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的极力掩饰,装睡直到田柠凝放心地离开了她的房间。她很困惑,之前不是在使用了灵力之后要不了多久就会晕过去吗?可是这次却硬生生地要扛这份快要忍受不了的痛苦。
无论怎样,她告诉自己要挺过去,选择了决定了就不能退缩,只能去面对。
茵茵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痛晕厥过去的,直到第二日田柠凝叫醒了她。
“西蓝花,醒醒,感觉怎么样?”田柠凝担忧地唤着。
茵茵迷迷糊糊地醒了,撑起身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田柠凝,“放心啦,没事了,现在一点都不痛了,都怪我贪嘴,嘻嘻。”
田柠凝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可是你昨天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因为痛经,哎,没事就好,我煮了点粥,你等会吃点,我先出门了。”
茵茵抱住田柠凝呢喃道:“柠凝,你可真好,爱死你了。”
“行了吧,口是心非的家伙,你那点心还能装得了我吗?都给你家那位占全了。我走啦,有事打电话。”田柠凝起身离去。
“去吧去吧。”
茵茵拿起手机一看,关机了,赶忙找上了充电器开了机。果然,任臻已经来过几个电话了,下一秒,电话又响起了。
“任医生......”茵茵不知为何有点胆怯,还好昨天跟他撒谎要和同学们聚会让他不用打电话了。
“嗯,你怎么了?”任臻察觉到声音有点不一样。
茵茵立刻恢复了活泼,“没什么,玩累了,还有点困,手机没电了,抱歉啊,我能再睡会吗?”
“小懒猪,你总是赖床还让我叫你......”
茵茵又躺了回去,嘀咕道:“如果你不叫我,估计我会睡到大中午吧。”
“......”任臻又是一番无语。
“好啦,我现在就起床学习了,谁让我给自己找了位监督老师呢。”
茵茵吃了床头边的那碗热粥,头还是有些痛,精神也有点迷糊,又躺下再睡会。结果,真到了大中午她才懒洋洋地起身,不过整个人感觉好多了。
茵茵拿着装着自己特别定制的胸针礼盒,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任臻生日那天。下一秒,就被莫小添的电话当头棒喝。
茵茵怯怯地来到了莫小添的家,犹如犯错的小孩般正襟危坐,莫小添的脸色十分地难看,不知哪一秒就会发难。茵茵猜测是因为昨日用自己的血与灵力施术,不但自己的痛苦不堪,在暗提这里引起的探测波动应该也十分强烈。
昨晚,莫小添的琉璃坠不停地躁动地闪烁着,而茵茵却联系不上,而他派去监督的典没有回来做任何特殊的禀报,而且这股感应就是来自茵茵本身,便知晓她又在强行使用灵力,而且是以前不同的程度,而这混乱的异感波动可能会掩盖其他逆行者的行踪,甚至吸引其他逆行者的窥探。
莫小添伸出手比划施术,在茵茵身后的典纷纷在他的面前整齐排列。“我是让你们去监视不是去当宠物,不能做好你们的工作,要你们有何用?”莫小添把一堆典抓回手中。
“对不起,是我的错,不怪他们。”茵茵突然地抓住了莫小添的手臂,她无法坐视不理,因为一切都是因为她。
“放手!马上轮到你。”
“小添,好好说话,或许她有什么苦衷。”米识当真是救星。
莫小添这才平和下来,还是往日里一般甜甜柔柔地对米识说:“表姐,你帮我检查下她的藤蔓攀到哪了?”
米识拉着茵茵的手,茵茵很顺从地跟着她进了一间里屋。然后米识问了茵茵缘由,茵茵告诉她因为她无比地爱着一个人,想要护他安全无虞,别说是一个施过宓护术的胸针,就是要用尽她所有的灵力她也愿意。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灵力尽头的那时,你也会豁出自己最后一丝生命。”米识问道。
茵茵很淡定地笑了,“我相信你能够懂我,真有那时候,只要他好,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米识也很诚恳地说:“我懂,但是,你确定那样真的没有关系吗?对任何人?而且,你也应该替小添想一想,他身为暗提,使命就是维护着这人间的秩序,如果每一个逆行者都为所欲为,势必会引起大乱,他对你的仁慈你应该记下。”
“对不起......”茵茵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片刻,再出来时,米识也是一张困惑的面容。然后拍了拍莫小添的肩,缓缓道来:“到胸腔了,不仅攀升,印记也更发黑了。”
之前,茵茵背后的印记是紫黑色的,而现在,黑色越发掩盖了紫。
“你!”莫小添刚要质问被米识按了下去。
“好了,这次她或许是不该,但换我也会做同样的事吧。”米识叹道。
莫小添满是疑惑,“表姐,为什么?可是......”
“知道啦,知道啦,我帮你警告过她了,保准不再犯,你昨晚因为这事都没好好休息。”米识一边打圆场一边拉着茵茵去帮她做事。
米识说着要给她一些惩罚,便是帮忙做点家务劳动了,不过茵茵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陪同聊天而已,差不多都是米识在操劳。
茵茵看着米识来来去去,也跟着她进进出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少年竟是如此的成熟稳重,把她们两人的生活打理地井井有条,完全像一个磨炼了很多年的好贤妻,可是她明明比自己还小。
“怎么这样看着我?”米识发现了茵茵疑惑的目光。
茵茵笑了笑,尴尬着问:“我就是太惊讶你的能力了。”
“好奇吗?”米识回以笑容。
茵茵狂点头,同时探出了欲求知的耳朵。
米识收拾完手边的东西,榨了果汁,给莫小添送去一杯后,和茵茵坐在小花园里谈心。
“其实,我不真的是小添的表姐......”米识吐露了实话。
茵茵咽下口中的果汁,惊讶地说:“那你?我之前还在疑惑表姐和表弟能拿证嘛......”
米识被逗笑了,又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是小添妈妈捡回来的,因为他们的特殊情况不是很方便照顾我,把我放在了他们的亲戚家,养父母对我很好,小添妈妈也会经常来看望我,后来我懂事了,便经常跟着去他们家了。”
“我觉得你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呢,所以你才会这样照顾小大人吗?”茵茵尽量安慰得不太明显。
米识的脸上露出了些绯红,缓缓道来:“对呀,我那时候也很小不太记得了,从照片知道第一次见到小添的时候他还是个不会走路小婴孩,可爱极了。后来,我就经常在一起玩耍......”
米识沉默了小片刻,接着说:“后来我无意间知道了他们的不同,小添妈妈不想除去我童年的记忆,只是和我约定一定要守护好这个秘密,守护好小添。”
“小大人的妈妈一定是个既美丽又善良的人,不像小大人那样冷冰冰的......”茵茵嘀咕道。
米识突然起身了,皱了皱眉,“喂!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我可不留你吃晚饭。”
茵茵诧异,难道自己有什么说错了吗?看来暗提家的事还是别多嘴,识趣乖乖地溜出了小大人的家。
最后,莫小添看家里的客人离去的时候,还是让典跟着茵茵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