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甄建依旧不好受,但也还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
离第一次发作刚好一个月,所以甄建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每隔一个月就要发作一次,体验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胆小一点的,看到甄建现在的状况,怕是会吓晕过去。
蔡艺虽然很慌,但依旧记得甄建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主人,你等着,我这就去打点水来!”
蔡艺悄悄的开门出去,怕被瞧见,不敢提灯笼,一路摸黑去澡房拿桶,路上跌跌撞撞的,摔了好几回。
她拿到木桶后,便去水井打了水,小心翼翼的提回去,怕摔倒不敢走快。
临近屋子,却被一块小石头绊倒,桶里的水全部倒掉了,让她急哭了!
她擦掉眼泪,往水井跑去,摔得鼻青脸肿也是毫不在意,终于才提回了一桶水。
水淋在甄建的身上,就像是被浇到烧红的木炭一般,发出滋滋声,很快就蒸发掉,弄得房内烟雾缭绕。
一桶水只用了一会就没了,甄建的状况好了一点,可当停止浇水,有恢复到原样。
蔡艺只好一次次去提水,直到天空亮起鱼肚白,甄建的身体才不再发烫,她终于支撑不住,累倒在地。
甄建悠悠转醒,感觉到有点凉。
“咦!这床怎么湿了?”
因为蔡艺的浇水,他的身体伤得没上次严重,起得了身,坐在床沿边,眼睛往地下一看。
“蔡艺!蔡艺!你怎么了?”甄建看到蔡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心神一紧张,目光竟然看透了她的衣服,然后甄建就看到了一具骨架,吓得心神一震,恢复了正常的视觉!
看到旁边的水桶还有小半桶水,他猜测:蔡艺发现他发烫后,去打水给他降温,忙活了一晚上,累倒了!
至于她脸上的淤伤,应该是打水时摔的,他立刻合成疗伤药,掰开她的嘴,喂她喝下,然后才将她抱回她的房间,轻轻放到床上。
“好好休息!傻丫头!”
……
邓则士悠然的坐在马车上,手中捧着个锦盒,里面放着数张纸,这是他接收蔡博通的实验室后,根据现场留下的制作流程笔录,摸索着制作出来的。
他不知道的是,蔡博通当时在不断完善制作流程,最新的成果还未记录在案。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停在门外,邓则士下车。
官员们陆陆续续到来,在皇宫门外结伴闲聊,等候开门。
九点整,皇宫内传来一声钟响,看门的护卫这才开门放行。
大臣们来到朝堂,拜见皇帝刘醒,议论朝政。
群臣一番辩论后,刘醒拍板决定在近日发放几个月前阵亡军士的抚恤金,这制度是先皇刘辟制定的。
在最后,邓则士端起锦盒说道:“皇上,臣有一件礼物送给您!”
一个太监过来,打开瞧了瞧,发现没有危险,便给皇上端去。
刘醒拿起纸张,诧异道:“这是什么纸?朕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邓则士得意道:“回皇上,这是臣自己发明的一种新纸,目前只制作了一点,特意献给皇上您使用。”
邓则士之所以将纸献给皇上,是为了坐实他这个“发明者”的身份,等到李家的作坊出纸,他就告他们窃取他的技艺。
虽然这世界没有专利法,但是被证实偷窃他人技艺,也会受到重罚。
哼!等到他们的造纸作坊被查封,他在花点小钱打点一下,便能便宜的买下来。
……
李府。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甄建在饭厅吃饭,并给蔡艺打了份饭,将大厨给自己的鸡腿留给她,带回住所。
甄建将饭菜带到了她房里。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是问道饭菜的味道,眉毛动了动,醒了过来。
“饿了吧!起来吃饭吧!”甄建温和的说道。
“嗯,主人,昨晚你发羊癫疯和走火入魔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哦!你放心,我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的!”蔡艺伸了个懒腰。
“羊癫疯?你昨晚是不是塞了什么到我嘴里?”甄建若有所思,便问道。
“是啊!主人突然发病,我怕你咬伤舌头,就用袜子塞你嘴里!”蔡艺神采飞扬的说道。
主人,快表扬我吧!
想到她也是救主心切,甄建不忍心骂她,欲哭无泪,还好没人知道!
“我不是羊癫疯,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不准再塞东西到我嘴里!”甄建严肃的说道,“还有,不能让别人知道!”
“主人,就算是羊癫疯,我也不会歧视你的,你不用不承认,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是你的丫鬟!”蔡艺安慰道。
“我真的不是羊癫疯!”甄建无语。
“糟糕!主人的脑子烧坏了!”蔡艺惊呼道。
甄建狠狠敲了下她的脑袋瓜,真想拆下来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赶紧吃饭!等会去找你的老管家!”甄建转移话题。
接着,两人来到第十区的某个小院,找到了老管家。
从他口中得知,那个仆役住在城外,但不知道在哪个村落,听说其非常好赌。
甄建想着只能到赌坊碰碰运气,但不知道哪里有赌场。
因为赌博是违法的,一般是开设在隐秘的地方,没有熟人带路人家都不让你进门,怕你是官府的探子!
两人只好打道回府,再做打算!
蔡艺也继续进行造纸研究。
甄建询问护院和仆役们,都说没去过。
这年头,十个赌坊十个骗,都是出老千来骗取赌徒的赌本,输多赢少,以为运气好赢了点钱,而那不过是人家放饵钓大鱼罢了!
所以先帝刘辟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开设赌坊。
过了几天,匠心造纸作坊举办开业仪式,甄建等三位股东一齐揭开那遮盖着牌匾的红布,亮出精心雕刻着“匠心造纸作坊”的牌匾。
接着,鞭炮声响起!
舞狮团队从作坊窜出来,在门口展开表演!
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望,好不热闹!
“主人,我们今天还去找赌坊吗?”蔡艺有些失落。
“这些天我们逛了这么多区域,问了大量路人,竟没有一个知道的!”甄建叹了口气,“怕是他们不愿意说吧!”
这些赌坊都是帮派团伙开的,大街小巷都可能有他们的眼线,陌生人问起,就算他们知道,也不敢说啊!万一是官府的人,查封了赌坊,人家知道他说的,怕是会被砍!
钱汇源听到后,问道:“你们找赌坊干嘛?那种地方是专坑人钱的,以前我输了不少钱,便戒赌了,你们可别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