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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结拜

话说萧南风既决定坐船,便先要到越州西边的渡口,他一路之上满心忐忑,生怕被人认出来,一直低着头,到了渡口,才抬头问那船家道,“这船可去禹安?”

船家摇了摇头,一手指向旁边的船,“旁边的那一艘去。”

萧南风作揖道谢,便向旁边那船走去,那船夫因见着他年纪轻,又着一身破烂掉色衣裳,便冷冷道,“到禹安半两银子,交钱上船。”

萧南风微怔,在身上摸了摸,没摸出钱来,平日里他买东西总有家仆付钱,是以他并没带钱的习惯,他又在自己身上看了看,目光所及,是腰间上绑的玉佩,这玉佩是带着图个吉利好看的,本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家仆绑的倒是紧,居然还在,他心里想着,便把玉佩拽下来,递给那船家,“我没有钱,这个成么?”

那船家接过玉佩,举起来对着夕阳照了照,一张灰暗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他们这些跑船的,经常帮三教九流的人带些东西,也有便宜的,也有贵重的,看多了宝物,自然很是识货,他高兴道,“成、成!怎么不成!上来罢!”

萧南风上船,低头进到船舱里,只见那船舱空空如也,除他之外,没有旁的人,这时船已经微微动了,萧南风在船舱里坐下来,掀开帘子,只见那船夫解开绳索,拿起木桨,在岸边撑了撑,这船就缓缓的向后走了。

“这就走了么?”萧南风问,他知道,这船虽然矮小,但平日里,都能坐上两个人的。

船夫摸了摸怀中的玉佩,客气道,“现下晚了,再等也不来人,不能耽误你不是?况你是付够了钱的,所以一个人也走得。”

萧南风知道自己那玉佩确实值钱,便不再同这船夫说话。船缓缓的在江上飘着,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河面之上,波光粼粼。他转头向岸上望去,越州离他越来越远,回顾萧家的一切,竟然像是一场美梦,消散的如此之快,他恨自己当时不知珍惜,如今再想念,也是没有用的了。

那个严厉而慈爱的萧桑,那个护卫首领陈云,那个像祖父一样的老管家,那些平日里替他遮掩的小厮们,都远去了。

他神情凄然,对着远去的越州发了痴,待越州城终于消失,眼前只剩水天相接,江出日边,才怔怔念道,“沉思往事立残阳,当时只道是寻常。”

船到了江中央,便顺着风走,无需再撑船了,那船家放下桨,回过身来,看萧南风神情悲恸,便问道,“孩子,我看你年纪轻轻,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怎么这般凄惨模样?”

萧南风回过神来,苦笑一声,也不言语。

船家因不知他心中到底什么伤心事,见他不愿多说,也便不再问他。

萧南风在船舱内躺下来,闭上双眼,安心睡了。夜间有风吹来,船舱的围布被吹着发出微微抖动的声音。白日里便是风和日丽,一片清明。

船在江上飘了两日多些,终于靠了岸,萧南风向那船夫道谢,从船上下来。

禹安与越州离得近,但较越州还要繁华一些,船靠岸时,正是上午,做生意的好时候,渡口有卖泥人的、有卖簪花的、有卖灯笼的、有卖字画的、甚至有杂耍卖艺的……总之各种吆喝叫卖一声连着一声,不曾间断,渡口人正多,有来的,有去的,摩肩接踵,甚为拥挤。

萧南风在船上吃了些船家带的干粮,此时倒还不饿,但他现在身无分文,必要想一想下一顿在哪里了。他从人群之中出来,朝集市的方向的走去,沿途商户不少,繁华地带,尽是些酒楼,布庄,当铺之类的,他便挨个的进去问,要不要做工的,均被推了出来。

禹安与越州很不相同,这里地广人密,有两个越州之大,最不缺便是苦力,这是萧南风未曾想到的,他沿着街道两边的铺子问了个遍,也没有哪家店铺愿意要他。又听说他是从越州来的,不是本地人,怕他干活不老实,手脚不干净等等。说起来,本地手脚干净的人倒也不少,一样的找不到活做,何况萧南风?

一天下来,又到了晚上,渐渐地,沿街商铺的门都关了,他下午没吃饭,肚子有些空,倒还能忍受,只是如今没有住的地方,须得找个角落凑合一晚,明日再行打算了。他路过一个小道,那小道两边被墙堵着,一边是茶馆,一边是客栈,他四周望了望,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了,便走进小道,倚着墙壁的角落坐下,此时已经很晚了,他却没有睡意,他仰头往上面去,上面本该是夜空,然被客栈屋顶伸出来的飞檐遮挡住了。他看着那黑漆漆的飞檐,眼中充满了对明日的希冀,无论怎样,他要努力活下去,这样想了许久,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睡到半夜,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惊醒。客栈门口的两只大红灯笼还亮着,故而这一片有些亮光,他抬头,就着亮光望去,只见外面三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踢打,四人均是蓬头垢面,衣服上面补丁套着补丁,破洞连着破洞,看来都是乞丐。

