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无垠的大海中,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突然间一阵风浪涌来,小船在大海中艰难漂浮。
沈念念睁开眼睛,看到四下无人,惊慌失措地大喊。
突然面前出现白茫茫一片迷雾,朦朦胧胧中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妈妈,你在哪里?快点来接我。”
花花!
听到女儿的声音,她神情紧绷,拼命大喊,“花花,花花……”
同时用手拼命的划水,突然间白雾散去,只看见花花坐在一条小船上,可是船的后面却有一条大鲨鱼。
“不要,不要!”眼看着女儿要进大鲨鱼的肚子,她拼命大喊。
随后睁开眼睛看到黑漆漆的一片猛然起身,才发现刚刚的一切都是梦。
她身上早已大汗淋漓,想到梦中的女儿眼泪不停落下。
“花花!”
每个女人第六感都十分强烈。
不知为何想到刚刚的梦,心跳猛然加快,不安涌上心头。
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给自己一点温暖。
悄悄地走到床边向下看去。
这个房间是在三楼,如果就这样跳下去,也许有逃生的可能。
可是一想到那个可怕的男人,担心影响到两个孩子,最后忍住了逃跑的想法。
母子连心,沈念念因为两个孩子彻夜难眠。
而医院那边,Aron刚刚脱离危险。
祁越神经紧绷的听着医生的每一句话,急促的问道,“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医生凭着职业道德虽没明说,但是也说出了问题所在。
Aron是一个小孩子,贪吃在所难免。
可是餐桌上竟然出现了相生相克的几种食物,令孩子食物中毒。
这件事情细细想来却有可疑之处。
祁越从医生办公室离开后去到病房。
看到宝贝女儿小小的一只一脸紧张的站在床头。
“哥哥,你一定要醒来,到时候花花把所有的吃的都给你好不好?”
“花花,听话,哥哥现在已经没事儿了,爸爸让司机送你回去休息!”祁越走过去把花花抱在怀里,温柔的说道。
“不要!”花花生气的嘟着嘴,小嘴唇像是能挂个酱油瓶子一样。
祁越看在眼里并未生气反而无奈,更加温柔的开口,“乖!”
他用修长的手指揉着女儿柔软的头发,眼睛里充满宠溺。
可这细微的动作却惹怒了处于愤怒状态的花花,她大大的眼睛噙着泪水,“爸爸说话不算数,不是说妈妈出差了很快就回来,可是这都好几天了。”
“现在不仅妈妈没回来,哥哥也住院了。”
“……”
女儿童言稚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插胸口,鲜血淋漓。
祁越心下一沉,浑身冰冷。
他颤抖着将女儿抱在怀里,花花却极为固执拼命反抗,但他仍然没有松手,“乖,爸爸一定说话算话,很快就会救妈妈回来。”
花花是个孩子啊,折腾了一个晚上很快乏累的进入了梦乡。
祁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病床上一大一小,一丝苦涩涌上心头,头痛欲裂。
念念!
你到底在哪里呢?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他打开电脑处理起公司的事儿。
突然邮箱里来了一封邮件,点开,瞳孔猛然一缩。
他激动的双手有些颤抖,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
当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确定没有人会听到电话内容时,将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你说找到林言婉了?”他声音冷凝的问道。
“是的,本来咱们的人已经跟过去了,只可惜半路却被甩掉了。”
听到电话那边的内容,祁越秀气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太阳穴更是突突跳个不停。
沉默许久后,他冷言说道,“明天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女人的落脚点。”
挂断电话后,他陷入沉思。
林言婉!
那个女人原本就十分神秘。
沈念念会不会和他在一起呢?
想到这种可能,心跳加快了几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却觉得这个夜格外漫长。
晨光熹微,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祁越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刚看到两个孩子睡得香甜时,突然意识到忽略了另外一个问题。
他将孩子留在医院,并且交给助理照顾。
一个人开车急匆匆的回了老宅。
“祁越,一大早怎么回来了?我刚要去医院给你们送吃了。”祁母刚要出门就看到儿子迎面而来。
祁越没有隐瞒,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母子二人目光短暂交汇,立刻拿定主意。
客厅内,除了出差在外的祁父,家中的人齐聚于此。
祁越身上穿着有些褶皱的西装,面色憔悴。
但整个人站在那里,双腿笔直,散发着凌厉之气。
原本面部冷硬的线条,此时更加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眼神冰冷且锐利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家里的阿姨一个个噤若寒蝉,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
祁母想到宝贝孙子被人爱害,满脸怨恨的看向每一个人。
同时毫不留情地说道,“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要害我的宝贝孙子从实招来,不然的话……”
祁家虽不至杀人害命,但是要收拾家里的这些阿姨绰绰有余。
话音落就看到那些阿姨一个个露出慌乱的表情,不断地喊冤枉。
“太太,我们在这个家里已经工作十几年,20年了,又怎么可能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还请您明察。”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在这里暗害我们小少爷,可是食物中毒和我们没有关系。”
“……”
暗害家中小少爷,这罪名显然不是他们这些保姆能承担的起的。
大家在喊冤枉时,一个个言辞恳切目露诚恳。
祁越依然沉默不语,不过却冷笑起来。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祁母看到儿子那冰冷的目光,心中一惊。
突然间觉得熟悉的儿子变得陌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