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异样的眼光了,苏守成的语气中不禁带有了一丝火气。
阿伟也就算了,怎么一路走来,不管是路过的女生还是男生,都在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了,难不成他苏守成,还成了什么奇珍异兽不成!
忍无可忍之后,他拉过了一旁欲言又止的阿伟。
只见,阿伟皱着眉,神色之中不知是紧张还是惆怅,总之复杂的犹如大杂烩般,奇怪的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什么眼神,如同深闺中被丈夫冷落了的小媳妇一样的幽怨。
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不过似乎还带着丝些凉意,这货平常一本正经,不近女色的,还时不时问他是不是gay,不会,其实他就是个基吧。
看不出来啊,张伟,劳资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上我!
以上,纯属玩笑。
想着想着,苏守成也不禁为为自己强大的脑补能力而感到好笑。
他不过是一夜来归,再加上顺便去喝了碗杂烩汤,再怎么说,也没有必要用这种幽怨的小眼神看着他吧,搞得好他是那负了心的渣男,而阿伟则是那可怜的,被无情抛下了的“小女友”似得。
干嘛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他的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不成,因为神楽坂真希大早上突然袭击了他一番的原因,不放心的他,可是特意照了镜子的,他问了,神楽坂真希是这么告诉他的,她涂得是唇膏,即使亲到了,也不会留下痕迹的,要是他还觉得不放心,大可以来尝尝嘛,还是苹果味的呢。
至于怎么尝,大家应该都懂,无非就是……
当然了,他也并没有真的如言去尝尝。
擦了擦脸,没有异物啊?神楽坂真希没有理由骗他啊……
“咋了,中邪了,一个个盯着我看,我是钞票啊,你们个个都喜欢?”
阿伟抽了抽鼻子,问道,“你真闻不到?”
“闻到什么?”听从阿伟的意见,苏守成嗅了嗅衣袖,“说全了,什么闻不到,我刚洗过的衣服,哪里来得味道。”
看了看四周,阿伟又看了看苏守成,“你昨天去哪儿,掉花海里了,这么香?”
“哈?什么香?”
“你身上有股很香的味道,你闻不出来?”
骗鬼呢,这是苏守成的第一反应,他是真的问不出来什么……难道说,是真的,看着阿伟那双真诚的眸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苏守成再一次又仔细的嗅了嗅,没什么不同啊,等等……好像还真有股味道,不同于洗衣液的清香,我靠!还真有!
为什么之前他没有察觉到?
难道是神楽坂真希故意捉弄他?不可能啊,她一进门,在陌生地方根本睡不熟的他一下子就醒了,之后两人一直就在一起了,神楽坂真希根本没有时间做手脚!
还别说,经过了阿伟的提醒,潜意识中,只与神楽坂真希有过接触的他,越发觉得那就是神楽坂真希身上的香水味。
不会吧,他们只是轻微的接触而已,那么短晢的片刻就沾染上了?实话说,他还是有些不信的,又不是什么很浓重的味道,怎么可能说沾就沾上了呢,何况就那么短的时间。
而且都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那么久了肯定散了啊,你们都是狗鼻子吗?!这都闻的出来!
“很明显吗?”不得不,苏守成再次开口确认道。
“很明显。”阿伟坚定的点了点头,又补充道,“离你稍微近些,就可以闻到,像是股女生的味道。”
“你胡说什么呢!”
像,像你个锤子!劳资打死你个狗比!
“你先别激动!我是说像女生用的香水味,这才问你咋天去干嘛了。”
“哦,我在来得路上,遇到个人,她不小心把香水洒在我身上了,好了好了,就是这样,莫挨老子,离我远些。”苏守成正了正神色,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有个理由,总比没有好。赶紧岔开话题,不然过会儿阿伟缓过神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儿。
我吃撑了,于是决定大晚上决定出去走走,散会儿步,顺便消消食,没想到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位老奶奶,然后她的猫儿丢了,我就顺便帮她找了回来,老奶奶十分感激他,于是硬拉着他回家,吃了顿晚饭,又又顺便住了下来。
怎么样,这个借口是不是十分得完美又熟悉,特别像某人的迟到理由。
别人信不信,他也管不了,反正他是信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众人如何开口试探,苏守成总是一副稳坐钓鱼台悠然自得的样子。
抄起同桌的作业本,快速的翻动着,提笔,顿时手速快得连带起一片残影,他昨晚走得急,还差得作业没有写,现在,咳咳……
以上举动不提倡啊,本书不仅三观正,而且还极易传播正能量啊。
好一会儿,终于,从苏守成口中套不出什么话的阿伟放弃了,并且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凡子回来了,今天我在宿舍看到他了,不过他还请了半天假,下午才能来上课。”
“他怎么去那么久?”苏守成一心二用,头抬也不抬,手上却是下笔如有神,紧接着完成着他的补业大业。
“回老家了,祭祖。”
“怪不得。”
林凡,因为长相老成,并且年长他们一岁,再加上为人不错,经常能讲出许多深奥的大道理,因此,他和宿舍中另一位也请假了的小胖子,喜欢称他为一声凡哥。
据林凡所说,他是八岁才上得一年级,因此虽然大他们一岁,却依旧是同级,不过,这多出来的一年的光阴,还真的让他成熟的不像同龄人。
据说,林凡已经利用难得的课余时间开始赚钱了。
只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开口,林凡都是绷着一张脸,不肯告诉他们在干什么就是了。
因为不是本地人,所以每逢清明的时候,林凡都要请上好几天假。
“对了,凡哥是哪里人的?”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的苏守成决定问问阿伟。
在生活锁事方面,阿伟真的是一个很面面俱到的人。
至少,他会记得很多事。
而在很多时候,苏守成则是一听就忘,左耳进,右耳出。
“邻省的,不远,不过做车的话,也要上半天。”
“那胖子呢。”
“本地人。”
“那你问他干嘛去了没。”
“他?还用问,八成就是不想来,一件小事,他都要请上好几天,何况清明呢,估计没他什么事,他也要在老家赖上几天。”
说的也是,胖子真的是一个很懒惰的人,一年到头来老是在请假,比如今天谁谁谁结婚了,明明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不知隔了多少辈的亲戚,他也要掺上一脚,请假去参加人家的婚礼。
因此,阿伟说的话虽然刻薄了一点,但也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