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椿香比,凤铭可就‘厉害多了’,尽管凤如仙反应够快,簪子还是穿过她肩上,划破外衫。
同样的招式,凤如仙反手钳住凤铭的手,顺势一转,簪子调头对准他的喉咙——
“住手!”
凤天雄大吼一声,簪子尖端刚好触到皮肤停下,凤铭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凤如仙一松手,簪子就从他手里滑落。
“铭儿!”
槐氏惊得大喊一声急忙跑过来,检查了凤铭脖子没事,身上也没伤,差点从喉咙飞出来的心才慢慢退回去。
刚才,他差点死在凤如仙手下么?
凤铭大口大口喘息着,一时间缓不过神来,在场的人都吓得愣住,凤天雄也是看到凤铭没事了,才暗暗松了口气。
“哥哥,你没事吧?”凤青青跑过来拉着凤铭的手,挂在眼角的两颗泪,代表她担心凤铭的同时,也在强调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
槐氏扭头瞪着凤如仙,二话不说准备打她。
凤如仙抓住她挥过来的手腕,将之定格在空中,稍微用一点力,槐氏就疼得面目扭曲。
“姐姐,你,你要干什么?”凤青青急忙走到中间,试图帮槐氏掰开凤如仙的手,也是徒劳。
看着凤天雄走过来了,凤如仙才甩开槐氏的手,甩她一个踉跄。
“这大晚上的,你们是撞邪了么?”凤天雄板着脸沉声道,目光从凤铭身上扫过,落到凤如仙身上,顿时又冷了几分:“说,怎么回事?”
凤如仙十分平静,甚至还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直视凤天雄开口:“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儿子,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
凤天雄不悦的皱眉,虽然以他对凤铭的了解,今晚的事定是他挑起的,可凤如仙这态度是什么意思?
挂在天上的月亮似乎也会害怕,躲进了乌云里,四下光线变得昏暗,微风拂过,让僵硬的气氛冷了几分。
凤如仙若无其事站着,她不信,这些人还能活活将她吃了。
僵持了一会儿,凤青青站出来打破沉静:“父亲,事情是这样的,椿香住的地方突然失火,脖子上还插着一支簪子,明显是被人杀害的,而这府上......”
“这府上能做这件事的,只有凤如仙!”缓过神来的凤铭大声接去凤青青的话,语气十分可定,从地上捡起簪子拿过来给凤天雄看:“父亲,凤如仙指使椿香陷害青青不成,怀恨在心,便用这支簪子杀了椿香,又放火焚尸,简直残忍至极,我来找她理论,她还连我都想杀。”
椿香住的那个院子位置较偏,她又只是个下人,所以失火的事凤天雄并未在意。
“父亲,凤如仙是越来越狂妄了,你一定要好好管管她。”等不及凤天雄发话,凤铭又添了把柴。
同为习武之人,凤天雄又不是瞎子,刚才明明是凤铭偷袭,凤如仙出于本能还手,如果她真要杀他,他现在还站在这里?
凌乱的头发上缀着枯树叶,嘴角带血,凤铭此刻的样子尽显狼狈,凤天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越发觉得自己寄以厚望的儿子没出息。
“你是那只眼睛看到我杀椿香了?”凤如仙反问凤铭,他自然是回答不上的,凤如仙有些好笑道:“无凭无据,你怎么不说,是椿香杀我不成,还败露了,指使她的人就杀她灭口?”
“你什么意思?”凤青青气愤质问凤如仙,之前闹那一次,大家都知道凤如仙这话是在说她。
凤如仙也懒得和她争辩,目光落在凤铭手中的发簪上,不屑道:“我若有心杀她,又怕你知道,定会做得让你连一粒骨灰都找不到。”
现在的凤如仙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她现在这话,没人敢质疑,因为她完全有这个能力。
兴许是光线的关系,此刻白衣飘飘戴着面纱的凤如仙,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来自天上的魔鬼,不染纤尘,又浑身透着令人害怕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