那孩子只蜷着身子,也不敢喊,也不敢叫。安静的夜里,灯火辉煌的客栈门前,就只有三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拳头与脚踢打在身上的闷闷的碰撞声。

那孩子看起来比他的年纪还小上一些,他的父母哪里去了呢?也许和自己一样,他的父母也故去了罢?想到这里,萧南风顿时感到一股同病相怜的愤慨,那些拳头打在那孩子身上,就好像打在他身上。他不能只看着了,于是他大喝一声,“住手!”便从小道中走出去。

三个中年乞丐抬起头来,都带着一脸的惊讶,似乎没想到这三更半夜的还有人来管闲事,他们朝那黑乎乎的小道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五尺,面貌疏朗的少年从中走出来。

其中一个乞丐啐了一口,“呸!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吓老子一跳!”

萧南风走近前来,指着他们道,“你们以长欺少,以多欺少,恁的不要脸面!”

那乞丐抖着脸冷笑两声,“脸面是什么东西!我们既沦落到做乞丐来,还管什么脸面不脸面!你这小子,莫非也是皮紧,若不想同这臭小子一同挨揍,便少管闲事!快快滚远些去!”

“你不让我管,我偏要管!”萧南风怒道,“你们今日若不肯放过他,我便管定了!”

那中年乞丐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对两个同伙说,“呦呵!你们听见了么,这小子说管定啦……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管!”他话毕一拳朝着萧南风仰面打去,这一拳使了十成十的力气,若是寻常孩子,只怕要被打塌了鼻梁去,然萧南风毕竟是习武之人,他虽不敢用鸣凤剑法,仅用寻常招式,对付这二三乞丐,倒也绰绰有余。

那乞丐眼看着自己的拳头到了萧南风面前,竟被他生生握住,他不能置信的看着萧南风,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穿着灰旧破衫的小子竟然会武功,一息之间,萧南风已抓到他小臂,只见他一脚离地,在乞丐身上撑了一脚,另一脚便也离了地,整个人抓着那胳膊生生上下转了一圈,骨骼响动与惨叫之声同时响起,那惨叫之声在这黑夜之中极为刺耳。

后面客栈中客房里的蜡烛纷纷亮了起来,两个彪形大汉撸着袖子从客栈中走出来,叫骂道,“哪里来的乞丐!大半夜的瞎喊什么!”

三个中年乞丐不敢与他们分辩,只两个人抬着一个人匆匆跑了。

萧南风并不想与他们纠缠,于是背起地上的孩子,朝着另一头跑了,直到远离了那客栈,才气喘吁吁的将背上的孩子放下来,那孩子嘴角流着血,双眼闭着,只睫毛偶尔微微震一震。这可将萧南风吓了一跳,“喂!喂!”他拍那孩子的脸,“你还活着么?喂!”

那孩子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多谢你救我。”

萧南风哪里管他道谢,他生怕他死了去,见他活着,忙问道,“你没事罢?”

“没事……”那孩子缓了半晌,挣扎着坐起来,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像这样的打,两三天就有一回,我若扛不住,早死了许多次了。这没事的……”

“什么!两三天一回!那他们岂不是时时刻刻准备打死你!”萧南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他心惊片刻,又问,“为什么打你?”

那孩子顿了顿,“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愚笨罢。”

萧南风很不理解这话,因问他道,“因为愚笨,就能打人?”

那孩子叹着气,认命一般的说,“他们说,像我这种愚笨的人,太过惹人生厌,生下来就是给人出气用的。我又无处可去,便只能在这里一天天的挨日子。”

“这是什么道理!这简直无法无天了!”萧南风惊讶而愤慨道,“你既没杀人放火,又没抢没偷,仅说愚笨,便要给他们欺辱么?”

“你不懂,我的确愚笨,我不会说好话,不会看眼色,大字也不曾识得一个,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晓得怎样写,我到7岁时,还在尿裤子,大抵我的爹娘也是因此抛弃我的。”他说到这里,本就黯淡的眼神彻底失去了光芒,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阴雾,遮住了所有的希望,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萧南风一怔,原来他是被父母抛弃的,他同情他身世,不愿看他如此消沉,便转而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山,”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补上了后一句话,“老人说,是大小的小,大山的山。”他的神情又有些痛苦。

他每每介绍自己的名字时候,就这样热情而诚恳的说道,“我叫李小山,老人说,是大小的小,大山的山。”

旁人看他愚笨,便总是刻意嘲笑他,譬如故作惊讶的,“呀!是大小的小,大山的山,那到底是小呢还是大呢?”又或者嘲笑含义的,“这是小小的大山,还是大大的小山呢?”再或者明知不懂的,“大小的‘小’字是哪个‘小’字呢?”

