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射进来。
沈念念睁开厚重的眼皮,双眼有些肿胀。
昨天晚上那些不堪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原本想要故作坚强不在意,但是泪水却依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祁越睁开锐利的双眼看过去,“你还有我。”
“祁越,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能够承受这一切。那个女人的事儿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理?”
沈念念说到最后垂下眼睑令人看不清情绪,但是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哀伤。
“……”祁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空气突然变得寂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平静。
“爸爸妈妈快点起床了,一会儿我们要去学校,要不然要迟到了。”花花迈着小短腿儿走进来,并且爬到床上躺在二人中间。
她用手调皮的碰了碰脸庞,“真是羞死人啦,太阳都晒屁股还不起床。”
被女儿这样一打去,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缓和。
沈念念抓住女儿的小手亲了一口,“是,妈妈这次不对,马上就起床。”
她快速的走到卫生间,洗漱完成后一家人下楼吃早餐。
简单的吃过早餐后,祁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送两个孩子上学,而是将孩子交给了司机,亲自开车送沈念念去公司。
路上,再经过一个红绿灯时,祁越突然开口,“念念,你还有我没有必要什么时候都穿着重重的铠甲。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是不值得依靠的人。”
要不然为什么在经历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想要自己承担呢?
在遇到这些事情时,他总是感到浓浓的无助感。
沈念念抬头看去,灿烂一笑,“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不能够让人代替的,就像是我心中的伤痕,只能自己慢慢愈合。”
她知道祁越心里在计较什么。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经历过悲惨的童年,被父母箱后遗弃,后来又遇到不幸的婚姻。
虽然现在生活幸福,表面看起来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伤口依然很深,不能碰触。
“好吧,这件事情交给你自己处理。不过,我不希望你为难自己。”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达公司楼下,沈念念突然起身在祁越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谢谢你,亲爱的,我爱你。”
告白来得突如其来。
祁越整个身体一僵,愣在原地,当反应过来时,那个害羞的小女人早已经跑进公司。
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露出笑容,一脚油门踩下去绝尘离开。
沈念念到了公司后,乘坐电梯的时候感受到许多异样的目光。
难道是昨天晚上宴会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吗?
也是,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公司里面也有许多人出身名门,相信昨天晚上的宴会也是参加了的。
哎呀!
她刚刚回到办公室用手拍了一下额。
昨天晚上之所以去参加慈善晚宴,原本是打算买一件生日礼物送给祁母的,现在看来只能另做打算了。
沈念念很快投入到一天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宴会上的事情虽然没有被放到报纸上,但是在贵族之间遭已经悄然传开。
祁越很快得到消息将助理叫了进来。
“总裁,对不起,公司这边我负责的一个项目临时出了问题,所以……请您惩罚。”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出现疏忽当然该罚。
助理解释一半低头认错。
祁越眉头紧锁面色冷凝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给我仔细查查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
“是!”
助理得了命令连忙离开,可是还没走出去,祁越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算了,这段时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公司里面吧。”
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将事情交沈念念,当然不会言而无信。
“总裁,对不起,虽然出现了疏忽,但是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更加认真,跟着您这么多年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所以把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一个不被总裁信任的助理,将来还有什么前途?
他此时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
看到助理额头上的汗滴,祁越不耐烦的开口,“我是说这件事情暂时放下先出去吧。”
他闭上双眼挥了挥手,助理脸忙走出去当关上办公室的门时,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送完,就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迎面而来。
“太太,你怎么过来了?”
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祁母,助理说话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祁母淡淡的撇了一眼语气不耐烦地说道,“公司难道还要和你一个助理说吗?赶快给我让开。”
她一手将助理推到一旁,伸出脚砰的一声,将办公室的门踹开。
祁越睁开锐利的眼睛,看到祁母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
他看了一眼助理,助理很识相地把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
“祁越,沈念念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传的?咱们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祁母一想到外面那些谣言脸色越发阴沉。
祁家是名门望族,更加重视名誉。
可是现在外面的那些人都在说什么,祁家的儿媳妇竟然嫁入豪门不认亲生母亲。
更为了逼迫亲生母亲离开找人,花钱,使用仙人跳逼迫亲生母亲一家离开,这都什么事儿,想想都觉得丢脸。
她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一想到以往的死对头拿这件事情来羞辱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本对那个儿媳妇十分满意,毕竟生了一双可爱的孙子孙女,可是现在不买却一下子达到了顶点。
祁越看到母亲那满脸怒容,声音略显无奈,“妈妈,面子不能当饭吃,更何况那个女人原本就爱慕虚荣,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允许那个女人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更何况那些是不是年年做的,而是我做的。”
事已至此,当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毫无隐瞒的将自己所做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