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当顾绮澜都已‘巴结’上林青鸾,在一些世家女不喜而反馈到对她,从而交谈甚欢时,却蓦然离去冷淡,这才让她看到顾绮澜的原因。
所以,顾芷澜敢肯定,今日之后,恐是大家都会孤立顾绮澜。
想到这,顾芷澜便紧拧着眉头,满面愁容。
她在世家女里游鱼得水般自在又如何,她要得是顾绮澜游鱼得水呀!
顾绮澜听完顾芷澜的话,挑眉淡淡望了眼对方,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动人弧度,正欲开口却被身后一道冷淡声音打断。
“杵在门口作甚?午歇时辰已过小半,再不休歇便没了。”
秦砚说完这句话后,便目不斜视地往自己的隔间走去。
“......”被打断的顾绮澜二人。
吏部尚书之女果真还一如前世那般直白性子。
又一个冷淡美人儿,她怎地先前未曾发现?
前面是顾芷澜的想法,后面是顾绮澜的心中所思。
随即,顾芷澜瞬间回神,欲要继续与顾绮澜说下去,谁知顾绮澜竟不再方才那般神态,而是引用秦砚之言,不耐打断顾芷澜。
随后,顾绮澜便朝着早已守在一旁的圆儿那个隔间走去。
‘忙碌’了一早上,差点忘了早上起得太早,是时候要补个美容觉了,这古代可没有现世的那些化妆品,所以这一旦睡不好,气色老化,哭都没得哭!她可是想着在这里,一直美到两只脚踏入土里的年月!
“......”望着顾绮澜那如同在武侯府里时,那慵懒地背影,顾芷澜气得直跺脚,后又立即想起这举止不雅,只得狠狠扭了扭手帕,最后走进自己的隔间中,只能作罢。
......
“这画作得犹如你人一般,清冷高雅。”
秦砚正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之色,却冷不防耳边响起了一道吴侬之声,手一抖...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秦砚回身望向顾绮澜。
顾绮澜嘴角噙着笑容,眨巴眨巴双目,很是一副无辜表情。
秦砚眉头一皱,她素来不爱与这种惯会故作娇态之人相处,总觉得说不得,瞪不得亦是怒不得。甚至冷冷地多看两眼,便会令其泫然若泣,亦或者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旁人见着亦不管如何,便会认定对方受了欺负,而她又惯来心直口快,且不懂缓转,所以往往理亏的便是她。
她的爹爹亦是多次对她说教,可是她便是这种性子,多年养成岂能是说改便改的?
久而久之,她便学会了保护自己,比如,远离那些‘是非’!
而自从她学会淡漠远离之后,果真除了说她性子冷淡不好相处,再也没有被人误会与说教的时候。
她亦是因此一直安稳平顺地度过了这么多年,眼见着都已还有几月便及笄了。
但眼下这情况怎么办?
她都冷淡对待了,但对方似乎就是缠上了自己,不管不顾地随在一旁。
她作画,她便在一旁指手画脚。
她放下笔墨,她便一旁时不时递个吃食。
她...
“你究竟要怎样?”秦砚实在忍不住了,开口直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