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让他留下来,”陆立然双手交叉看向未然,她不置可否得点了点头,“那我和你做个交易,你来当我的助理,你能当多久,我就让他留在A市多久。”
纪宁听到这话,拦在了未然面前,“陆立然,你不能这样对她。未然,你不要听他的,我们现在就走。”纪宁慌了,拉着未然就要走。
可是,他没拉动。
未然看着陆立然这戏谑的表情,说出了在场人都惊讶的话,“好,”
“周焕,拿合同。”陆立然干脆利落,“未然,”纪宁拽着她,“你别答应他,”
“你怕他干嘛!”不就是当个助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陆立然看着纪宁拉着未然的手,有些刺眼,“你可以出去了,我只允许你留在A市,但是不要出现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
纪宁看着未然,懊恼上心头,“你出去吧,没事,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纪宁是被黑衣人拉走的。
办公室里,安静,沉默。
未然看着面前这份合同,“十年?你当我签卖身契呢?”未然自己都不知道,潜移默化着,她还当陆立然是她熟悉的人,说话,没有任何遮拦。
“十年很长吗?DC的老员工,最长也有十二年吧,福利相当好。”陆立然面上沉稳,心里却是想着,签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不行,顶多先签三年。”她把文件一推,“好。”
陆立然答应的干脆,未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是不是被坑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签下那几个大字的时候,她手里提的笔,犹如千万斤重。
她正好签完的那一刻,“对了,我现在只差贴身助理了,你今天就搬来我家吧。”
未然歪着头,“老板,我只卖艺不卖身,”
“那好啊,每天六点赶到我家,晚上我几点下班,你就几点下班。对了,我最近都是十二点下班,如果你觉得你通勤时间够的话,就…”
“打住,”未然伸出了手,“我搬,没事了吧,我先走了。”
门外,纪宁在原地打转,终于看到未然出来了。“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未然摇了摇头,“为什么他要把你送走?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纪宁听到这话,沉默了,“好了,我不问了,吃饭了吗?你现在有没有住的地方?”
一下午,未然请了个假,陪纪宁找了个房子。现在房租真是贵的可以,未然想资助一点,纪宁死活不同意。
而她,以要加班为由,说是搬进了公司宿舍,到了秋水名居。
感觉跟做梦一样,她看着面前这些古老的家具,一看历史就很久了。
“周焕,我有个问题,现在这个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那你家陆老板,是不是得给我交房租啊?”她煞有其事地问道,周焕为难了,“可以啊,那你把物业费,这个月的佣人费交一下,对了,还有全屋的保养费,周焕,把账单给她看看。”
未然看了一眼,眼里抖了抖,“没事,老板你还是住着吧,我不收你房租。”一个月,三十万最低的开销,她人没了。那点工资还不够养这个房子呢。
果然豪宅,一般人是住不起的。
“对了,老板,周六周日双休吗?”未然很认真地问道,“我不加班的话你可以休息,”
太好了,未然高兴的在背后握了握拳,“苏小姐,你周末去干嘛啊?”周焕多嘴问了一句,“相亲啊,”周焕捂住了嘴,他后悔了,不该问的,他已经感受到他家的老板的不开心了。
“我先走了。”周焕只想逃离这个修罗场。
晚八点,未然感觉自己来度了个假,因为陆立然完全没召唤她。周焕给自己的清单上,陆立然每天都是很准时的七点半起床,所以自己要在那之前起来,晚上要是不加班,就是九点睡觉。
然后自己基本上也就是管他的那些杂事,公司的事情,她基本上不用太管。
不过,他不找自己,自己也乐得清闲。公司的资料不能带回来,她只能看看往年的那些产品了。
“喂,”小小闲的没事就会给她打电话吐槽,“那个梁馨儿,好张狂啊,今天来我店里,学着偶像剧里,这个这个,打包。”小小鄙弃的语气,她听了个十成,
“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吗?”未然没忍住问道,“不就她仗着DC,放我鸽子,我就稍微托了点关系,让她以后都接不到服装的代言了。”原来如此,未然看着光幕上的资料,“不过她现在,被踹了,什么代言都接不到了,开心死我了。”小小倒是很开心。
未然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还能笑得出来吗?“她这个人,我不喜欢,你离她远…”
“苏未然…”这身后的声音,未然惊的连忙起身,陆立然怎么就这么进来了,“什么声音?”
“你…”未然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我爸找我有事,先挂了,”啪,被挂断,“陆总,有什么事情,”
“倒咖啡,”陆立然挑了挑眉,她爸?“这种小事,你给我发个消息就行,不用亲自…”她说着说着,看向桌面上右下角疯狂跳跃的图标,她忙不迭地赔着笑,“我马上去,”恍若一阵风,就消失了。
陆立然看着桌面上的新闻,她这是在干什么?
书房。
“半颗奶球,一颗方糖,”未然把咖啡放到了陆立然的面前,“晚上喝多了咖啡不好,你倒时候又会失眠。”未然下意识的提醒着,“你怎么知道我喝了咖啡会失眠?”陆立然的反问,让未然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大晚上的,喝咖啡本来就提神嘛,周焕给我的资料上写了。有需要再叫我,我先回去了。”
赶紧溜了,陆立然端起咖啡,却是若有所思。
晚十一点半,陆立然果然还未睡觉,未然眼皮已经撑不起了,她定了个七点的闹钟,睡去了,很奇怪,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竟然睡得很香。
有种,熟悉的香味,那时,陆立然房子里的木质香,和这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