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大,而我很小,我还在拼命寻找。”
——《和你遇到》
我是小小。
小姓大概是中国姓氏中很不常见的一个了。人如其名,我个头小,只有158的小个子。在生活中我也很卑微弱小,就像一只小蚂蚁一样,因为小,被人欺负,因为小,无力反抗。
我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谓家,或许很早就支离破碎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坐在我家楼顶上,看着天空,向老天哭诉,为什么对我不公平,如此不公平。
我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归咎于一个人——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破坏我的家庭的元凶,也是一位惨无人道的杀人犯。
我目睹了他丧失人性的样子,他硬生生地夺取了一位男人的性命……那天的经历,就像是噩梦一场,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凶残,无情的将那个男人刺死在地,鲜红的血向外喷洒,狠狠地溅在了他的脸上。
我们的家,竟然成为了他行凶杀人的地点……
他就这样将一个神圣的地方给玷污,为这个家添加了一笔黑色,永远抹不去的黑色。
家,已经不会再那么美好。
他丧失了人性,一点也不像一位父亲,像极了一位坠落的恶魔,没有一点感情。冷血,残酷。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竟还借着爱我母亲这个强有力的理由去掠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他给我们留下了这一生都抹去不了的记忆,那样悲痛那样让人害怕。
我想如果我不是躲在窗外,没有被他发现他的女儿正在目睹整个过程,他是不是也要把我杀了,灭了我这个活口,杀死他自己的女儿?
哦,对了,他从来都不认为我是他的女儿,他只是认为我是一位母亲生下来的孽子。
这场杀人案件的发生,成为了我家的一个特别大的转折。
父亲因为杀人被抓,被法院审判为无期徒刑。
母亲呢?她的一生坎坷。
或许她现在终于不用被我父亲家暴了,然而并不是,父亲的出事,标志着母亲和我们这一小家将要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有了“杀人犯的家人”这个标签粘在我们身上,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听着他们说着一些没有脑子的疯言疯语已经是母亲和我的家常小菜。低着头过着每一天,见不到太阳,看不到希望已经习以为常。
对于母亲,她更生气的是家里人的不理解,这边我的爷爷奶奶将父亲杀人的原因全部推给我的母亲,因为母亲年轻时做的一些不检点的事情。
那件事一直被我父亲牢记在心,对那位伤害我母亲的男人怀恨在心的同时也打骂我的母亲,后悔自己娶了一位不懂洁身自爱的女人。日积月累,恨意越来越大,一次偶然,父亲有了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与那男人逐渐接触相识起来,慢慢熟悉后,就在行凶的那一天把他约到我们家,把母亲和我打发了出去,后因我的半路返回,才让我作为这个事件唯一的目击者。
母亲也曾向父亲解释,她与那个人会发生那件不堪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母亲年轻时是一位护士,正好事情案发当日,母亲是值夜班,深夜凌晨两点时,医院来了一位衣冠不整的醉汉倒在医院门口,母亲心里善良,当时一月也是深冬,外面也在下着鹅毛大雪。母亲怕他生病,便把他背到一间空病房,让他度过寒冷的夜晚。
因为男人喝了酒,欲望容易被激发,无法控制住,加上酒精又有其辅助的作用。在那夜晚男人强制对我的母亲做了他自己也后悔的事情——把一张洁净的纸给污染了。
母亲也陷入绝望,她的第一次被强迫给了别人,而不是她自己爱的人。
她也在黑暗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也曾想过就这样孤零零地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她最终克服了,她给自己催眠,选择遗忘那一天那一夜……
她拼命地挣扎,可是,她一堂堂弱女子,手无束鸡之力,根本反抗不了,她那个男人堵住了嘴巴,根据母亲和我说的,她那一夜是她无法忘记的一夜,她痛苦甚至失去了对世界的憧憬,她竭力嘶喊,喊破了喉咙,但是没有一个人应答。
她也痛恨那位男人。那件事之后的第二天,男人就和其家人上门道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与这个男人的事情传遍了母亲所在的小乡镇。
