心事也会被感染地没时间去多想。
收回视线后安锦年直接回了卧室冲凉,下午去医院折腾了一下午,她早就累的不行,加上昨晚赤脚走了那么多路,两个脚心酸痛的厉害,若不是夏菲连夜赶过来,她还真的会勉强自己上-床休息,哪怕心里再多的事想不明白无法入睡,起码躺着身体会放松许多。
自虐的行为有过一次就够,次数多了那不是任性,而是作贱自己,她可以随心做自己喜欢的事,但绝不委屈自己,这是她的原则。
这边安锦年洗完澡后精神了不少,拿着头发正在吹着长发,就见夏芳菲笑嘻嘻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一脸的笑意看着有点渗人。
“有事说事,你这样子看得我心里发毛。”
安锦年本就属于那种面子薄的人,突然间被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就算没什么事都觉得有些发虚,更别说夏芳菲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意,她连吹头发都被弄的心绪不宁了。
“矮油,你怎么知道我有事,看来的确是有情况。”
纵然夏芳菲已在心里设想过多种可能,但毕竟没经过安锦年的确认,她也不好多嘴。
她猜测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回事了,安锦年不说她可以问,却不会妄自下结论。
“什么情况?”
夏芳菲突然问出这样句话听的安锦年一头雾水,原以为她是跟自己闹着玩,可抬起头对上那双满怀期待的眼眸,安锦年自己都被弄懵了没反应过来。
“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尽管是狐疑地口气,方菲是真的在安锦年的脸上看到了茫然,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菲菲,听你这话我是该知道什么吗?”
安锦年原以为夏芳菲又有什么鬼点子算计到她身上,谁让她从门外进来就笑的掐媚地盯着自己看,那副贼兮兮的模样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看着夏芳菲那满脸的诧异她也迷糊了,她也仔细地观察了夏芳菲的神情变化,并不像在开玩笑,这样她更加地不解了。
“这是什么玩意?我刚才在你书房里无意间找到的,应该是你的东西吧。”
见安锦年确实是不知道,夏芳菲也不跟她绕弯子了,直接把藏在背后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摊开地手掌里放着一个浅灰色的护腕,明眼人就能看出那是男人的东西,好像还有些年月了,根本就不同于这个年代的护腕。
视线落在夏菲伸出来的手上,安锦年看着那个灰色的护腕,眼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仿佛从来就没见过般,皱着眉一直在搜索着关于这护腕的记忆,无奈最终的结果依旧还是一片空白。
“没道理啊,你这房子蔚子谦很少回来过夜,书房里更加没有他的东西才对,再说我都认识你们这么多年,也从来没听你说过他有送过你护腕,这东西你真的没见过?”
伸出手来的那刻,夏芳菲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安锦年身上,想要在她身上看到不一样的反应,然而,她是彻底的失望了,安锦年只是皱着眉头愣愣地盯着她手心里的护腕看,没有错愕,没有尴尬,更没有不好意思,自然到她不忍多嘴地继续问。
“倒也不是没见过,只记得小时候好像有次醒来后就在手上,至于怎么来的反正是没有一点印象。”
关于护腕的事,安锦年倒也没有半点的隐瞒,全盘托出,别说夏芳菲会对这个护腕好奇,她自己也想过很多次,可惜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空白一片,全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