李小山太过愚笨,这样的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他在他们的取笑中烧红了脸,局促不安,变得越来越愚笨,到后来,甚至是愚钝了,许多时候,他不想再同他们说话,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会受到嘲笑,他们嘲笑他的理由总是各种各样的。于是他越来越愚笨,他自己也觉得他这一生不过如此了,做个愚笨的、没有希望的人,在这世间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活着,就继续愚钝下去,死了,就被扔到乱葬岗。

“李小山?”萧南风跟着他念一遍这名字,看他神色悲观,便有意开解他道,“书上说,山之巍,乃其高低远近,山之魂,在其灵毓钟秀,群山相聚而成高峰,独峰伫立是为小山,山者,大小异形,然巍峨灵秀,统出一家。这真是个好名字!”

萧南风这整段话,李小山只听懂了最后一句,似他这样的不识字的人本能觉得那些之乎者也的词是再美好不过的,那样的话都用来形容聪明的人,绝不适用于他,然而他的眼睛重新亮起来了,散发着希望的光芒,他脸上带着羞怯的笑容,不好意思的说,“真的吗?我从前没听过这样的话,你懂得真多……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萧南风,”萧南风心中一恸,双眉微蹙道,“如今我一个人四处流落,也是同你一般,无处可去。”

李小山讶道,“你怎么会?你没有亲戚吗?外面的日子很艰难的……”

“都死了。”萧南风淡淡说。

李小山怔住,他看着萧南风瞬间面如死灰的脸,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想说些什么来安慰萧南风,然而他只是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的语言和思想本就迟钝,到现在,几乎停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一只手拘谨的伸出来,想要拍萧南风的肩,然而那手只伸到一半,便又缩回去了,“你……我……”他发怔半晌,只说出这两个字来。

萧南风很快就撇开悲伤,他再抬起头来时,面上带着笑,“小山,你我同病相怜,都是孤苦伶仃的,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不如我二人结为兄弟,日后也好有个照应,有我在,以后绝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李小山眼中那方才散去的光芒又聚了回来,且更加明亮了,他惊喜道,“结为兄弟?真的吗?可是……我……我……我太蠢了,我什么都不会,我做了你的兄弟,会拖累你的。”他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

萧南风起身,坐在他身旁,搂住他肩膀,看着夜空道,“若做了兄弟,就是一家人了,没有连累不连累的……我不瞒你,我尚有大仇未报,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但是以后的日子,谁说的准!万一有一天我死在了外面,还要请你把我的尸体运回越州。”

李小山惊诧之下连咳了几声,尚未明白萧南风的话头怎么从结为兄弟转到了运送尸体,对他来说,这是不吉利的话,他自己没什么要紧,他本是个不吉利的人,然萧南风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个好心肠的人,他抓紧萧南风的手,认真道,“这样的话,绝不可乱说的!”

萧南风看他大睁着眼睛,一脸郑重的神色,胸中一暖。

李小山很瞧不起自己,他觉得他几乎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他似乎也不打算拿掉废物这个称呼,然在萧南风看来,他憨厚老实,善良淳朴,这点可要比其他人强上许多,他爹萧桑曾经说过,江湖之上,尔虞我诈,所谓财物,所谓功法,都比不得一个坦诚待你的人,是以萧南风认为,与这样一个人结拜兄弟,反倒是他的福分,更为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在这偌大的世道里,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月亮从云层中出来了,清寒的银光洒向大地,萧南风拉着李小山站起来,指着天上月亮道,“不如我们就对此明月起誓,此生结为兄弟,往后肝胆相照!”

李小山颇为激动,他紧握双拳,鼓足了气道“好!”。

萧南风当先跪了下来,高声道,“天地同见,明月为证!我萧南风愿与李小山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肝胆相照,荣辱与共!”说罢转头看李小山,只见那李小山还愣愣的站在那里,神色踌躇。便问他道,“你还站着做什么?”

李小山虽没念过书,但也听街边说书的说过几回话本子,他讷讷道,“我听说书的说过,他们拜兄弟,是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萧南风果断说道,“生死与共且不必,我背负血海深仇,过几年长大成人,便去寻仇家报仇,乃是随时都会没命的人。只荣辱与共便可,你只需听我怎么说,便怎么念,且跪下起誓罢!”

那李小山终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怕萧南风不悦,便跪下来,依他的话念了一遍,不过他内心还是暗自将生死与共四字补齐,仿佛不如此做,就不算结拜了。

他们对着天地磕了三个头,李小山真诚道,“那往后我就唤你做大哥了。”

因这大哥二字让萧南风想起他大伯父,便推辞道,“我二人不分大小,你唤我南风便可。”

李小山瞠目道,“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萧南风借口道,“这大哥二字太过老成,我不爱听。”李小山方不与他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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