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大汉,伸出头见秦蓁蓁身边有保镖随行,立刻灰溜溜的向着赌馆走去。
酒馆里,此刻乱作了一团。
李沈氏双手合十,在大堂对着墙暗自祈祷着:“上天保佑,阿蓁妹子如此善良,上天可一定要保佑她平平安安,不要有事啊。”
秦永元垂头丧气的坐在柜台处,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账本。
这一切都怪那个不争气的后娘,这才惹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这天源赌馆是个什么地方,那都是臭老爷们聚集的地方,他闺女长的那么好看,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李沈氏见秦永元脸色不好,心里也担心秦蓁蓁,走到柜台处对着秦永元说道:“秦家老爷,你也别急,这岑大兄弟一听到消息就赶过去了,想来阿蓁妹子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能不担心么?”秦永元悔恨的摇摇头:“都怪那个韩梅花,之前要不是她嗜赌成性,就不会有今天这日的事情了,我们秦家就是毁在他的手上的。”
李沈氏赶紧伸手扯了扯秦永元的衣袖:“算了,人都死了,就不要在怪她了,想来死前她应该也明白了的。”
自从上次秦蓁蓁瞧见了,李沈氏对秦永元也慢慢的有了那个心。
只是碍于大家还没有捅破,只能暗下里相互照映着。
秦永元暗叹一口气,韩梅花能明白个屁。
她怎么死的,他心里也清楚。
那晚上,他的心已经被伤的支离破碎,已经容不下她半点好处。
李沈氏见秦永元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自己脸上也有些担忧起来,视线往外看着。
阿蓁妹子是个那么好的女孩,若真要有个万一,那还真是可惜得紧。
这岑大兄弟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去了天源赌馆,到现在也有些时辰了,还没回来,阿蓁没消息,这岑大兄弟也没有了消息。
难道是真的出事了?
不着急,是假的。
酒馆里,大家都闷头坐着,不吭声。
李渔急得在酒馆里来来回回的走,悔恨的伸手扇自己的脸,早知道自己拼劲力气都要阻拦那个恶霸带走小嫂子,都怪自己没用。
李沈氏见状,立刻开口安慰道:“别打了,你就是把那脸打烂了,事情也发生了,线下只能祈祷,阿蓁妹子人好心地善良,一定得上天庇佑,不会出事的。”
正在大家都在责备自己的时候,秦蓁蓁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的灰头土脸。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秦蓁蓁走。
“阿蓁,你终于回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秦永远见秦蓁蓁从外面走进来,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疾步走到秦蓁蓁的跟前。
“小嫂子。”
大家也一拥而上,围着秦蓁蓁嘘寒问暖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那个恶霸,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秦蓁蓁看了一眼大家,见他们眼里都是满满的担忧,心里突然一暖,原来大家这么在乎我,连忙开口道:“没事,我逃出来了,你们不用担心的,并没有被伤害。”
李沈氏一听,立刻开心的双手合十道:“感谢老天爷有眼,让阿蓁妹子平安回来。”
李渔也激动地去了桌上倒了一大碗的茶递给了秦蓁蓁:“小嫂子渴坏了吧,赶紧的先喝口水。”
秦蓁蓁看了一眼茶水,伸手接了过了两口就喝了下去。
也是,泡了一下午都没休息,可把她累坏了,又累又渴。
“还要再来一杯不?”李渔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茶碗,看样子,是真的渴了。
“嗯。”
秦蓁蓁抬手擦去嘴边滴落的茶水,左右环视了一圈,没有岑青山的身影,有些担心的开口道:“阿山呢,怎么不见阿山啊,他去哪儿了?”
大家都在,她去哪儿了?
该不会是去天源赌馆救自己去了吧?
“哎呀坏了,阿山他一听道消息就去救你了,现在还没回来,怕是与你错过了。”秦永远往门外看了一眼:“那么久了,按道理没见着你应该也回来了。”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蓁蓁心一紧:“一个人就去了?赌馆那么多的打手,会不会有危险啊?”
阿山虽武功高强,可赌馆人多势众,万一……
大家又开始担心起岑青山来。
秦蓁蓁也看了一眼门外,心揪揪在了一起。
正想着,岑青山就一身微热的走进了酒馆。
“阿蓁!你回来了?”
岑青山看到秦蓁蓁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所有的焦虑一瞬而下。
一把将秦蓁蓁搂在了怀里,像是将整个世界都搂在怀里一般:“你去哪儿了,把我担心坏了。”
当岑青山听说洪天源把秦蓁蓁掳走了,不顾一切的冲到赌馆,却发现秦蓁蓁竟然逃跑了。
一气之下,将洪天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将他打的至少要在床上躺上十来天。
而后依着足迹寻找秦蓁蓁来,可找了一圈也没有她的消息,最后停街上的人说被两个人护送回了酒馆,怕秦蓁蓁回来看不到自己,这才急匆匆的赶到酒馆。
万幸,他的阿蓁真的回来了。
岑青山声线低哑,看得出,是把他吓坏了,伸手轻轻的替秦蓁蓁擦拭着脸上的灰尘来。
看样子,阿蓁逃跑时,肯定吃了一些苦头。
秦蓁蓁心头一暖,赶紧反手圈住他的劲腰:“阿山,我没事,我逃出去以后,被新来的县太爷救了一命,所以回来晚了一些,让你们替我担心了。”
“小嫂子,都怪我,没能保护你,让你这样被他们拖走……”李渔一脸愧疚的说道。
他是个男子汉,连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实力都没有,真没用。
秦蓁蓁连忙应道:“这不怪你,这事儿来的太突然,连我自己都没有准备,更何况是你们。”
“你受伤了?”
岑青山视线看向了秦蓁蓁的手,突然发现她的手有些破皮。
秦蓁蓁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破皮了,想来应该是在河边逃跑的时候,被树丛不小心弄伤的。
破皮的地方,留着血迹,但已经有些干涸了。
岑青山将秦蓁蓁拉到凳子上坐着,李沈氏及时的去厨房打了一些热水,岑青山用布将伤口里的尘土擦拭干净以后,用纱布包扎起来,包扎好了以后,这才开口道:“伤口倒是不大,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