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瞅瞅这是什么地儿,哪儿来的野女人竟敢还对老娘发脾气,偷吃了老娘的鸡,还有理了,你叫啊你叫啊!”
顾刘氏抓着秦蓁蓁又掐又拽的,秦蓁蓁头晕眼花之际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顾刘氏拽下床,摔在了地上,右腿重重的磕到了床面前的鞋榻边缘上,伤口立刻蹦开了,瞬间鲜血直涌。
“啊——我的腿!”
噬骨一般的疼痛让秦蓁蓁几乎昏厥,秦蓁蓁隐忍着泪水大叫到,伸手抱着右腿不敢动分毫,几乎断了一般。
“哦哟哟哟——”张麻子原本是在一旁看好戏,看着倒地不起的秦蓁蓁,立马假意伸手想要将秦蓁蓁搂在怀里想要趁机占点便宜,“来哥哥我抱你起来……”
“滚开!”秦蓁蓁歇斯底里的吼叫到,“别碰我!”
一把弹开张麻子不怀好意的咸猪手,秦蓁蓁强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坐到床上,刚站起来却又疼得立马坐了下去。
试了两下还是不行,秦蓁蓁干脆就直接背对着床沿坐在了鞋榻上哽咽起来,此刻的她真的希望岑大哥能够快点回来,把他们都给赶出去。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冷冷的声音想起,就在顾刘氏还想要再去拉扯秦蓁蓁的时候,岑青山出现了。
秦蓁蓁听到了岑青山的声音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哭的更加厉害了。
三人一同转身看向了站在门外的岑青山,张麻子瞬间就猥琐的后退几步躲到了顾昌林的身后。
岑青山不理会顾氏夫妇,径自走到床边,一把将哭成泪人儿的秦蓁蓁抱了起来,看了看秦蓁蓁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及脸上明显的五指印,沉了沉眼眸不说话,温柔的将秦蓁蓁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顾刘氏正想着找岑青山要个理,没想到岑青山就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我还正找你呢你就回来了,岑青山,你可真不要脸,竟偷我家老母鸡讨好这野女人。”顾刘氏跳起来咄咄逼人的骂道。
缓缓放好秦蓁蓁后,岑青山抬起右手用手背轻抚着秦蓁蓁被顾刘氏打肿的脸颊,眼眸瞬间冷下来。
顾刘氏看着眼前的岑青山对秦蓁蓁那一抹子温柔劲儿,嗤之以鼻:“你们这对不要脸的……”?
岑青山蓦然起身站起来,刚才还一抹温柔的双眼里瞬间杀气上涌,双眸凌冽的瞪着还在泼骂的顾氏。
盛气凌人的顾氏被岑青山眼中的杀气愣是吓得讲到嘴边的脏话给噎了回去。
“你……你想干什么!”顾刘氏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平日里不温不火的杀猪匠,今日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冷冽的气息突然让人后背发麻。
“是谁,让你们进来的。”岑青山低沉的声线缓缓的响起,深邃的双眸平静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三人,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屋子里瞬间静的针掉下去都听得见。
秦蓁蓁也蓦然停止了哭泣,瞪大了个眼珠子,看着岑青山一步步靠近顾刘氏,看似平静的话语间却透露着一股涌动的杀机。
顾刘氏有些后怕,瞅了瞅一旁想要趁机溜走的张麻子,想着自家老母鸡就这么平白无故被他偷来讨好女人,心里也破罐子破摔了。
“你唬谁呢,你还我老母鸡,我养的老母鸡凭啥让你给昧了去讨好女人。”
岑青山缓缓的走了过去,停在了闪烁其词的顾刘氏身前,王者一般的俯视着顾氏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我岑青山从来都不是偷鸡摸狗之人。”岑青山低声一字一句缓缓的吐出,闭上眼睛左右扭了一下脖子,“若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
屋子里的所有人被岑青山最后一个滚字吓得一嘚瑟,都看着岑青山那像是要杀人的样子。
三人被岑青山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这顾刘氏一溜烟儿的跑到了院子后,一想到自己鸡被别人偷吃,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无缘无故的恐吓,瞬间心里就觉得这日子没发过了。
一屁股就坐在了岑青山的院子里哭天抢地的,又蹬又踢的,任凭这顾昌林怎么劝都劝不回去。
“哎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自己辛辛苦苦的攒下粮食喂得鸡竟然被偷吃了不说,还要杀了我啊,老天爷啊,我活不下去了——”
岑青山却也不理会院子的人,转身径自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止血的药瓶,将秦蓁蓁腿伤的纱布轻轻揭开。
鲜血不断的从窟窿眼儿里涌出来,二次爆裂的伤口疼得秦蓁蓁脸上煞白,冷汗直冒,咬着牙使劲拽着被子,忍着剧痛让岑青山清理伤口。
这顾刘氏原本打算自己这么一哭二闹能让岑青山赔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哭闹毫无反应,鸡也没了,自家口子也不争气,不帮着自己说点啥,竟有了寻短见的心思。
“没天理啊,这日子我没法活了,就让我去死吧。”说罢不顾顾昌林的拉扯,想要一把用头去撞那院墙子。
还好这顾昌林拉的及时,避免了更悲哀的事情发生。
顾刘氏的嚎叫引来了不少周围的村民们,个个儿都跑过来看个热闹。
村里的村长盛君年也寻着声响挤到了人群最里边,盛君年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一头花白的头发,手里拿着一大竿子水烟,走哪儿都能有着一股子的水烟味,这一般村儿里的犄角腌臜之事都由他出面解决。
这顾刘氏一看村长来了,瞬间来了底气,‘嚯’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一把扯着盛君年的袖口就开始嚎叫。
“村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顾刘氏一边抹眼泪一边愤怒指着岑青山,“这个不要脸的岑青山,今儿偷了我家唯一的下蛋老母鸡,讨好了女人去。”
周围的村民一听说岑青山家里有个女人,瞬间就跟炸开锅一般议论纷纷。
早在岑青山新婚当天村里就传遍了岑青山新买的小媳妇跑了,咋又那么快又来一个。
大家都争相像个猴子一般伸个老长的脖子往里瞅。
顾刘氏一看大家的反应,知道自己的泼闹起了作用,瞬间更加有底气一般对着岑青山的屋子骂了起来。
“岑青山你个刨坟坑儿的,有本事出来和大家对质啊,背地里偷鸡算什么,不要脸的臭女人,要吃鸡自己个儿养去,‘偷吃’算什么啊!”
顾刘氏把偷吃二字加重语气,暗指两人不正当的关系。
周围的村民们都议论纷纷,都对顾刘氏的话争相讨论,巴巴儿的望着岑青山能够出来给个说法,一来是满足自己内心的好奇,二来都想亲看看看这顾刘氏口中与岑青山‘暗度陈仓’的野女人是个什么样!