就像现在一样,到处流言蜚语,如针刺一样刺痛自己的心脏,给心留下疮疤,永远都不能愈合。
她也有过想杀死这位男人的心里,不过,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她放下了。或许是母亲本性善良的原因,原谅了男人的过错。
母亲也曾对我说,一切早已经成为了定局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去追究,因为大家都明知不可逆。而且,那个男人也道歉了,也帮助了母亲逃离那个乡镇……
母亲说,时间是为慷慨的医生,它会治愈一切。
她以为她在异乡嫁给了深不知这件事的男人——我的父亲,她就可以安安心心过着日子了。
她如此深爱我的父亲,她觉得未来就这样安稳了。
上天骗了她,让母亲再一次经历一次波折,可能是有小人事先安排好的,在与父亲结婚的母亲没过多久,在我的出生几天后。
父亲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关于在母亲身上从前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母亲不是处女那件事……
父亲要面子,他是大男子主义者,他认为什么都要完美。
他认为对于他来说,母亲失去了贞洁这一件事来说对他来说是一件特别大的羞辱,他自己的女人的第一次不是献给了自己……
处女情结,是这个封建时代过不去的坎儿。
信件还抹黑了那件事,将那件事改编成是母亲自愿献出的,还增添了许多细节,以来丑化我的母亲。
父亲也就单凭那件匿名信,一口咬定我的母亲是欺骗他多年感情的骗子,是一位很乱七八糟的女人,把自己的第一次自己主动送给了一位不曾相识的男人。
也就是那天读完匿名信后,父亲从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变成了每天只是对我母亲热嘲冷讽。
他甚至怀疑我的母亲,我,是不是她的种,是不是她的女儿?
他执意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的内心告诉他,我不是。我父亲认为我小小,不是他们小家的人,而是那一天那一夜意外怀上的孩子,根本不是他与我母亲的结晶,我就是一位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正如我姥姥所说,当我出生才几天时,还在医院里呆着的时候,父亲竟然偷偷用我调包隔壁领床的女儿,如果不是被我姥姥发现,恐怕,他早已得逞。
可能我现在都有点恨为什么我父亲没有成功,我还为他感到一点惋惜,如果成功调包了,那么接下来我的人生就不用这么累了,我就不用参与这么复杂的事情了,我就不用……
那次以后,我的父亲经常拿我和我的母亲做出气筒,对我和母亲没有一点满意,都是冷暴力相见。
我们这个小家庭一下子被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以我父亲为首,我爷爷奶奶紧随其后的队伍。
也就这样,我母亲和我爷爷奶奶他们的关系也不好,这也就是婆媳关系,反过来,我姥姥姥爷也和我父亲关系不好。
姥姥姥爷多次劝我母亲离婚,不要和我父亲过日子,这样过得生不如死的日子是折磨了自己,让自己白受罪。
姥姥姥爷希望他们离婚,希望母亲带我去娘家生活。
不过母亲觉得自己辜负了父亲,就拒绝了姥姥姥爷,依然厮守在父亲身旁。
为他做饭,为他洗衣服,为他……
我的父亲呢,只要发现一点差错,就打骂我的母亲。
在我出生的后一年,我的弟弟出生了,他的出现,缓和了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的关系,因为,这一次,我的父亲确定了这个男宝宝就是他自己的儿子。
所以为此,父亲限制了我母亲的自由,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理由是怕我的母亲又去找别的男人……
说实话,真的打脸。有一次,我父亲又把我母亲打进了医院。
我自然跟着我的母亲,那住院的半个来月,我没去过家,也没见过父亲来过医院看他自己的老婆。
我只知道,当出院后,我们回到家后,我与我的母亲看见了别的女人和我的父亲在床上打情骂俏,光着身子,很是快乐……
母亲手上提的东西,被母亲松手后,狠狠地掉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惊扰了他们。
那位女妖精,妖艳的很,20左右,身体很是弹润,富有水嫩。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来,原来是有了别的女人,被其他女人勾住了心。所以忘记了我的母亲被他亲手打进了医院,还是他的正牌妻子,所以忘记了他一位有家室的,所以这就是他一个男人的作风?
所以,他就可以这样子玩弄?
她还认为她辜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